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啊——!”
凌如岩还想再说什么,凌喻言又面不改色地狠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正踹在他腰椎上,直痛得他又是一阵惨叫。
“哦对了,有一件事你先搞清楚,这里确实不是我外祖父的护国公府。不过,”
凌喻言故意顿了顿,“真不好意思,一品居正好就是我母亲的嫁妆之一呢,你生母的嫁妆,似乎就那么一箱子碎银旧裳吧。”
她昨天特地清点了一下自己手里还握着的嫁妆,一品居便是她现下手里握着地契的,为数不多的酒楼。
凌如岩:“……”
一品居是凌喻言娘亲的铺子?什么,他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不是这么巧吧?!
凌喻言拍了拍手,掌柜的便连忙小跑了过来,面上的笑容更多带着的是小心翼翼,“郡主。”
“把他们几个都扔出去,从今以后不许他们踏进这里半步!”
凌喻言冷冷地扫了眼趴在地上的凌如岩,和他那一群旁观的狐朋狗友。
撂下一句话,她就潇洒地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身后,还传来凌如岩挣扎愤恨的喊声。
“娘的,凌喻言你有种!等着,你要是敢回尚书府,我定让父亲家法伺候,我就不信你还横的起来!”
【宿主,因为这个时代奉行三纲五常,父为子纲,所以原主最怕她爹了。】
【呵,原主那渣爹?区区一个忘恩负义的小白脸,也就只敢在自己的儿女面前呈呈威风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凌喻言不以为意。
除去她不能动的男主,配角若是在她面前拽,她一定会让他们满地找牙。
只是,可惜了她那一桌好菜。
扫兴。
等下她可是要回夜王府找那对狗男女算账的。为此她才特意来到这里,想在开战前美餐一顿,补充补充能量。
唉,罢了罢了。
夜王府那边才是重头戏,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口腹之欲耽误了正事,错过了好戏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想着,凌喻言不禁加快了步子,很快就消失在了一品居门口。
楼上雅间里。
司楠衣看着凌喻言潇洒离去的背影,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能把刚才心底对凌喻言的同情收回来吗?
司楠衣以前是见过这位喻言郡主的。
彼时,尚书夫人去世头七还没过,凌尚书才将继室迎入门不久。
这位喻言郡主,就被继室宠溺得无法无天,如同捧杀,捧得凌喻言没有任何教养可言。
那时候的凌喻言,不爽就打人骂街,看见喜欢的东西就抢。
同她那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继妹天差地别。
正因为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乍然遇见了无法得到的东西,便会起疯狂的占有欲。
所以,凌喻言就因为对夜王一见钟情,便拼命的削尖脑袋也要求来夜王妃的位置。
他记得,喻言郡主不会武,打人永远都是揪头发撕衣服,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
但今天,她那一脚,便足见其深厚的武功底子。
如今,再一细想凌喻言刚才的所作所为,这何止武功有些长进了,这行事作风,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往是嚣张跋扈无理取闹死缠烂打,现在处事干净利落,人狠话不多,颇有摄政王当年的风范呢。
司楠衣抿唇,试探的问了句:“殿下……喻言郡主是不是,和以前有些不同?”
“是吗?”顾世铭淡淡的啜了一口茶,不予置评,眼底却满是晦暗之色。
莫非从鬼门关走一遭,连凌喻言这样的女人也学聪明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天下的傻子都该去鬼门关走一遭试试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