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承认了。”年轻的男人简直傲娇坏了,特欠扁。
沈书鱼:“……”
如果可以的话,沈书鱼真想给他个大嘴巴子。让他别这么不要脸。
“你自生自灭吧。”她扔下挂就进了卧室继续补眠。她没睡够,只想马上投入她家大床的怀抱。
沈书鱼睡卧室,炎炎睡客房。大小都在和周公约会。温言回个人在屋子里随意转了转。
上次来匆匆扫了两眼,也没仔细参观。
从客厅开始,再到书房,阳台,他慢腾腾地参观了遍。沈书鱼的家是精装修的大户型,室厅,家具齐全,很大,也很空荡。
不像他家是精简冷淡的北欧风格,沈书鱼家的装修风格偏明快,粉粉嫩嫩,格外温馨养眼。
装修风格随主人,这姑娘骨子里就喜好热闹,向往温馨甜蜜的生活。
转完,他悄悄去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晚了个小时。路上堵车,到杭州都傍晚了,紧赶慢赶才赶出的章。
炎炎小朋友才是世上最强助攻!哈哈哈
感谢墨西小可爱的雷,芯心
第27章 、
昨晚没睡好,沈书鱼整个人困得不行。沾到床就睡着了。
温言回推门进来,她已经沉浸在梦乡里,丝毫不曾察觉。
或许是习惯了在自己家,亦或许了是潜意识里对温言回压根儿就不设防。她没锁门。
温言回自发地倾向于后者。她骨子里还是信任他的,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哪怕这姑娘每次都奶凶奶凶的,总是对他恶语相向。
屋子里静谧无声,几缕俏皮的阳光越过窗帘悄悄投射在木地板上,留下点点细碎的光斑。
床上的睡美人睡得酣熟,做着自己的美梦。也不知道她的梦里会不会有他。
温言回安静地注视着他心爱的姑娘,心思微妙地转了转,有些小心思蠢蠢欲动。
他脱了鞋,不动声色地跳上床。
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探到她腰后,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她嘟囔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
他什么都没做,就想这样陪她躺会儿。他的内心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两人呼吸均匀,绵长统。
他也很快睡了过去。
——
沈书鱼不记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再醒来,房间透亮,遍布阳光,空气里全是太阳的味道。
再睡了觉,醒来神清气爽。
她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往床头柜上拿看看几点。转头吓了大跳,自己身侧居然躺了个人。这人合衣躺着,双目紧闭,面容安详,正在熟睡。
沈书鱼:“……”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睡在她床上?
沈书鱼的火气下子就上来了,很想给他脚,把他踹醒。
脚抬到半,她硬是强迫自己缩了回来。
给他脚可太便宜他了。
他自己送上门的,可怪不了别人。她必须好好捉弄他番,不然都对不起这么好的会。
这么想,沈书鱼的气立马就消了。
她悄悄跳下床,从书房找来炎炎画画用的水彩。
她揭开帽,握住画思考,画点什么好呢?
“有了!”
沈总编胸有成竹,下如有神。顿操作猛如虎,刷刷刷几下就出现了副“旷世神作”。
画完,她心满意足,开始美滋滋地欣赏自己的神作。
她给温言回画了两个熊猫眼,两撇胡子,两边脸颊画上红色的爱心。
温言回这副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怎么看怎么好笑。
“我真是太有才了,不去当画家可惜了!”她抿嘴笑,自言自语:“又是个被总编耽误的画家呀!”
