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七天,最后小白鼠全身的毛都掉过光了,只剩下脑袋上的,大概是叫做头发的东西?
老教授凝视这神奇的一幕,怀着愧疚的心情,抓起小白鼠拿起小刀,往它背上划了一刀,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就已经把皮肤划开了,小白鼠尖叫几声,开始猛力挣扎,血在瞬间冒出来了,可是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而且,只来得及冒出一条血痕而已。
老教授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可比之前林老板服的那药还要神奇,那个药尚且需要时间才能给伤口止血,促进伤口愈合。
可是,眼下的这药,根本就不需要几个小时,而是几秒钟就可以了,天啊,这也太厉害了吧。
老教授回过神来,看着小白鼠可怜兮兮的表情,愧疚席卷而来,“抱歉抱歉,我也是没办法才拿你试刀的,很疼吧,不过血已经止住了,一会儿伤口愈合了……”
老教授再次给跪,不用一会儿,伤口好像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条血痕而已,看着吓人,其实已经没事了?
老教授越来越不明白这个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
可怜小白鼠刚遭受责难,老教授就让它休息了一天,才又喂它吃了第二颗药,然后拉过椅子坐在一旁看着它变化。
不过,等了好久也没见小白鼠也多少变化,老教授不禁疑惑的打开笼子,伸手进去抓住它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变温驯了?”
小白鼠乖乖的让老教授抓在手心,一点也不挣扎,不像之前总是要胡乱做挣扎,直到它被放回到笼子里。
老教授不禁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小白鼠开心的吱了一声,然后老教授又是一惊,“声,声音变细,变软,变好听了。”
老教授干脆把小白鼠放在桌上,然后让稍微往后挪一点,只见小白鼠也不逃,只是朝着他走进一点,直到小爪子抓住桌沿,不能再前进了。
一股奇怪的感觉浮现,这仿佛就是宠物粘人的表现,老教授把手伸到它面前,只见小白鼠立刻抬起爪子爬到它的掌心,还亲昵的蹭了蹭,软软的吱了一声。
老教授简直不能承受更多,此时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往这药是为了驯服野兽或家宠而研究出来的方向奔去。
可是,老教授有个问题想问,或许有人喜欢把宠物的毛剃光,但是,不可能全部人都喜欢吧?这真的一点都不科学。
老教授用食指摸了摸小脑袋,然后顺着背摸下去后发!现!了!小白鼠的皮肤变得光滑了!
老教授已经无语,饶是从事研究几十年,也没遇到过这么神奇的事情,看着舒服的躺在他手心的小白鼠,老教授喃喃自语,“到底是为什么呢?”
实在是想不明白,在服下最后一颗药丸之前,他跟何铭宇打了个电话,把这些奇怪的现象描述出来。
何铭宇听完,联想到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拿活人做试验,背上不禁冒出一层薄汗,这些事情他没让老教授知道,大概是因为太惊人了,所以他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
也难怪老教授会疑惑,对于一个正常人,根本不会有谁料到有人会做这种事。
何铭宇让老教授先停几天,检测下小白鼠体内的药品合适消失,等小时后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他总觉得没那么容易。
血液检验的结果很惊人,小白鼠只吃了一点,可是血液里药物的含量居高不下,仿佛跟血液达成了协议般,寄宿在了体内。
老教授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么神奇的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强烈的好奇心之下,老教授又试了一只小灰鼠。
不过,小灰鼠的效果就比小白鼠好太多了,皮肤几乎要发亮一般,还柔软有弹性,就是比较花时间服药到全身的毛褪光,皮肤变光滑,整整花了十天,它体内的药品含量几乎为零。
而此时,小白鼠体内的药品含量虽然下降了一点,但还是偏高。
老教授皱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白鼠,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残忍的想法,或许,把血放出来,就好了?
老教授看着可爱的小白鼠,犹豫了半天,小刀拿起又放下,反复几次后,突然想到,可以用针筒啊。
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老教授打开门喊了个人速速去买针筒,等待针筒送来的期间,老教授想了很多。
抖着手把针筒插进小白鼠体内,抽了一点血出来,然后停下来半天,再检测,果然含量降低了。
老教授看着数据,思索了半天,才猜测到,是因为前面服用了几次药品的关系,从而产生了抗药性?
