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华那沉思的模样,天帝终归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这恢复记忆到底是好是坏,按道理来说若是你恢复记忆了,完全不可能如此做,毕竟你的心思,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还是不能说吗?”
姚华摇了摇头,“不可说。”
天帝便拂袖转身离开,只是却还是说了最后一段话,“不可说那我就不问了,你该如何,自己做主,我也不想管了。”这感情事在神端,那是劫,是阻碍,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劝也劝过,阻止也不少,既然都无法改变,自己也便不管了。
这两人该如何,就如何吧!
姚华轻轻将那石碑上的白缎二字也擦掉了,将陵均殿的门下了禁制,这才离开了陵均殿。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甚至做完那件事情之后,也许她才是会真正的不会原谅自己,甚至会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或者挫骨扬灰。
不过至少,她能安全,这就够了。
……
回到冥界的神荼,摔了寝殿里的一套最贵的茶杯,还有那把最难得的琴,本来是以前让神宇外出找来的,用的是最好的制琴师,最好的材料,就算是样式也是最好,可惜了这把制作精美的琴,可惜了该拥有你的主人太过不识趣。
殿内神荼怒气滋生。
而殿外的神宇众人则是心里暗暗惊讶,这能惹得神荼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居然还没死的,这几界也就是姚华上神一个罢了。
不过一想到那姚华上神,神宇就一阵怨气,“这姚华上神失忆之后吃我冥界的,住我冥界的,甚至连人都黏着我冥界的神荼大人,甚至连命都是我神荼大人救回来的,没想到神端称道的上神君子,竟然是这般宵小。”
一旁的西米子皱了皱眉头,但是却没有说话。
至于骄阳,一脸紧绷,只是眼中透出丝丝外溢的情绪,却也昭示了对这位上神的不满。
就这样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西米子这才得令进入,至于其他的两人,则是去该干啥干啥,总之不可碍眼。
西米子绕过了地上的碎瓷,也绕过了那堆木柴,看着一言不发站在窗前的神荼,眉头微皱。
“神荼大人。”
“你说说,为什么姚华要如此做?若是喜爱那白缎,也不至于如此戏弄于我,这是要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吗?”
西米子摇了摇头,“也许姚华上神有苦衷。”
“苦衷?你信吗?我不信。”若是有苦衷,即使是恢复记忆了,那也不至于如此躲着自己,而且那白缎的事件,完全是在告诉自己。
——我姚华不喜欢神荼。
至于失忆前的亲昵,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无非都转换成为了自己的笑柄。
神荼很愤怒,这愤怒就像是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一样,神荼无法忍受,“你能给我查到这姚华的踪迹吗?”
西米子皱眉,“神荼大人,你不该如此。”
只是刚说完,自己脖颈处便附上了一只手,五指紧紧的扣住,“你敢指责我?”
西米子看到神荼眼中闪过越来越重的红光,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杀气,不由得心里讶异,这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常情况下的神荼,不会如此情绪不稳。
“神荼大人,你需要冷静。”
神荼脑子里一阵火气涌上,直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最后一秒看到的便是西米子瞬间惊诧的脸还有那迅速伸出的手。
西米子扶住了神荼,立刻喊人去请冥医,而自己则是将神荼拖到了床上。看着神荼死死皱着的眉头,似乎在强忍着一些什么,西米子便心里着急。
等到冥医来过之后,西米子就直接被赶出了寝殿,而一同而来的,神宇还有骄阳。
“神荼大人怎么了?”神宇急忙问到,只是西米子却只是摇头不说话,一边的骄阳就冷静多了,“她不会有事的,毕竟她那么厉害。”
这句话似乎带着些凝气的作用,西米子和神宇都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冥医这才出来,看着其皱着的眉头,几人的心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怎么样了?”
冥医摇了摇头,最先暴起的居然是一贯冷静的骄阳,一把拽住冥医裤腿,“你最好好好说话,若是神荼大人有问题,那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冥医:“……”
一边的西米子和神宇互相看看,皆是一脸讶异。
骄阳因为天生一副孩童模样,所以为了树立起自己的威严可以管理下面,做神荼的左膀右臂,一直是绷着一张脸,就连声音都时常吃着改变嗓音的丹药,可是不知道这时候是没吃药还是什么的,居然一声中期十足的奶音。
可是这奶音却说出如此残忍之话,不会反差萌,只会让人遍体生寒。
冥医顿了顿,“神荼大人没事。”感受到自己裤脚被松开,身边的寒气减少,冥医这才继续说到,“神荼大人身体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只是——”
话还没说完,裤脚再次被拽住,“可是什么?你如果医不好,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冥医:“……”能换句台词吗?
西米子和神宇皆捂住嘴角,这次真的有了反差萌态。
冥医再次憋了一口气,语速是平日里的两倍说到,“神荼大人身体没事,这次纯粹是气急导致血气上涌,只需要用些降火的药材熬药送服,不出几天便可痊愈。”
西米子眉头舒展,“那你怎么不早说,让骄阳那么失仪态。”说着余光看着慢慢放开冥医裤腿,脸色微忿的走到一旁的骄阳,这要是让那些下面的人看到了,怕是又会引起一片风波讨论。
神宇神情也放松了下来,“既然如此,下面还有点事,我先去处理。”说着便离开了殿门口,而骄阳也随之离开了,冥医开了个药单子也离开了。
西米子留了下来,毕竟这里需要人照顾。看着神荼脸色微红,但是气息绵长,看起来倒是真的没有大事,可能是自己刚才真的是过于臆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