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晟脸上抽了抽,开口道:“我看我们得尽快出发了。”要是路上再耽搁,生出变故来,可就不是杀人能解决得了了。
这边的战斗才平息,煜国的京城上空却出现了奇异的天象。
人们抬头可见透蓝的空中有两道不同颜色的光环相互碰撞,相互排挤。
白奇坐在皇城里最高的宫殿顶上,看着两人斗来斗去,到底是圆灵年长,道行高深,越到后面越有优势。
水镜虽然修为浅了一些,却仗着年轻力壮,拉长了打斗的时间。
白奇心想,这个判官这时候去哪里了?他也不管管?
正想着,听到身旁叹息一声:“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了!天意啊!”
白奇一听,果然来了。
“判官大人,现在我们应该帮哪一边?”白奇问道。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判官没好气说道。
“您不说我不敢动啊!”白奇诧异地看着他。
“这样吧,等会你看谁要赢,你就去帮他一把。”判官出了个主意。
“那你帮谁?”白奇看了眼天空,很明显,圆灵老头要赢。
“我下面还有事,等处理好了再说。”判官说完又消失了。
“遇到事就会往后缩,当的什么官?还不如给我当呢!”白奇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判官立在白奇身后抬脚就踢。
白奇冷不防挨了一脚,就往房檐滚去,反手抱住了判官的小腿……
云弦和云天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依旧坐着谈话。
云天道:“听得探子来报,扈惊山那里已有了动静,他竟公然散播谣言,给若轩安了很多罪名。”
云弦冷笑道:“他也不认真听听圣旨是怎么说的。”
云天道:“大概是高兴极了,想着若轩倒了,他就是西塞正经的头儿了。”
“注意谢轻仁那边,我看他也快要按捺不住了。”云弦道。
“二哥放心,都安排好了。”云天说完看了看云弦欲言又止。
“小天,有什么话就直说。”云弦道。
“我刚才去了母后那里,她还惦记着替你找太子妃的事呢。”云天抿唇道。
云弦看了看,这太子府的男女老少都盯着天空,眼睛都不眨一下,时不时传来几句议论声。
“这究竟是什么?”云天看到天上有两道不同颜色的光团飞来飞去,有些吃惊。
“不管它是什么,马上就会知道。”云弦说完转身回了书房,直向墙上一把长弓而去。
云天转身一看,云弦拿了弓箭出来。
“二哥,它们那么高,怎么射得到?”再说,它们是光!是虚无缥缈的光!云天觉得云弦可能疯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云弦笑了笑,也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不作他想,云弦当即搭箭拉弓,箭矢直指左边的那团蓝光。
待到弓箭圆满,“嗖”地一声,利箭划破长空,带着十一分的力道冲过云霄。
居然穿过那团蓝光,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那团蓝光忽然消散,天上只剩下一个黄/色光团。
然后,黄/色光团似乎愣了愣,也消失了,天空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二哥,你真厉害!”云天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下巴都要惊掉了。
镕钺备了马车过来回话,却见原本望天的下人全都崇拜地望着云弦。
他绕过众人到了阶前:“主子,马车备好了。”
“嗯,小天我们走。”云弦顺势把弓箭递给镕钺,镕钺看到石青的眼神,忙进了房里把弓箭归位,跟着出了大门去。
却见门外头多了两个人,正是王丛薇和她的丫鬟荠儿。
白奇跟判官一同掉下屋顶,判官半空中消失,白奇却还没有修炼到那个份上,因此老老实实跟地面来了个拥抱。
白奇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摔出来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当他缓过劲儿来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这皇城里的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把把大刀架在脖子上,白奇欲哭无泪,只得举手投降。
云弦和云天才迈进皇宫就见到迎面而来的高公公,这高公公可是洛宇殇身边专门跑腿的,见到云弦和云天一起来了,面色一喜。
“二位爷,你们是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老奴刚要去找你们,你们就来了。”高公公赶紧顺势逢迎一番。
“高公公,是不是父皇有事找我们?”云弦问道。
“今日侍卫们抓住一个刺客,那刺客自称认识您,这不皇上派老奴去找您。”高公公道。
云弦和云天对看一眼,说道:“有劳高公公带路。”
“白奇?”云弦迈进宣德殿,第一眼就见到被五花大绑的白奇生无可恋地倒在地上。
洛宇殇坐在御案前,见云弦果真认识这个刺客,因而问道:“弦儿,你果然认识他?”
云弦和云天一同请礼问了安,云天道:“父皇,这白奇怎么在这里?”
洛宇殇诧异道:“天儿,你也认识他?”
白奇见两人来,只当见了救星,一个打滚坐起来:“你们快跟你们父皇说说,我没有要行刺他!”
“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云天怒目道,对他撇了撇嘴。
白奇会意,立即躺下不动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既然你们都认识他,那就放了吧。”洛宇殇终于信了白奇所说。
“谢父皇开恩。”云弦云天齐齐说道。
白奇被送出皇城外,自然对云弦云天感激不尽,这次要不是那个判官,自己怎么会这样倒霉!想它堂堂灵兽――唉!不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被云弦射中的蓝光正是水镜化身,中箭后他竟然从空中跌落,掉入了一个寻常百姓家中,砸烂了人家的屋顶。
“啊――”一个女子的惊呼声传来,她正坐在房中做绣品补贴家用,哪里想到本就摇摇欲坠的屋顶会被从天而降的人砸烂,水镜带着一身伤就这样落在她跟前,任是谁都会害怕的吧。
水镜虽然昏迷了,听到这种令人烦乱的叫声还是不由自主皱了皱好看的眉毛。
“你是谁啊!”女子丢了手里的东西,随手抄起身旁的剪刀,紧张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
“说话!不然我喊人了!”女子娇憨的面容越见害怕。
水镜死了一般一动不动,更别提说话了。
女子名叫洛云苏,出身贫寒,家中只有一个母亲相依为命。
“云苏!怎么了!”她的母亲正在外头忙着烧饭,听到声响忙过来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