沈总编对自己的作品十分的满意。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就经常恶作剧。温言回坐在她后桌,她经常趁着他午睡的时候往他脸上画东西,画过熊猫眼,画过胡须,画过王字,还画过眼线。
他那会儿真是好脾气,也是真宠她,她每次恶作剧他都不会生气,就默默地去洗掉。哪怕被惹急了,也只是咬牙切齿地警告她句:“鱼鱼,以后别这样了。”
沈书鱼那会儿只当这些恶作剧是小情侣之间的恶味,无伤大雅,纯属娱乐。再说温言回也不生气。她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余梦溪总说她太混了,也太作了,俨然就是作天作地的小公主。时常劝她收敛点,不然总有天会把温言回给作没的。她当时根本就没把好闺蜜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就真的把温言回给作没了。
冷不丁想起以前的事情,沈书鱼恶作剧过后的快感瞬间烟消雾散。她扔了画,兴致缺缺,觉得没意思得很。
她跳下床,准备离开。
谁曾想男人毫无预兆地伸出,捏住她腕,微微用力,她便顺势跌落,整个人趴到他怀里。他低沉清润的嗓音紧随其后,“高兴完了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沈书鱼:“……”
他的气息徐徐而温热,悉数喷在她耳旁,酥酥麻麻的,她心尖狠狠颤,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男人的胸膛宽厚温热,柔软抵着坚硬,对比明显。
“你特么装睡!”沈书鱼咬了咬后槽牙,下子就意识到了症结所在。
“我如果不装睡,怎么成就鱼鱼你的旷世神作呢?”他紧紧扣住她腰,嗓音暧昧,“被总编耽误的画家?嗯?”
沈书鱼:“……”
尾音长长的,格外撩人。
麻蛋,这厮全听到了!
“贱人!”她咬牙切齿,忿忿不平,“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温言回的脸上堆满笑容,音色愉悦。
她挣扎地想站起来,可奈何他箍得很紧,她动惮不得。
敌强她弱,她处于劣势,连反抗的会都没有。
几次过后,她认命了,也不去碰钉子了。他无非就是想逗她。等他厌了,自然就放开她了。
其实温言回早就已经醒了。他向浅眠,沈书鱼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怕她尴尬,他就索性继续装睡。
以为这姑娘会暴揍他顿泄愤。毕竟他不请自入,还霸占了她的床。没想到她竟然开始了恶作剧。
他起了玩心,干脆任由她去。毕竟以前读书那会儿这姑娘就没少干这些坏事。
他原本打算吓她下,等她画完,他突然睁眼,肯定能吓她大跳。
本来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自己掉坑里,起不来了。
女孩子的身体实在太软了,几下挣扎,温言回的呼吸明显被撞乱,渐渐开始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惹人遐想了,她又穿得少,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精致的锁骨下片旖旎好风光。
他不经意扫到两眼,心里抓心挠肺似的,心痒难耐。
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双眸漆黑深邃,深谙的眼底某些情绪呼之欲出,又被他刻意死死压制住。
他的眼睛里蓄着团火,那是冬夜里最明亮的篝火,火花四射。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沈书鱼始终都逃不过温言回的这双眼睛。她最开始的沦陷就是源自这双眼睛,眼万年,从此泥足深陷,发不可收拾。
十年前,他明明是青涩瘦弱的少年,可这双眼睛却阅尽沧桑,深不见底。别人永远都猜不到这双眼睛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沈书鱼不自觉地被他吸引,步错,步步错,最后再也不能回头。
大抵人都会有命门,她的命门就是温言回的眼睛。
她回避他的视线,不敢看他。
“鱼鱼。”他舔了舔嘴唇,音色沙哑,逐字逐句,“对不起。”
“嗯?”沈书鱼没弄明白他这突然的道歉所为何事。
下秒男人翻了个身,两人位置对调,他扣腰,捧住她脸颊,细密温柔的吻密如雨下。
沈书鱼:“……”
她整个人好阵错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刚才的对不起是为了这个。
再找回意识时,他却早已沉迷。
那双眼睛猩红片,篝火燃烧,火花带闪电。
沈书鱼觉得自己有些被烧着了。
也不知是过度震撼,还是根本就是鬼迷心窍,她居然忘记去回避他。
大概她骨子里还是留恋他的,怀念他的亲近。到这个时候就理智尽失,切都遵循本能。
她的放任,在温言回眼里就是默认,就是变相的鼓励。
他越发兴奋难耐,也大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