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兮看了一眼身边的厉铮，“厉铮说，这从侧面说明，顾小涵真的是用他dna生出来的孩子。”
霍嘉焚：……
这人可以再不要脸一点。
“现在流行先说正事，然后再秀恩爱了是吗？”
“要不，你也可以试试看？”
“我有什么恩爱可以秀？”霍嘉焚看向对面的人，“你知道我今天给她买一个包，都勾心斗角了半天吗？”
乔婉听闻撇了撇嘴。
顾西兮却笑道，“这是恋爱第一步，我以前跟厉铮也是，分钱分的很清楚，可是你看我们现在还分得清楚吗？还有必要分吗？所以啊，嘉焚哥，加油，就快看到希望了。”
“但是她之前不这样。”霍嘉焚这段话用了英文，“我给她的钱，她都会拿。”
“证明她现在把你放在心上，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说，而且认为你们不是正儿八经的恋人关系，我原本也是，放心，这是正常步骤。”顾西兮解释。
“你确定？”
“确定，百分百确定，我是过来人，你要相信我。”顾西兮一脸认真。
霍嘉焚抬头看了一眼乔婉，对面的乔婉好奇的歪头，用口型为他怎么了，霍嘉焚摇了摇头，唇角却是勾了一下，“回去之后我们再好好聊这些事吧，kj的事不小。”
“我只是象征意义的跟你说一下，别太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很多事，直不了。”
“但是你要心怀希望啊，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的，但是厉铮说要告诉你，知情权你还是有的。”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霍嘉焚皱眉。
“因为乔婉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其实，你跟你的人出面，也可以解决d国这次的事，可是我发现你真的心不在焉，你已经不像过去一样在乎你的航线，在乎你的地位，还有没日没夜拿着电脑就为了研究解毒剂，你最近……一直在研究乔婉，你没有发现吗？”
顾西兮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结束通讯。
霍嘉焚看着面前人，迟迟没有说话。
乔婉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了，几分羞涩的好奇问道，“霍先生？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需要确定一下。”
“确定什么？”她眨了眨眼。
“没什么，我们继续转吧。”
“可是，你刚才不是反应很大吗？应该很紧急吧？不用回去吗？我听起来好像是西兮，她说的大事肯定很急啊。”
霍嘉焚淡淡颔首，“他们不需要我。”
乔婉眨眼，“可是，如果他们不需要你的话，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呢？”
“因为我有知情权。”
诶？
这什么跟什么？
乔婉不是很懂，沉默许久后才点了下头，“那，我们现在去哪？”
“有一个灯会不错。”
一直到晚上霍嘉焚才跟乔婉回去，乔婉很累，一进屋就洗澡睡觉了，霍嘉焚本也想睡，但还是有些担心kj的事，所以还是起身离开房间到了会议室中。
大晚上，灯依旧亮着。
顾西兮厉铮和冰坐在会议桌旁，冰因为是人造人不需要睡觉只需要充电，所以他正抱着一个充电宝，懒懒的靠在旁边。
霍嘉焚往里走了些，才发现乔瑟跟另外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也在，见他进来，乔瑟身边的人立刻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自己人。”乔瑟伸手挡他，“布加拉提，这里是安全的地方，你不需要如此急躁。”
“是。”被称为不加拉提的人坐下。
霍嘉焚笑了下，“这种警惕是好事不是吗？”
乔瑟有几分意外，“嗯？”
“你毕竟是自己人，自己人的朋友有如此敏感度，我应该放心，你们说到哪了？”霍嘉焚入座，随手拿起厉铮移来的资料，瞥了两眼，皱起眉头。
厉铮微微向后仰了些，清嗓，翻阅文件道，“kj最近的业务向国内倾，我们怀疑是国际上对国内的崛起有意见，打算联合出手。”
霍嘉焚听闻紧咬住牙齿，下颚爆出明显的青筋，“我们强大了几百上千年，我们领先了世界多少朝代，不过是短短几十年的沉沦，就让他们认为我们应该如沉睡的狮子一样任人宰割？”
“淡定，这很正常，近两百年金融与国际游资崛起，不正好是我们衰落？”厉铮语气很淡漠，听不出对国家有多少情感。
厉铮这样正常，毕竟他手上有不少基金都在国外，本人还是在离岸说的上话。
可是……
顾西兮觉得霍嘉焚情绪不太对，他怎么会对国内有这么深刻的情感？
按道理，他不是应该对国际游资更有感情吗？
霍嘉焚冷笑道，“我生不在华夏，却一定会死在鰙海，无法觉得正常，更没法淡定。”
厉铮对此十分无奈，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霍嘉焚。
倒是乔瑟开口道，“厉铮对金融更感兴趣，你与他说不通，不过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为国家也好，为国际也好，为钱更好，我们相遇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所以，解决问题足够了。”
霍嘉焚颔首，“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人不能忘本。”
厉铮并没有对此发表言论，他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国家，而是实在没有感情。
他可以出个几千几百万，只为了国家的基建，国家让他掏钱也好，需要他也好，他都责无旁贷，否则在黑死病爆发的时候，他就会坐观了。
但。
这与他爱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更多的只是一份责任。
“你们不要谈论这个话题了。”顾西兮笑着道，“哪有人会讨厌自己的国家呢？顶多是无感而已，既然对自己的国家都无感了，对其他国家肯定不喜欢，可是话说回来，不喜欢其他国家，不就是喜欢自己的国家吗？”
乔瑟听闻大笑，“你的想法我一向很喜欢。”
霍嘉焚也跟着笑道，“小孩你说的话，的确对。”
厉铮只是看了一眼身边人。
很快。
会议结束。
顾西兮怕厉铮不高兴，跑到他身边，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厉铮，你在生气吗？慢一点等等我啊。”
“没有。”厉铮垂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中。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没有。”
“我是在想，我对国家的感觉，是不是太弱？”
“你，你是在反思吗？”顾西兮惊讶。
厉铮颔首。
厉铮居然会反思！
顾西兮觉得天变了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一点点暖，她垂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笑了下，“以前总觉得你不近人情，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你改变了，还是我终于发现你不是那样的人。”
“无所谓，在一起就好。”
顾西兮‘嗯’了声。
是啊。
在一起就好。
两人回到卧室时，霍嘉焚还在会议室中。
他靠在椅子上，望着文件却鲜有的没有在考虑相关事宜，他满脑子……都是乔婉。
也许顾西兮说的对。
他根本没有办法放任乔婉不管。
只是，他也明白，自己根本就没爱乔婉，他对她，没有爱情的冲动，只有身体上的需求。
他疲惫且烦躁的揉摁太阳穴。
忽得，肩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