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喻言咬了咬牙,强忍着颈上的不适,气若游丝的道:“大哥,帮个忙。”
顾世铭不为所动:“凭什么?”
像凌喻言这种没脑子又死心塌地爱着夜王的花瓶,有哪一点值得他帮一把的?
毫无利用价值的草包一个,他没把她当刺客杀了,已是仁至义尽。
正在此时,马车被夜王府的追兵给围住了:“我们是夜王府的,正在追查从王府逃出的可疑人士。让我们搜车!”
啧,还真是会挑时候啊!
凌喻言皱了皱眉。
她现在一旦出去,肯定会被抓回去。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救我……”
凌喻言放低了姿态,“大哥,不,摄政王殿下,我现在不敢再觊觎夜王了。只要你帮我脱离夜王府,我可以帮你除掉夜王一党,殿下别忘了,我身后还站着护国公府和尚书府。”
言下之意便是,只要她想,夜王就永远不会成为威胁。
此话一出,顾世铭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思量了片刻,顾世铭眼眸一暗,松开了她的脖颈,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脖颈上的桎梏消失了,凌喻言脚下一软,强撑着身子,才没让自己直接摔在马车上。
马车外,车夫和侍卫吵得不可开交,似乎下一秒就会动起手来:
“大胆!这是摄政王的车驾,你们竟然敢阻拦?”
“摄政王?切,摄政王出行好歹也得仆从成百,车马随行吧?就凭这辆寒酸的马车,还是少拿摄政王的名头糊弄人了!”
“噢?本王的车驾很寒酸吗?”
好巧不巧,下一秒,一道低沉冷漠的男声,从马车里传出。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挑开了车帘。
顾世铭把凌喻言藏在了披风里,探出头来,冷冷地扫了那群侍卫一眼。
这些侍卫哪里会想到,他们还真的好巧不巧地撞上了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车驾。
只是被这么扫了一眼,他们就齐齐软了腿脚:“不不不,小的一时口不择言,殿下的马车……”
只是一眼,那些侍卫脸上的血色都消失了。
天,他们咋这么倒霉,还真的碰上了摄政王?!
当朝摄政王那可是连小皇帝都得让着三分的人物,他们哪儿敢得罪啊?
“啧,仆从成百,车马随行,你在教本王做事?”顾世铭懒懒地盯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那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不不不,小的们不敢,是小的们瞎了眼了,口不择言乱说的!”一群侍卫欲哭无泪,连忙摇头。
啊这,这简直让人绝望啊。
当朝摄政王顾世铭,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传闻,他十八岁就曾随先帝上战场,独自一人潜入敌军,斩下匈奴头领首级。
回宫后,先帝驾崩。
顾世铭更是以一人之力,扶持年幼的小皇帝上位。
其权倾朝野,狠辣的处事手段,让太后无法把控朝政,这才让这个王朝没有外戚专权。
如此胆色,如此心计,就他们这些小角色,招惹上这位,不是明晃晃的找死吗?
“小的眼拙,冒犯了王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说着,一群侍卫赶忙让开了路,齐刷刷地跪成了一片,磕头如捣蒜。
顾世铭淡淡地盯了他们半晌,直把他们额头盯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知道冒犯了人,就好好的跪着,跪够两个时辰再起来。”
说罢,他才懒懒地坐回了车里,示意车夫驾车离开。
马车刚驶离,他就掀开了披风。
早已到达极限的凌喻言,直接无力地倒在了车里。
【呼、还好学过憋气,不然迟早得被他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