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走廊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身边跟着三个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
“年轻人,来碗孟婆汤吧。”
老太婆的声音很难听。
公鸭乱叫一般,皮肤皱巴巴的。
凌木问:“老婆婆,你是女监的犯人吗?怎么会在这里?”
老太婆飘到他面前,重复说着:“年轻人,喝了这碗孟婆汤,你会忘却所有烦恼。”
“谢谢,我不想喝。”
凌木直接拒绝。
他不傻,乱吃东西会出事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女人派来干掉自己的。
孟婆汤?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这里顶多是女狱,又不是地狱,真搞笑。
“我死的好惨啊。”
“我的脸好疼啊,帮我把虫子抓掉好吗?。”
“帅哥,你看我的舌头漂亮吗?”
三个白衣女人露出面容。
左边的那个女人七窍流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中间的女人只有半张完好的脸,另外半张脸上爬满了蛆虫。
右边的女人舌头缠绕在脖子上。
两只眼睛凸出来,瞪得比灯泡还大。
只有眼白,没有瞳孔。
“跑到监狱来扮鬼吓人?”
凌木以前在地球魔都的时候,曾在游乐场恐怖屋兼职扮鬼。
当时他扮的是吊死鬼,就像她们一样。
天地女狱的人脑子有病吧。
在监狱里建立一个恐怖屋,专门用来吓人的?
他有点庆幸,幸好自己没被录取。
不然和一群神经病一起工作,自己说不定也会变成神经病。
三个白衣女人的装扮很逼真。
他甚至能闻到毁容女人脸上蛆虫的腐臭味。
他不想理会她们,绕开她们朝前走去。
刚走出几步,她们又挡在在凌木面前。
凌木道:“让开,别挡路。”
他不想在这里陪这群神经病。
推开老太婆和三个女人,继续朝前走去。
“桀桀,你走不了,喝了这碗孟婆汤吧。”
老太婆喋喋不休,难听的公鸭嗓发出的声音让他汗毛直立。
中间的白衣女人实在太臭了,让他腹中翻涌,恶心想吐。
凌木恶狠狠地警告她们:“看在你们是女人的份上,最后警告一次,别逼我动手,我动起手来可是六亲不认,连自己都打。”
笔试差点被人顶替。
面试遇到那个女人。
半点机会都不给他。
还让他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心情很不爽。
就像被千百只草泥马疯狂踩踏一般憋屈。
给他一点希望又让他绝望,完全把他当猴耍。
他很想对美女说,蝼蚁也是有尊严的。
可是他不敢,怕美女报警,把他抓去坐牢。
家里还有一双年迈的父母。
他要是坐牢,父母肯定会气死。
父母还指望他这个大学生儿子光宗耀祖,替他们养老送终。
前世辜负父母殷切期望,他不想再当个不孝子。
警告了一句。
凌木不再理会她们,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
脚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凌木一头栽倒在地上。
抬眼看去。
长舌女人吞吐舌头。
鲜红细长的舌头像一条毒蛇缠住了他的双腿。
不等凌木反应过来。
半边脸女人和七窍流血的女人。
伸着十根血妈长指甲的手,朝他扑了过来。
将他的双手死死按在地上。
凌木拼命挣扎反抗。
半边脸女人和七窍流血女人剧烈晃动着。
鲜血和臭蛆到处乱飞。
咸腥的鲜血混杂着恶心的臭蛆。
不断掉落下来。
老太婆佝偻着背,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
跟鸡爪似的,满是污垢的手捏住凌木的下巴,用力掰开他的嘴。
拿着一个黑乎乎的破碗。
碗里不知道什么浓稠的汁水。
猛地往他嘴里灌进去。
恶心,酸涩的液体流入他的口中。
他用力抬起头。
一脑袋把老太婆手里的黑碗撞掉。
嘴里的浓稠液体狂呕出来。
吐到七窍流血女人的手上。
立马冒出滋滋的白烟,好像被腐蚀了一般。
妈的,果然是毒药!
七窍流血女人啊的一声惨叫,松开了抓着凌木的手。
趁着这个空挡。
凌木捡起地上的黑碗,用力砸在半边脸女人完好半边脸上。
半边脸女人悲呼,捂着脸向后倒去。
另外半张脸接触到黑碗里残留的汁水,变得坑坑洼洼。
“把碗还给我!”
老太婆扑到凌木身上,和他撕扯起来。
想要抢回他手上的黑碗。
长舌女人也松开了束缚凌木双腿。
把长长的舌头当成鞭子,用力地抽打在凌木身上。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凌木心下一横,用力一脚把老太婆踹开。
“去死吧!”
抓起黑碗,用力砸在了老太婆的脑袋上。
黑碗碎裂成碎片,划伤了凌木的手腕,滋滋地往外冒血。
“吸收孟婆碗碎片,入门能量师晋升为初级能量师。”
他没有注意到。
黑碗碎片动了。
诡异地往他的手腕里面钻进去。
被黑碗开瓢了的老太婆,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砰的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长舌女人的舌头缠绕在凌木的腰间。
将他提到半空中,往旁边的墙壁砸了好几下。
砸得他头晕目眩,全身骨头都快断了。
他低头张开嘴,顾不得腥臭味。
一口咬在长舌头上。
把缠绕在身上的舌头咬成两截。
砰的一声。
凌木从半空中掉落到地上。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三个白衣女人已经不在了。
凌木甩了下昏沉的脑袋。
从地上爬起来。
冲着小门的方向破口大骂:“不就是想报仇吗,来啊,弄死我啊,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鬼把戏,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就出来,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美女这是要折磨死自己。
又是断了自己面试的希望,又是让人扮鬼来杀自己。
他就算是无权无势的农村小屌丝。
天地城的卑微蝼蚁。
也有苟且偷生的权力。
叽里呱啦骂了半天。
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凌木渐渐冷静下来。
跌跌撞撞地朝走廊的另一侧快步走了出去。
走了几分钟,看到前面有亮光。
在前面有一扇木门虚掩着。
打开门走出去。
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面试房间的门口。
他记得自己受了伤,低头检查了下身体。
除了身上穿着的西服脏兮兮的,脸上身体上都没有一点伤痕。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上午面试就结束了,这都下午了,你怎么还没走?”
膀大腰圆的黝黑女狱卒,从旁边的走廊走过来。
她是之前带面试的人进入天地女狱的女狱卒。
凌木一听,愣了下。
自己最多在恐怖屋里待了一个小时,怎么就到下午了?
不等他想明白,黝黑女狱卒连拖带拽,粗鲁地把他扔出了面试场。
凌木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
不爽地暗暗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