为了解开这个谜底,老教授又开始着手试验,想尽快找出问题所在。
距离那个人去别墅已经过去半个月,林老板一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忐忑不安的同时,也伴随着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又忍了两天,林老板才打电话给何铭宇,却被告知已经回去何家了,失望之余,却听到何铭宇说,他拿到药品的粉末,并且已经着手研究了。
林老板惊喜若狂,本以为要她再忍受一次非人的折磨才能拿到药,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拿到了,她实在是太高兴了。
何铭宇听出了林老板的激动,此时才真的放松了,承诺一有进展就通知她,才挂了电话。
而登记结婚的当天,林海眠下班前接到占乐辰的电话,约她在工作室见面,又有活儿做了,本来想陪梁统恒的她,只得对不起梁统恒了。
梁统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恩,下班让耀文去接你。”
林海眠:“好,知道了。”
占乐辰在工作室只待了十五分钟就走了,而不出梁统恒所料,下班之前又收到了照片,梁统恒仔细对比了两次的照片,发现了点什么。
梁统恒回去了之后对她说,“海眠,你跟占乐辰见面的地方,除了工作室外,还有别的地方吗?”
正在画图的林海眠疑惑的抬头看他,虽然不明白梁统恒问这干嘛,不过还是诚实相告,“还有附近的咖啡厅,怎么了?”
梁统恒:“以后你跟占乐辰见面的地点尽量安排在工作室,咖啡厅的话,人多嘴杂,消息容易走漏。”
林海眠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我知道了,谢谢总裁。”
梁统恒勾唇一笑,“不谢。”
自从梁统恒交代了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林海眠就只在工作室谈工作,有时候占乐辰有空请她喝咖啡的话,她实在拒绝不了,还是去了几次。
而,这一个月里,梁统恒收到的匿名照片已经可以整理成一本相册了,梁统恒冷笑的看着这些照片,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两天,在千玺小区附近的一个仓库里,一个带着墨镜穿着厚厚棉袄的中年男子被带到了梁统恒面前。
梁统恒好整以暇的翘起二郎腿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男人,“你们下手重了点的样子。”
站在一旁的健壮男人哈哈大笑,“失误,用惯了重拳,突然要轻一点,可真是不好控制这力道,下回会注意的。”
梁统恒同情的看着被打趴的中年男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谁雇佣你的?”
中年男子又花了点时间才缓和过来那股几乎要震碎他内脏的拳头,轻咳了几声,缓缓撑着地爬起来,“我只是个私家侦探,收了钱替人办事而已。”
梁统恒又问了一遍,“谁雇佣你的?”
中年男子摇摇头,“唯独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你,客户的资料对外保密的。”
梁统恒冷笑,声音降了几度,“即使因此丢了性命?”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杀人犯法的,你别乱来。”
梁统恒轻笑,“不用你提醒,就你们这些侦探的斤两,如果我说我会做得天衣无缝,你信吗?”
中年男子的脸红了变白,白了变青,“别小看我们这些侦探,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梁统恒摇头,“至少,你并不高明,不是吗?一个多月的时间,拍照的角度完全一样,真以为没人发现得了?”
中年男子这回脸红了个通透,这才明白到底他会被抓到原因,久久无言。
梁统恒没耐心跟他扯皮,打算速战速决,“你不说也没关系,如果我猜得对,你就点头,这不算是违规吧?”
中年男子没说话。
梁统恒又加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保持沉默,不过,我可不保证下一刻,你就永远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面露惧色,环视了四周,光是打手就有四个,更不用说还有这个可怕的男人,知道自己逃不过,不禁有些动摇。
梁统恒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宁涟漪。”
中年男子瞳孔微缩,迟疑了几秒,才点头。
梁统恒从他的反应就知道是了,“感谢你的配合,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我可是一级良民,但是,如果这件事又其他人知道,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怒之下不做良民了。”
中年男子猛点头,“明白,明白,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梁统恒:“识时务者为俊杰。”
等梁统恒离开了之后,中年男子也随后被放走了,梁统恒并没有为难他,因为他真的是一级良民。
梁统恒觉得奇怪的是,就宁涟漪的性格,是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她更习惯的做法应该是直接跟他打报告才对。
可是,这次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他知道了之后,却并不阻止林海眠跟占乐辰见面?梁统恒琢磨了半天,没琢磨出来,只得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