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桥洞出租屋。
躺在床上,凌木脑海里全是寒月嫦娥的身影。
他从来没见寒月嫦娥笑过,冷得像万古坚冰。
在灵梦生香的时候,那几个看起来身份尊贵的女人,在她面前无尽讨好,众星捧月般恭维。
高档小区,高档住宅,特殊的家居风格,还有小型密室健身房,一切都不像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在天地女狱里,又是什么地位?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凌木失眠了,直到早上五六点才渐渐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快五点了。
睡了十几个小时。
凌木伸了个懒腰,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好了不少,被寒月嫦娥用棒球棍殴打的淤青血痕,大部分消失,除了嘴角的伤口还在,其他地方都好的差不多。
“挨打体质恢复能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难道是因为那女人给我吃的白色石头,又或是她做的菜是大补?”
想了半天,他觉得寒月嫦娥不可能那么好心?
一定是自己的挨打体质发挥了作用。
无暇多想,匆匆洗漱又洗了个澡,背起收拾好的行李,匆匆赶去天地女狱。
来到女狱,时间快过饭点了,凌木在食堂窗口关闭前一秒,赶到食堂和打饭的狱卒一阵好求,得到一份饭菜。
吃完饭回到宿舍,正要开门,对面的宿舍门打开,换上制服的仪琳走出来。
仪琳打招呼:“凌大哥,你来了。”
“恩,你也来了。”
“今天晚上我值班,就来了,你怎么不进去啊?钥匙忘带了吗?”
凌木一听,悄悄把钥匙塞进口袋,露出无辜表情:“是啊,钥匙落出租屋了,要不我去你宿舍待会吧?”
仪琳犹豫了下,左右小心看了看,弱弱点头:“恩。”
进了仪琳宿舍,凌木一把抱住仪琳。
“凌大哥,你干嘛呀?”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调笑道:“两天不见,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仪琳羞红了脸,弱弱点了下脑袋。
凌木猥琐一笑,不老实起来。
“凌大哥,别这样,我快迟到了,你放开我好吗?”
仪琳有些抗拒。
“哦。”
见凌木失望,仪琳小声说:“凌大哥,对不起,我...我...”
“没关系啦,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准备,我不会勉强你的,好了,你去上班吧,不过今晚我的钥匙没带,只能先在你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去后勤部拿备用钥匙了。”
“谢谢凌大哥,我先去上班了。”
“还叫凌大哥啊,是不是应该改口了?”
“啊?那叫什么啊?”
“叫老公呗,亲爱的也行。”
“老公...”
如蚊呓语般,仪琳的脸色更红了。
凌木捏了一下仪琳可爱的脸颊,“真乖。”
“讨厌!”
仪琳逃也似的打开门去上班了。
凌木一个人无聊地在仪琳的宿舍里打量起来。
和其他宿舍没啥区别,多了不少女性衣物。
床单上有股淡淡的幽香。
新鲜了一会儿,就没啥兴趣了。
饶是白天睡了很多,他还是觉得很困。
这一晚,梦得很真,很甜,各种yy梦境不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仪琳还没下班,离开仪琳的宿舍,打开自己的宿舍,把行李放回去。
去能量调理室的路上,遇见了还在值勤的仪琳,只有她一个人。
仪琳既是护士,又是看守狱卒。
凌木问她其他狱卒去哪了。
仪琳说她们都去开会了。
凌木纳闷,不是每周二、四开会吗,现在开什么会?
好像来这半个月里,每天早上很多狱卒都会不见一会儿。
时间不长,几分钟到十几分钟。
最长不超过半个小时。
凌木问她们在哪开会,她怎么没去开会。
仪琳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她刚来没多久,没资格去开会。
分别仪琳,凌木来到能量调理室。
站在窗口边朝外面看去。
远远的,见人族区的一群狱卒,十三妹和马面姿等人在牛头玲的带领下,从办公楼后面杂物间方向走了出来。
她们开会去后面杂物间附近干嘛,杂物间不是改成司教休息室了吗,这些人开的什么会,搞得神神秘秘,至于每天都开吗?
回到办公桌前坐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夏姬对自己上次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这都几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给明确的回复。
那可关乎自己晋升考核任务。
没过多久,办公室门被敲响,十三妹进来,直接把两条小熊猫扔到桌上:“给你的。”
凌木问:“什么意思?”
“别人送你的烟,我只是替她拿给你,快收起来吧。”
别人给自己送烟?
肯定不是狱卒或领导,那只能是女囚。
会是谁呢。
凌木试着问:“伍媚娘?上官婉儿?”
十三妹没好气骂了声,“除了38赎罪房的那两个漂亮女囚,你还知道谁?”
额...
凌木尴尬。
“你不会看上这两个女囚了吧?上次还骗我钥匙擅自放了伍媚娘,你还真是痴情啊。”十三妹挪耶道。
凌木老脸一红,摆手道:“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干嘛呀,多伤感情,大哥,你就快告诉我,到底是谁送的吧?”
“你觉得呢?”
十三妹从兜里拿出一包小熊猫,开封后抽出一支扔给他,自己叼在嘴边一支。
放逐之地压抑因子能量笼罩。
在这里的工作的人,大都是烟民,空虚寂寞,压抑,所谓抽的不是烟,而是寂寞,算是排遣寂寞的一种方式。
分别点上后,十三妹享受地深吸了几口,朝办公室外小心看了一眼,这才凑到凌木耳边小声说:“这是上次的那个孕妇,托我送给你的。”
“是她?”
之前有个姓翁的孕妇大姐,四十多岁,送进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好像是因为杀人被送进来的,至于杀人的原因,不是很清楚。
上次他是看到翁大姐是孕妇,已经八个多月了。
精神能量有些混乱,给她调配了清灵液,在能量调理室的一个小时时间里,清醒过来的她和凌木说了很多话。
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要把她生下来,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孩子,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还说了很多她对肚子里孩子殷殷期待,希望孩子以后能读书,不要像她一样没文化,被人骗,不想孩子步入自己后尘。
临走时还说他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翁大姐算是凌木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个女囚了。
凌木想了想,翁大姐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