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灯熄了灯熄了!”小飞看到手术室,上面的灯光熄灭,激动的差点大叫起来。
这下子自家的老大应该能够安心下来了吧。
秦寒夜原先颓废的眸子微微闪了一下,光立马站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冲到了手术室前面。
在医生打开门的那几秒钟的时间,等待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那个满脸煞白的人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那张曾经自己无比无比熟悉的脸,这个时候却觉得陌生极了,从来没有觉得这张脸能够苍白到这种地步。
秦寒夜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目光一点也不愿意离开病床上的那个人。
“老大。”小飞看到秦寒夜这样子,也忍不住的动容。
这个男人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有自己的软肋,在自己的软肋面前,他也是显得如此的无力。
如果自己当时能够更加的机灵一点就好了。
“老大。”小飞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男子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告诉他自己还在,还是有人陪在他身边的。
“手术怎么样?”过了好几分钟之后,秦寒夜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转过头来问站在一旁的医生。
“这次的这次的手术非常成功,只是……”医生说到这里不愿意说下去了。
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已经告诉他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这是什么?”秦寒夜的心一下子被深深的割了一刀,她如果出什么事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就用自己的生命来陪葬吧。
无论她是不是再也不能醒来,或者留下什么重大的后遗症,自己也会不离不弃的陪在她的身边。
医生稍稍犹豫了一下,旁边的小飞给了医生一个眼神暗示,示意他说话的时候不要说的太过于直白。
这个男人真的已经承受不了了,再次打击了。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可是秦寒夜角很快的恢复了清醒。
有些事情尽在面前,你就算不能接受,他依然还是存在着的,你没有办法改变。
那就掉过头去望了望躺在床上的女人。
医生叹了口气:“上次动手术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过这个问题,他头部的血管有些问题,这次算是完全出发了,病人在受伤之前曾经受到过撞击,所以醒来之后很有可能会失忆。”
秦寒夜的心猛然的刺痛了
他强装镇定,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那他还有没有可能恢复了?”
小飞在一旁看着,也不敢出声,失忆是个什么概念,他们历经了那么多的磨难才终于在一起,那些过去的种种就这样忘记了?
好不容易在一起,如果失忆了,是不是就代表要分道扬镳了呢?
医生抬了抬眼镜,其实这件事情他也说不准,但是失忆是100%的。
“有可能是暂时的,也有可能是永久的,需要刺激才能够恢复,至于具体情况怎么说,还得等病人醒过来以后再商量。”
偌大的病房里,就站着两个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如此的拥挤。
“你在门外面守着吧,顺便去看看,你的那个手下,他的伤似乎受的不轻,如果不是他挡了刀子,薇薇可能就…”
小飞点了点头。
房间里就剩一个人的时候,秦寒夜终于才放下了自己的伪装与防备。
在外面他是几百号人的老大,如果他一旦松懈下来,手下的人就没有什么依仗了,在他们眼里他是不可一世的,永远不会倒下的老大。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这个老大的一张就是躺在病床上这么弱的女人。
她的所有寄托都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的所有希望也是这个女人给的,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却快要忘记他了。
“薇薇,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要接你回家了,我们不是说好的,今天你办好出院手续就回家了吗?你还想不想回家?”秦寒夜温柔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问了半晌,那女人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吗?”
秦寒夜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隔着薄薄的病号服能看见她精美的锁骨。
轻轻的掀开衣服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医生用纱布好好的包了起来,当时那鲜血淋漓的场面,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可是他的心依然被刺痛着,仿佛被挖出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不停的流着血,一刻不停的折磨着。
“小飞你在什么地方?”
强攻不成,那边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没有办法,联系到秦寒夜,只好打电话给小飞。
小飞也不知道这是从何说起。
只是抿了抿唇,刚刚在外面稍稍缓和了一下,才摆脱了刚才病房里面那股忧伤的气氛。
“老大在医院。”
“医院?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接嫂子出院?可是他也不用走得那么急吧,他都不知道刚才那个老男人有多难搞,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他给搞定。”
“不是,是夫人她,她出了点意外还没有醒。”
在电话这头的南宫,不设房屋做梦时的,他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有多严重,所以就接着问下去。
“那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呀!”
这小子说两句瞒两句的,真会吊人胃口。
小飞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抽泣,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软弱过。
“夫人她现在还没有醒来,她被秦鸢雪那个女人捅了几刀,医生说她很有可能永久的失忆。”
“怎么又是那个狗日的女人!”南宫不舍气的把手机砸到了地上。
“脾气这么大,你也不能砸我手机啊!”小四一下子跳了过来。
“走,我们去找,秦鸢雪那个女人!”
“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他又找夫人的麻烦了?”
一想起这个女人小四就觉得浑身恶心,那女人每天都在算盘着什么?自己又得不到好处,还总是要害人。
“她把嫂子害的躺在病床上,到现在还没有醒呢,反正情况挺严重的,这次我们可不能轻易的饶过她!”
“又是她!”小四大叫起来:“我还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两个大男人一点就着,片刻没有耽搁,扔下包厢里的那个老男人,就径直往酒店外面走去。
桔红色的骚包劳斯莱斯开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