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禅子听清了这一句,还没有开口,季百又说:“那个龙痕呢?现在指不定在跟那个龙宿一起取笑我蠢呢。”
玄禅子回身看了看,并没有人。
“奇怪,他刚才还跟着我呢?”
“你怎么答非所问?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顾左右而言他可不是你的风格。”季百有些怒意。
玄禅子更加莫名,正要开口,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龙痕风尘仆仆地过来了。
“季百,你们走的太快,把我忘了。”龙痕下了马就向他们走来。
“你离我远点。”季百摆了摆手,就要转身。
龙痕知道他生气,因道:“这里的事先不要管了,凤雏如今已经离开灵均大陆了。”
季百一听没有马上应答,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玄禅子一听,这可是重大新闻!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现在已经确定它在煜国,跟姜晟他们在一起。”龙痕知道这个消息的威力,特地用它来缓和矛盾。
“哼,我不会再信你了。”季百转身跳到参吾背上,悄悄说道:“走,去找个地方美美睡一觉。”
参吾听罢立刻迈步跑向城里。
“你说的不会是假的吧?”玄禅子愣了愣问道。
“你猜。”龙痕丢给他一个眼神,跨背上马,玄禅子也上了马,夕阳余晖下,两个影子越走越远。
“你?你能做什么?打打杀杀?”殷蝶笑得更欢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的才能才会展露给你们看。”南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晟。
“眼下,只能如此了。”殷蝶道,总不能三人都露宿街头吧。
轻人客栈门前迎来送往的小眼睛小二一见殷蝶三人下了马车,那双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三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南风扬起脑袋,斜睨他一眼:“这个时辰了,不是住店还能是什么?”
“噢噢,明白明白,您三位里面请。”小二忙说道,待三人迈步进了大门,殷蝶回头正好看见那个小二正恶狠狠盯着自己,见殷蝶忽然回头,瞬间变脸。
“小二,马车给我们看管好。”殷蝶猜测是南风的话‘伤害’了他。
“您放心好了。”小二挥了挥手道。
“南风,你说话注意点。”殷蝶回身小声说道。
“我这是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以为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南风冷哼道。
殷蝶无言以对,这么张扬的南风,比起季百有过之而无不及,算了算了,毕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不跟他计较了。
进了大堂,那里头也是灯火通明,稀稀落落只坐了几个男女,看起来个个心有不平之意,想来跟他们一样,是被强行赶到这里的。
“三位客官这是要住店吧。”有一个看起来上了年岁的大爷迎上来问道。
“来两间房。”殷蝶道。
“不知客官要的是上房还是普通房间?”那个大爷看起来慈眉善目,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价钱差多少?”殷蝶看了眼旁边的姜晟,抢在他前头问道。
“我们当然住上房,普通客房是我们这等身份能住的吗?”南风再次成功抢镜。
“当然当然,那就给三位两间上房?”那大爷急忙提笔就记。
殷蝶嘴巴还没张开,南风道:“什么两间,要三间!我才不跟这个大白羊住一个房间!”
大,大白羊?殷蝶同情地看了姜晟一眼,姜晟面不改色,依旧沉默。
“好的,三间。”那个大爷急忙提笔就写。
“两间,我是不会跟秃毛火鸡一般计较的。”姜晟道。
“这……”大爷犯了难,到底是谁说了算!
殷蝶道:“两间,就两间。”
大爷不再犹豫,唰唰唰写好了,让一旁的小子带路。
三人走着,南风忽然拉住殷蝶小声道:“我不跟他一个房间,我要跟你一个房间。”
姜晟不爽地挤到两人中间:“你误会了,蝶儿她跟我一个房间。”
南风冷笑:“这怎有可能?”
殷蝶正要开口,姜晟忽然转身当着南风面前轻点了一下殷蝶的唇。南风的脸当即变得铁青,殷蝶的脸则是绯红一片。
那领路的走着走着听到后面打斗声起,回身一看,白衣的跟红衣的两人竟然动起手来,红衣的冷不防被掀出几米外,撞到了墙壁,滚落在地。殷蝶肩膀上的火云连忙捂住眼睛,不忍看下去。
“客官,你们这是……”领路的尚且年轻,又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一时愣在原地。
“好你个姜晟,我忍你很久了!”南风从地下跳起来,亏他第一次见姜晟还给他那么高的评价。
“私人恩怨,小二,继续领路。”姜晟没有理南风,拍掉手上灰尘,对小二说道。
小二点点头,莫名其妙地继续往里走。
“殷蝶,你看看他!”南风没事人儿一样走到殷蝶跟前,咬牙切齿道。
“摔得还疼吗?”殷蝶一脸痛心。
“疼啊。”南风委屈极了,想寻求殷蝶的怀抱取暖。
殷蝶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既率直又可爱,天真无邪,不由摸了摸他的头。
南风心里一动,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你活该,没事招他做什么?”殷蝶收回手,话风突变。
南风抬头,更加委屈,看的殷蝶心中不忍。
“快走吧。”殷蝶拉着他的袖子硬是拖着他跟上了大部队。
殷蝶虽然同情南风,但是南风叫姜晟大白羊这件事,换做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因此这一摔是他咎由自取,看他以后说话还能不能收敛点。
夜幕降临,坞石国的国师府内,苍琰已经坐了一会儿。
“国师,本宫明日要同赢战一同前往煜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两人对近日所发生的事整理一番,苍琰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微臣觉得不妥。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皇上已经离开坞石国,若是统揽大局的太子殿下也离开,国内百姓怎么能心安?”常无涯如实分析道。
“所以,本宫才来找国师商议,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苍琰道。
“恕微臣之言,恐难两全。”常无涯道。
“为何?”苍琰虽然也猜到他会说什么,却还是问了出来。
“这老生常谈的话题,殿下也要拿出来考微臣吗?”常无涯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坦率的国师,既然如此,你我怕是想到一处去了。”苍琰道。
“殿下这么自信?”常无涯挑了挑眉,他就不信,这个苍琰能跟自己想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