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行了,我实在打不动了,你们打吧。”
“我也打不动了,累死我个娘了,出了一身汗,今晚酒算是白喝了。”
“你们腾点地方,往旁边让让,我也休息会,真他么累死我了,这他么是个什么怪物啊,打不死的小强啊。”
几个大汉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腰酸背痛,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大汗淋漓中早已消散了酒气。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揍了凌木八次。
每当他们见打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凌木都能爬起来,然后朝他们吐口水,扔石头,砸碎玻璃。
他们实在受不了凌木的挑衅,继续对他一顿胖揍。
什么木棍石头,酒瓶啥的,都用上了。
好几次都以为凌木被他们打死了,最后愣是还能爬起来。
正当几个大汉刚缓了口气,其中一个大汉瞪大了双眼,指着平头大汉身后,惊恐道:“他他他...又爬起来了。”
话音未落。
一块石头砸在了平头大汉的脑袋上。
平头大汉被砸破了脑袋。
想要站起来反击,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
其他几人干看着,连上去扶一把的力气都没有。
“雷霆嘎巴,来呀,有,有本事弄死我啊。”
已经有点认不出人形还是猪头怪的凌木。
晃晃悠悠地朝着大汉扑过来。
“我的个亲娘呀,这小子是人还是鬼,怎么阴魂不散呢。”
“兄弟,算你狠,我们不要赔偿了还不行吗?这些钱就当是我们给你的医药费,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别再让我们打了,我们是真的打不动了。”
银链子大汉生无可恋的哭丧着脸。
伸手往兜里一掏,把全部钱拿了出来,扔到凌木面前。
另外几个大汉见状。
纷纷把裤兜里的钱全部掏出来。
扔给了凌木。
凌木用两只肿成核桃般的熊猫眼,面前眯起一条缝。
似乎没有听到几个大汉的认输。
一步三摇地继续朝大汉扑去。
那几个大汉哪还有心思和凌木继续纠缠。
扶起平头大汉,跌跌撞撞地朝深夜的街角跑去。
凌木扑了个空。
脑袋发懵。
一屁股坐了下来。
缓了好一会儿,凌木渐渐清醒过来。
眼睛缝里正好看到地上,大汉们留下的钱。
“咦,地上怎么有钱?”
二话不说,凌木捡起地上的钱。
数了下,嘿嘿,有一千多。
“刚才我好像听到那几个人说,这是给我的赔偿?”
想到这,凌木美滋滋的。
有了钱,脑子不迷糊了。
腰不酸,腿不痛,精神可带劲了。
一股饥饿感袭来。
肚子咕咕咕直叫唤。
顶着个猪头,屁颠屁颠地朝隔壁街的夜市炒面摊跑去。
“老板,来五份炒面,加麻加辣加菜加面。”
炒面摊的老板猛一抬头。
看见浑身破破烂烂,满头是血的凌木。
吓得差点把锅铲掉在地上。
凌木解释了半天,老板才明白过来。
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凌木。
“小兄弟,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老板打包好五份炒面,递给凌木。
“不小心掉沟里摔的。”
凌木随口找了个理由,总不能说自己被揍的吧。
好歹也是男人,说出来太丢人。
扔下钱,提着夜宵,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出租屋。
身上破烂的衣服也来不及换,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
一天没咋吃饭,这一顿可吃爽了。
炒面味道一般,五块钱一份。
一分钱一分货,能吃饱就行,他还哪管什么味道。
吃完五份炒面,肚皮都快撑爆了。
来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几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就像喝了无数倍浓咖啡,明明身上又痛又累,偏偏精神百倍。
脑子里不断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
他竟然扛住了那些醉汉的毒打。
非但扛住了,还把对方耗得筋疲力尽。
打不赢对方,耗到对方打不动他。
最后还赔钱认输,狼狈逃走。
“我真他么太牛批了。”
随即一个疑问来了。
我啥时候变得那么能抗揍了?
虽然那什么挨打体质听起来很牛批,好像也没有那么能抗揍啊。
被几个大汉打成那样,我竟然还能站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不对,当时我好像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乱窜,暖洋洋的,
他们打在我身上也没有那么疼。
难道我吃了仙丹才会变得那么强?
突然,凌木瞪大了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嘟囔着道:“难道和那女人逼我吃的白色石头有关?”
很快,他又觉得不可能。
那女人逼自己吃石头是为了报复自己。
况且石头怎么可能是仙丹良药呢?
如果是好东西,脑海里的捣药小兔怎么没有提醒自己呢?
一夜无眠。
临近早上六点,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刚眯了一会儿,就被手机闹铃吵醒。
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一看。
卧槽,快迟到了。
连忙从床上翻身下来,冲到卫生间用水随便洗漱了下。
拿起手机,立马朝外面跑去。
兜里有那几个大汉赔给自己的医药费。
也顾不上许多,拦了辆出租车。
在不断的催促下,终于赶到了放逐之地。
付了钱,朝天地女狱快步走去。
经过一系列的繁琐程序,守门卫士放凌木进入大门。
眼看着即将在迟到之前打卡完成。
却被一个臃肿的身影拦了下来。
凌木定睛一看,气得差点没骂出声来。
又是牛头玲。
“牛队长,你这是做什么?请你让让好吗,我要去上班了。”
牛头玲今天负责检查进出第二道能量大门,暂时不能和她发生冲突,自己还要去报道打卡呢,没时间和她纠缠。
凌木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
“不行,我怀疑你身上有违禁品,必须重新接受检查。”
看牛头玲的架势,不重新检查一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木只好同意了让牛头玲再检查一遍。
“好吧,那你尽量快点,我还有工作要忙。”
“少他么废话,站好,把衣服裤子脱了,我可要仔细检查检查。”
牛头玲满是疙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险。
“我是能量师,你凭什么像对待犯人那样对我?我不服!”
凌木当即就不干了。
“我也是例行公事,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嘿嘿...”
“你!”
一道不满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夏司教。”
牛头玲立马恭敬地低下了头。
不等她说话,夏姬瞪了她一眼,道:“让小凌进去吧。”
“是。”
牛头玲连忙让开。
“谢谢夏司教。”
凌木冲夏姬感激地笑了笑。
转身朝能量调理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