赫顿闻言忍住心中的怒气,恭敬道:“是,皇上。”
祁寒满意的看了赫顿一眼,道:“退朝吧。”
众臣稀稀拉拉的走在路上,有些看不清形势的问道:“皇上为何不要那十五座城池,而只要五座呀,这不是将到手的鸭子亲手再给人家送回去吗?”
有人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这十五座城池后面的十座城池都是自己亲自打开大门迎接的咱们九王爷的兵马吧,这种卖主求荣的人还有什么信任可言?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皇上还能傻到拱手让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大殿上七王爷的话是白说了,你呀,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光看着人家的城池了。若真是好东西,那夜月国的人为何不要回去?”
那人还是纠结于将十座城池让出去的事情,别人全都恨铁不成钢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可是要想清楚啊。”
那人不再言语,怕有什么风声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自己的仕途有影响,只道:“是在下眼皮子浅了。”
祁寒听着小太监学回来的话,冷笑道:“若是都和你一般头脑。那我也就不这么累了。”
祁善笑道:“皇兄谬赞了,朝中大臣还是有很多能人志士的,您也该学着相信他们。”
祁寒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叹了一口气道:“我觉得这一个月,我都老了许多。之前心情烦躁都会去找皇后说说话,但是现在不敢去了,白白让她替我担心。”
祁善闻言深有同感,道:“我们还是很幸运,有兄弟,有红颜。若是连心底的那点念想也没了。其实也是活得很痛苦吧。”
祁寒没有说话,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毕竟他不是那个人。
苏子归天天守着祁宿,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有了些起色,心中的酸涩也减少了许多。只要他能好起来,那做什么也是值得的。
穆伯看着祁宿的情况渐渐好转,心中有些不安,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妃,王爷看起来像是在好转?”
苏子归笑道:“是啊,是看起来好多了。”
穆伯看着苏子归的神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道:“王爷因何好转?”
苏子归看了他一眼,道:“我去五王爷那里要来了解药,不过这些药只是一次的量,我还要再去拿一次。”
穆伯闻言震惊,没想到这件事真的是与五王爷有关,真的是匪夷所思。
门外有小厮求见,说是五王爷的马车在门口,让王妃想清楚。
穆伯看向苏子归,只见她弯腰在祁宿的唇边落下一吻,然后站起身,道:“穆伯,从现在开始府中的一切事宜都由你来定夺。”
穆伯愣住,道:“王妃,您这是……”
苏子归微微一笑,道:“我去给祁宿拿最后的解药。还有七天,若是我没带着解药回来,你便去求皇上下圣旨带兵去五王府搜解药。”
穆伯张了张嘴。苏子归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便坚定地走了出去。
祁越在大门口看着苏子归走来,一步一步,坚定地像是走向死亡,随着苏子归的越来越近,祁越的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随即祁越听见自己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全都下地狱吧!
苏子归一句话没说,径直上了祁越的马车,穆伯在马车后看着,对着载着苏子归走远的马车行了跪拜大礼。
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王爷,您也要平安的回来。
到了五王府,祁越大力的拽着苏子归的手便走向自己的院子。
苏子归小跑的跟在他后面,生怕一不小心跟不上摔倒了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但是祁越走的很快很急。苏子归几次想让他慢一点都忍了下来。
到了屋里,祁越将下人们全都赶离院子,将苏子归直接摔在床上。
苏子归惊呼一声,小心的护住肚子,还没等翻过身来,便被祁越压在身下,苏子归一惊,道:“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祁越不管苏子归的挣扎和喊叫,一边撕她的衣服,一边道:“干什么?看不出来吗?不是说的我要做什么都可以吗?现在要跟我装不懂了?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配合,不然老子不拿出来解药,祁宿还是得死!”
