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上官婉儿,送到天地女狱的时间不长,只有一个月。
为了尽早减轻刑罚出去,天天拼命干活。
每天晚睡早起,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
无非就是想多赚点功德数好抵消罪孽数。
加班加点干活。
给她带来的不仅是比别人更多的功德数。
还有囚霸的欺凌和抢夺。
囚霸平时偷奸耍滑不干活。
还到处抢别人的劳动成果,不给就打。
有狱卒看到就说闹着玩,被欺负的人也不敢乱说话。
只能忍气吞声,否则只会受到更重的欺凌。
上官婉儿潸然泪下,声音哽咽凄厉,强忍不堪的痛苦回忆,继续说:“媚姐看不下去出面阻止,江琴花就和媚姐吵了起来,接着就动手了,我实在气不过,也跟着动手了。”
“媚姐?”凌木狐疑一皱眉,开口问道:“是伍媚娘吗?”
“你认识媚姐?”
上官婉儿眼中一喜。
“白痴。”
十三妹阴阳怪气呵呵冷笑。
凌木脸色难看,皱眉问向十三妹:“你早就知道江琴花在说谎是吗?牛队长也知道是不是?那你们明明知道是江琴花说谎,为什么责罚伍媚娘,而江琴花一点事都没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说你是白痴还不服气,你以为女狱是什么地方,想要公平,是还没睡醒吗?等你当了大狱主再谈什么公平吧。”
十三妹继续冷笑。
“难道就没有王法,任凭她们乱来吗?”凌木不服气回应。
“王法是有,可那是为你准备的吗?”
十三妹苦涩一笑,“刚来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愤青,但现在我想开了。”
“我看你说的想开了其实是你改变了初心吧?”凌木嘲讽道。
“随便你怎么说,你说是就是吧,反正很快你就会改变想法,我们都一样,只是我比你早一点想开而已。”
十三妹无所谓地瘪瘪嘴。
表现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哼。”
凌木撇开头去。
上官婉儿突然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来。
“你能帮我联系我的家人,让他们来和我见面吗?”
“不可能。”
十三妹断然拒绝,根本不给凌木答话的机会。
“女狱有规定,一个月只能有一次探视的机会,探视时间也必须由狱查部协调安排,就算我想帮你,也不可能。”
“我会让我的家人多交点赎罪费,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
上官婉儿可怜哀求。
十三妹不为所动,摇摇头:“不行就是不行。”
凌木听着上官婉儿凄苦的哭声。
心如同被针狠狠扎了一般。
滋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他实在看不了一个可怜的女孩苦苦哀求。
将心比心,换做自己是上官婉儿。
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也渴望有亲人的陪伴。
说几句话也是能聊以慰藉的。
“要不我们就帮帮她?”
凌木小声询问。
他也知道这违反规定。
要是被发现,会受到严厉处罚的。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凌木,你以为你是谁啊,什么事都能帮吗?要是被上面发现,别说是你,就是夏司教也承担不起,最好收起你的圣母心。”
凌木被十三妹呵斥了一番,无力反驳。
看到十三妹态度坚决,他欲言又止中,还是没有继续求情。
只能愧疚地看了凄凉的上官婉儿一眼,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上官婉儿低头紧咬嘴唇。
俏脸上遍布忧伤。
病房里憋闷。
坐了一会儿,十三妹说要出去透口气。
凌木点头。
十三妹刚离开病房。
上官婉儿突然抬起头,盯着凌木。
狠狠一咬牙:“恩人,你会帮我的是吗?”
“我...”
凌木哑然,不知所措。
他很想拍着胸口说,没问题。
但现实是他无能为力。
他只是小能量师,还是新来的,没有任何话语权。
随便一个狱卒都能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帮你...”
“我不会让你白帮的,只要你帮我打个电话,让我的哥哥来交赎罪费,申请看我就行,求你了。”
上官婉儿倔强咬牙,颤颤巍巍地把被单掀开,用力扯开病号服。
凌木哪经历过这个。
震惊到他了。
一时傻眼。
上官婉儿见凌木痴痴地盯着她。
循循善诱:“帮帮我,我愿意把我的初临交给你...”
而下面的病号服已经褪到膝盖处,就要扯去最后的遮羞小布。
“我不能答应你。”
面对一个无辜的女孩主动奉献,冲击着视觉感知。
他感觉自己即将失控。
必须及时悬崖勒马。
旋即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腿。
将被子重新盖在上官婉儿身上。
“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知道你是那些狱卒中最善良的好人。”
上官婉儿苦苦哀求,氤氲泪珠缓缓流下。
说话间,又伸手掀开被子和病号服,“人命关天,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知道这是违反规定,只要你让我见到我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无论你要钱还是我,都给你...”
完全不给凌木拒绝的机会,上官婉儿猛地抓住凌木的手,搭了上去。
瞬间凌木感觉脑海一片空白。
“不,我们不能这样!”
凌木一个激灵,甩开上官婉儿的手。
连连后退几步,用力摇晃脑袋,转过身去:“婉儿姑娘,你该做的是好好养伤,而不是这样做,我要是答应了你,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况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能量师,实在无能为力,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上官婉儿不甘心,挣扎着想要下床。
奈何一只手被铐在铁架子上。
由于挣扎太剧烈,白皙稚嫩的皮肤被磨破了皮,血肉翻红,不忍直视。
此时上官婉儿再没有一丝束缚防线。
光明正大地展露在凌木面前。
“你干什么,快穿回去。”
凌木重新将病号服覆盖在上官婉儿身上,厉声呵斥。
上官婉儿却像发了疯,全然不将凌木的话当回事,再次甩脱。
凌木打了个趔趄,撞在病床的铁架子上。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说不出是圣母心作祟,还是因为上官婉儿是美女而怜香惜玉。
而自己只是假惺惺地矜持。
又或许都有吧。
上官婉儿死死咬着嘴唇,脸上满是不甘心。
凌木低头扫了一眼被划出一道口子的胳膊。
皱了皱眉,强自稳住心绪:“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让十三妹进来。”
见凌木态度坚决,上官婉儿神色无奈。
只得照着凌木的话去做,重新穿好了病号服,躺回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