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蝶失笑,这里的百姓是不是受过什么训练,这整齐的模样,还真是有着几分军人之气。
南这一次接待殷蝶的,依旧是上一次的将领,这一下,将领不在阻止殷蝶做任何事,反倒,将领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看,这就是他们许国的文平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本应是傲娇之女,却受到百姓们如此爱戴,不是他们百姓的傲娇是什么?
这一次,殷蝶来到怡心屋,看到了在外面乘风而坐的许恩,殷蝶的到来,许恩立即恢复本性的想要给殷蝶来一个大拥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病还未治好,也就只好作罢。
“小妹,你怎么来了?”许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殷蝶来看他,他真的很高兴,高兴得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的兴奋。
“怎么,七哥,是不是又准备赶文平走?”殷蝶打趣道。
“不不不,不是,七哥怎么舍得赶你走!”许恩连忙说不是,上一次不是担心殷蝶会有不测嘛,所以不敢让殷蝶靠近,但是现在,知道这鼠疫的破解办法是殷蝶之后,他也就不担心了,自然就欢迎殷蝶多来看看他。
“好了,我们先回屋,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姜晟提醒道,这冷风虽然不至于把他们吹生病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能避免尽量避免。
“对,先进屋!”许恩应和,他一时高兴,差点忘了殷蝶很怕冷。
三人进到屋里,的确暖和了不少。
“七哥,这个是我亲自熬的汤药,你喝了,我陪你,一直到夕阳划过地平线,我们一起回宫!”殷蝶把她熬制的汤药拿了出来,边放到许恩面前,边说道。
“哎,回什么宫,待我病好了之后再回!”许恩罢了罢手,虽然他也很想回去,为了不让那些好好的人跟着遭这一份罪,他还是省省吧。
“怎么,小妹说的话,能有假不成了?”一道带着三分调侃七分邪魅的声音响起。
许恩没同意一皱,看到房门被打开了,果然,是他那个让人讨厌的二哥。
“你那是什么眼神,本皇爷可是好心好意的来看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许侨走了进来,一袭紫衣很是耀眼,每一个动作都是浑然透着一股贵族之气。
“小妹,怎么独自跑来这里?”许侨宠溺一笑,如同六月的鲜花,无比灿烂。
“侨,你当我是什么?”姜晟插了一句话,他是人好不好,这么大一个块头,这么完美的被无视了。
“好了啦,二哥,江河呢,没跟来?”殷蝶有些好奇,这何江河不是看着许侨看得可紧吗?就是怕许侨一不小心被别人路走了。
而现在,好像没看到何江河的影子,似乎,也没有一直嚷嚷着做许侨娘子的许紫涵。
“何江河,你给姑奶奶站住!”外面一道粗暴的声音回答了殷蝶的疑惑。
许侨无奈的苦笑:“小妹,下次给哥哥找妻子不能找如此蛮横的!”
许侨喜静,即使没有何江河,他都无法娶许紫涵,许紫涵整天有事没事就吼,他可受不了!
“嘿嘿,二哥,你就知足吧,并且,这样也能给江河产生压力感!”殷蝶坏笑,在许侨耳边轻轻呢喃道。
许侨一愣,轻轻的弹一弹殷蝶的额头,宠溺的说道:“好了,二哥拗不过你,不过这一次,二哥是来告别的!”
这下,轮到殷蝶疑惑了,现在不是刚好了几天,怎么又到了分别之日?
“你们两个确定站着聊?”在一旁坐着的姜晟细细品味着手中的香茗
“或许,他们觉得站着说话比较有意义!”同样坐着的许恩附和了一句。
殷蝶眼睛一抽,她怎么有这些性格反差甚大的哥哥?
最终,殷蝶两人也坐了过去。
“二哥,你要去哪?”这一句话,是出自许恩之口,一直没有喊许侨为二哥的许恩竟然破例的喊了,并且,这一声二哥,竟带着一丝不舍。
“哇,七哥,你不会病傻了吧?”殷蝶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又碰了碰许恩的额头,一切正常。
“别闹!”许恩好不容易有了些煽情的情绪,却被殷蝶的这句话打得七零八碎,不,应该说,打回原形。
“母后当年一案,尚未解决,小妹在金马国虽然灭了将军府,杀了靖王,的确是杀了当年的参与者,而最大的主谋,却是一个曾经与母后称为姐妹的净归祁,一个嫉妒心理极强的老女人!
这一次,我与江河商量好了,会和江河一起探一探那老女人的老底,放心,有江河在,我不会冲动。”许侨解释道,他知道殷蝶在金马国的一切,也与何江河做了商量。
听了许侨的话,殷蝶沉默了,净归祁的实力高的离谱,甚至,比那双君还要厉害三分,若是许侨冒昧前去,若是因为许侨的样貌而激发起净归祁对她母后的怨念转化为许侨身上,许侨定会受到牵连。
她怕就怕在,到时候净归祁的老窝,不止她一个人。
“我拒绝,二哥,上一次的事情还未散去,你现在就急着寻找母后的线索,我不赞同。”殷蝶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希望许侨去冒险,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旁边的许恩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什么东西?他怎么完全听不懂?他二哥发生了什么?他小妹为什么激烈反对?
“你反对无效,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作为哥哥的我又怎么能逍遥享乐?何况,我又不擅自行动,有江河在,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许侨也坚定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殷蝶的担心,但是,他又不是什么小孩,也知道事情的利弊。
“二哥,记得要用啊,上次给你的那防蛊毒的药你也没用,所以才中了招,不过你放心,你体内的蛊毒已经被我消灭了,险遭给你的这个是一种极烈媚药,无论男女,无论品种,瞬间见效!严重些会衰竭而死!”殷蝶坏笑,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把这个药给许侨,谁让许侨过于出众,她就让那些不坏好心的,接受她的制裁。
“什么东西?”许紫涵突然从何江河胳肢窝下面探出一个头来,好奇的看着许侨手中瓶子。
“咚!”何江河毫不客气的一敲许紫涵的脑袋。
“嘶,疼!”许紫涵疼得一下子缩了回去。揉一揉被敲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