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你又不是专家,如果你做手术的时候漏了什么没有发现,你怎么负责?”江俊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我接受于教授的提案。”
陈凯悦两手插在兜里,径直往外面走,“既然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陈教授。”楚明俊忙跟着陈凯悦往外面走,“真的要做手术吗?”
“废话,都三期了,你觉得不做手术能好吗?”陈凯悦翻了个白眼,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下一次别来找我,我不想和这些不带脑子思考的人说废话。”
楚明俊十分无奈的跟了上去,“陈教授,你这样的态度十分危险。”
“危险?我又不是服务人员,没心情惯着他们的坏脾气,不想看病早点走人,省的浪费我时间。”
电梯停了下来,只见慕同和拄着拐杖重重敲了一下电梯,脸色阴沉沉的,似乎心情不太好。
陈凯悦倒是没管太多,径直往里面走,楚明俊则找了个借口溜了。
电梯门渐渐关上,陈凯悦靠在一旁看着电梯上的跳动的数字,也懒得打招呼。
“陈凯悦,我看你不把医院搞垮心里不舒坦,你刚才都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对待患者的吗?”
陈凯悦满不在乎的看着慕同和说:“老爷子,你就别装腔作势,咱们其实是同道中人,你希望患者感谢你不是因为你的服务如何好,而是希望他们感谢你的医术如何棒,你自己就挺不尊重患者的,别忘了上次那个牙医,如果不是我收拾烂摊子,那牙医的下场估计会很惨。”
慕同和气鼓鼓的看着陈凯悦说:“听说你让我儿子给你带礼物?还和我孙子是睡在一起?”
“你儿子出去旅游,带特产回来不是应该的吗?”陈凯悦耸了耸肩,无语道:“至于我和你孙子,我一开始真的只是趴在他旁边,档案室里只有那一个长沙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后来那样?”
仔细想想,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就趴在慕寒身上睡觉呢?不应该啊!
“我才懒得管你和我家慕寒的破事,反正吃亏的不是我孙子。”慕同和撇了撇嘴,转过头看向电梯门。
陈凯悦很无语的看着慕同和说:“你这人还真是古板,先不说我和你的宝贝孙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你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还认为你孙子不吃亏吗?”
电梯停了下来,慕同和气呼呼的瞪了陈凯悦一眼,陈凯悦也没当回事,笑着往外面走。
这老头绝对还活在上世纪,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得改了!
写完报告已经是晚上六点了,陈凯悦看了看时间,再看了看值班表,今天轮到她值班,所以得等到午夜才能离开。
“陈教授,我们先下班了,明天见。”夏军冲陈凯悦挥了挥手,拿着包往门口走。
“明天见。”
陈凯悦看着电脑里的报告,叹了口气,很快发送出去。
过了一会儿,慕寒来了,手里还拎着不少吃的。
“你遇到爷爷呢?他很生气。”
陈凯悦撑着桌子站起来,径直往陈凯悦那里走,“谁让他老封建呢?我说的话可没什么错,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还觉得我和你睡在一起是我吃亏,而且对于他儿子给我带礼物这事耿耿于怀,小气。”
慕寒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很无奈的看着陈凯悦说:“他不是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他是觉得你的观念很有问题,他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患者当回事。”
陈凯悦拉开椅子坐下,很快打开袋子,把里面的吃的都拿了出来,“你家老爷子也真是人才,居然说我的观念有问题,他明明和我是一路人,都只是希望别人看重我们的医术而不是服务。”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他。”慕寒拉开陈凯悦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着说:“他确实很希望别人说他实力强悍,不过,你也不能直接和他这么说啊!”
陈凯悦拿出一根烤肠塞进慕寒的嘴里,很无语的说:“我说的没错。”
慕同和就是那种高傲又顽固的老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这个人真的越活越过去了。
“我记得欧阳修是一个中医。”
陈凯悦拿了一根烤肠咬了一口,点了点头,“是,有什么问题?”
“我想请他来医院的中医科任职。”
陈凯悦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的盯着慕寒,“他可没有在国外待过,可能连学历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哪有学中医的跑国外去学的?”慕寒拿出烤肠,摇了摇头说:“他的医术似乎很好,所以我希望他能来医院任职。”
陈凯悦点了点头,“然后呢?”
“我希望你能带我去。”
陈凯悦把竹签丢进垃圾桶,“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到了那个村子应该就能找到他了,那个村子里的人还是很和善的。”
“像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般很难对付,固执而且顽固,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劝劝他。”
陈凯悦忍不住笑了,忙说道:“原来你也知道你爷爷固执又顽固啊?”
“我当然知道,我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很清楚他的为人。”慕寒把手里的竹签丢进垃圾桶,叹了口气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说服欧阳修。”
陈凯悦靠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时钟,“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说服他,毕竟我和他不是特别的熟,而且他在那地方生活了那么久,对那片土地有很强烈的依恋,可能不太愿意来,而且,就算你把人找来,你确定他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吗?你别忘了,他已经是一个老头,不会玩我们这些高科技的东西。”
“中医是一对一诊脉,他不用管别的医生是怎么救治病人的,他只要治好他自己的病人就行了,至于他用什么方法是他自己的事情。”
陈凯悦皱了皱眉,一脸疑惑的看向慕寒,“你确定你家人不会反对你的这个决议吗?这件事的风险性很高,你叔叔怕是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