苏子归闻言不再挣扎,任由祁越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当祁越进入的时候,苏子归眼角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就这样吧,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结束吧。
祁越见苏子归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不动,也没有表情,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心中顿时生气起来,更加大力的运动,终于看到苏子归难受的皱起眉毛。心中才痛快起来,但是心底的那抹空虚却是不容忽视的。
最后,苏子归将祁越从自己身上推开,道:“现在你满意了,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祁越看着她不说话,苏子归也不催他,反正一夜的时间还很长,她还可以等。
苏子归下地捡起还算可以穿的肚兜和裹裤将自己的身体遮住,突然感觉下体一阵温热,低头一看,有红色的液体流下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苏子归晃了一下,终于还是晕倒在地上。
祁越见状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不得什么,感觉大喊让人去请大夫。
将自己和苏子归收拾好,大夫也到了,不是御医,只是街上的寻常大夫。那人把了一下脉,摇着头叹气道:“王爷请节哀,夫人小产,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只不过夫人体弱。若是身子调养不好,日后恐怕难以受孕了。”
祁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子归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好像是之前和祁善去九王府的时候穆伯是说九弟在陪着怀孕的王妃来着,当时只当是个借口,没想到不全是。
祁越紧紧地抓住大夫胸前的衣服,怒喝道:“一定要给本王治好她,不惜任何代价!若是她有半点差池,本王让你偿命!”
那大夫吓得瑟瑟发抖,直言会好好的给夫人医治,最后开了一张方子让人去抓药。
祁越并没有让他走,而是让他住在王府中,等着苏子归好了才能走。
三王府中,祁风冷笑一声,问道:“祁越可是将苏子归接走了?”
辛木道:“回王爷,已经到了五王府了。”
祁风笑道:“好,那本王再给他们下一剂猛药,让祁越再也回不去,最后只能成为本王的助力!你附耳过来……”
辛木听完,道:“属下这就去办。”
大街上一夜之间。突然全是关于祁越和苏子归的传闻。说九王爷病重,九王妃不甘寂寞,去勾引五王爷,并在五王府留宿,实在是水性杨花。
更是有人说这九王府之前也是怡红院的人,被五王爷买出来,在五王府呆了几个月,九王爷打了胜仗回来之后,没几天便跟九王爷成婚了,更是九王爷亲自跟皇上求得赐婚。没想到竟然是个这样的女人。
有人更称是知情人士,道这怡红院之所以有这样的成就全都是靠了苏子归的一臂之力,这些稀奇古怪的招数都是苏子归想出来的,能想出来这么多招数勾引男人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人。肯定是靠着这身狐媚子的功夫勾引了五王爷替她赎身,然后见九王爷更有前途便立刻甩了五王爷投入了九王爷的怀抱。现在看九王爷病重在床,立刻就又重新回到了五王爷的怀抱。
甚至有人说就是苏子归给九王爷下的毒,是五王爷授意的,他们两个里应外合,将九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好继续苟且!
兰静太妃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硬生生的将自己手中的菩提手串扯断,恨声道:“哀家当初看那贱人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想着宿儿从小到大也没有跟先皇和哀家讨要个什么,这次便随他去了吧,没想到却是害了他!本来以为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有天大的手段,也不会伤害自己的丈夫,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是个这么狠心的,竟然敢给哀家的宿儿下毒!”
苏嬷嬷连忙在一边劝道:“太妃您先莫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看看王爷情况到底如何,我们也好早点请大夫好好看看。”
兰静太妃起身,道:“对,咱们即刻下山,去九王府看看。这宿儿中了毒,府里也没有个像样的女人主持府中事务,现在府中恐怕已经一团糟了,咱们快点去。”
苏嬷嬷道:“那太妃您先在屋里等着,奴婢这就去叫暗卫赶马车过来。”
兰静太妃点点头。很快马车便准备好了,她们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只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便出发了。
穆伯正因为坊间的消息急得团团转,转眼便见一辆带着府中标记的马车停在大门口,看到苏嬷嬷下车,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兰静太妃在马车上下来,看到穆伯站在门口,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何不进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