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没办法呆在中医科,那你就跑勤快一点儿,就当你对中医感兴趣了。”
陈凯悦很苦逼的看着许明栩,“你是觉得我工作量太小了吗?”
许明栩淡淡的笑了,“慕氏的急诊科不需要厉害的外科医生,只需要一些可以处理小问题的医生,所以即便你不在急诊科也没什么大问题。”
电梯停了下来,陈凯悦径直往外面走,“你这人也真是够坏的。”
许明栩紧跟着走出去,“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好人,况且,我觉得我的问题不大,相较于其他患者,我更在乎爷爷的命。”
陈凯悦扭过头打量了一番许明栩,很快打开门,径直往里面走,“真搞不懂,那两个傻女人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许明栩跟着走进屋子里,弯腰把小鲸鱼放在地上,“这狗就留在你这里了,等院长回来你放在他屋子里,我先回去了。”
陈凯悦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包丢在床上,转过头看着许明栩问道:“你不打算和欧阳修打招呼吗?”
“我和他不熟。”
陈凯悦噘着嘴,弯下腰抱起正在撕咬她裤子的小鲸鱼,这只狗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自己的脾性,没事做就知道咬裤子,这习惯可不好。
不过,许明栩这人绝对是坏人就对了,哪怕他真的有苦衷,但某些事情做得真的很不地道。
陈凯悦抱着小鲸鱼坐在床边,单手摸着小鲸鱼的后背,慕寒应该是真的想把欧阳修找来,可如果欧阳修真的来了,这里会怎么样?
陈凯悦叹了口气,直接倒在床上,一时半会儿无法得出任何答案,真是烦!
叮铃铃……
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早上了,小鲸鱼趴在被子上呼呼大睡,一点儿都不像一只狗,都不爱动。
陈凯悦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很快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进浴室里洗澡。
当她顶着一头潮湿的头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慕寒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而且还带来了早餐。
陈凯悦一边走一边说:“你还真是积极,一大清早来找我的麻烦。”
“我只是想招揽人才。”慕寒坐在沙发上,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我现在需要更多优秀的医生。”
陈凯悦伸了伸懒腰,很快找出吹风机吹头,“你不是要去进行选举了吗?现在还在忙着找人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招人和我竞选没有冲突,我希望欧阳修能来这里工作。”
“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那老头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我觉得你倒是可以让他和你爷爷呆在同一间办公室,他们应该能愉快的交流。”
慕寒忍不住笑了,忙说道:“两个固执的人凑在一起,结果就是他们俩谁都不会说话,别太天真了。”
陈凯悦甩了甩头,把吹风机放在桌子上,很快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也不一定,两人都是医生,说不定会越聊越投机,真的有可能会成为好朋友。”
慕寒喝了一口水,“我爷爷已经不是医生了,况且,欧阳修大概没有我爷爷大吧?”
“应该也差不多吧,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多了,毕竟他儿子都已经死了三十年。”
“关于欧阳浩的问题,江城大只有关于这个医生最基本的资料,其他信息都没有。”慕寒拿着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还有就是,林珊已经好多天都没有露面了,这人估计再也不会露面了。”
“根据罗刹说的,林珊被于然关起来了,我估计于然应该不至于杀了林珊。”陈凯悦拿了一块烧饼,“陈凯扬似乎还挺正常的,应该没什么事。”
“这也不一定,于然那个人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折手段,这个人可不是普通角色。”慕寒转过头看了一眼外面,淡淡的说:“关于江俊的病,江俊已经同意使用新药了。”
陈凯悦皱了皱眉,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寒问道:“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对这个新药了解多少?真的有效吗?”
“药不是慕氏研制的,是从江城大送来的,我已经明确和江俊说过后果,也让他特别签署了协议,如果事后出现什么问题,慕氏不负责。”
陈凯悦叹了口气,“这个江俊大概很害怕做手术吧,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接受手术治疗的,要知道现在可没有什么药能绝对治好癌症,手术切除更保险,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江俊是江城日报的董事长,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肯定会对医院造成影响的。”慕寒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凯悦说:“我本人还是很希望他能治好的,毕竟舆论压力很大。”
“那你应该劝说这个人接受手术。”
“同样的。”慕寒刚下手里的三明治,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凯悦说:“如果江俊真的因为新药的影响而使病情变得更加严重的话,我就可以有借口让于然离开了。”
“站在你的角度,是病人的命重要还是医院权利斗争更重要?”陈凯悦咬了一口烧饼,很郁闷的看着慕寒说:“我也很不喜欢于然,但,我不太想利用患者的病来对于他,不管我和于然是怎么样的,患者是受害者,他们本可以早点好起来,却因为我和于然的争斗而变得更加严重,这结果大概不是每个做医生的愿意看到的。”
“作为医生,你说的没有错,可我不只是医生,而且这件事也不是我主导的,江俊自己主动接受于然的提议,这是我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结果也只能江俊自己承担。”
陈凯悦抿了抿嘴唇,尽管她不知道于然的所谓新药到底是什么,不过她有十足的把握这个药肯定没有用,江俊的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对于于然来说,他需要的只是小白鼠。
“说到底还是应该怪那些把于然炒红的人,这个人的医术又不是特别好,真不知道怎么就让他变成了权威?我都还不是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