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没什么可保密的吧……”菜乘龙感觉荆子腾有点过于计算思维了似乎。
    “倒是没什么秘密可言，但我也想知道，你是咋知道的。”荆子腾还是想知道菜乘龙的消息来源。
    “是这样，我有一对新婚夫妇从外地来省城，昨天就住在我家里，问他们来省城干啥，他们直言不讳说是参加了一个设计团队，而且专门设计一个叫东北之巅的项目，还说已经好多家实力雄厚的公司都参加了角逐，都在高佣金招募顶级设计团队——就这样，我知道了有这个项目。”菜乘龙只能这样解释自己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个项目的。
    “你不会也开始惦记这个项目了吧？”荆子腾立即这样问道。
    “不是我惦记，是我上次我帮的那个公司听说了这个项目就开始惦记了，但由于他们公司规模太小，跟这帮实力雄厚的公司没法正面厮杀争拼，所以，想事先来您这儿打探一下消息，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然后再考虑是否也参加角逐。”菜乘龙马上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其实这个项目早就在酝酿了，但原本我那个职位根本都不够人家评审团的成员的资格，现在好，接替了段副厅长的位置之后，刚好成了东北之巅这个项目评审团中职位最小的评委之一……
    “说实话，我连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没弄清楚呢，你就来问我具体情况了，所以，现在我还真就什么消息都没法告诉你呢。”荆子腾说明了这样的具体情况。
    “这个不急，但您开始接触之后，有什么内部消息，在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是否能透露一些给我，我帮衬的那家小公司，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点儿竞争的优势了。”菜乘龙没显得那么急功近利。
    “这个你放心，咱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能告诉我老婆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当然了，被命令禁止对外披露的消息，我也肯定不会告诉你的……”荆子腾给出了这样的保证。
    “那是一定的，我也绝不会勉为其难让您做出可能犯下致命错误的事情来……”菜乘龙这样宽慰他说。
    “其实吧，我感觉这个东北之巅的项目跟之前芳草地重启项目有个本质的不同，就是这次不是暗标而是明标，所以，很多内部情况都是公开的，这才会有各路设计团队纷至沓来，也才有诸多公司争相聘用最好的设计团队，试图拿出最好的设计方案，最终获得评审团的一致认同通过……”荆子腾说出了这个项目最终获胜的途径和路线。
    “难道这个评审团就没有一个内部定的调子？比如要本着什么主题来设计东北之巅？比如对东北之巅各种指标的规定和限定什么的？”菜乘龙趁机这样问道。
    “这些根本就不用问我。在此之前，评审团早已发出了一个文件，将你刚才问的这些都明文写在上面，大概好多公司都已经得到了这份儿公开的文件……”荆子腾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不不，我帮助的那家公司就没得到。”菜乘龙假借马希平的公司还没得到这样的文件，其实就是他自己想要得到一份儿的意思。
    “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份儿——昨天我的新秘书才给我送来的。”荆子腾边说，边从他书房的桌子上，拿出一份儿长达十几页的文件递给了菜乘龙。
    “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我们现在起步是否还来得及来不及。”菜乘龙拿到了这份儿公开的文件，就想知道具体的截止日期。
    “现在距离最后评审设计方案的截止时间正好还有一个月，理论上还来得及吧，但我觉得，竞争一定异常激烈，想要胜出，绝非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荆子腾给出了答复，同时也说出了难度。
    “那是一定的，但我觉得，有您帮我们传递内部消息，我们总该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吧。”菜乘龙直言不讳说出了他的优势就是荆子腾本人传递出的内部消息。
    “你可千万别指望我太多，我都说了，我在评审团里的职位是最小的，而且还是初来乍到，连评审团的主任还没登门拜访过呢，所以，在评审过程中，肯定没什么发言权，更谈不上决定权……”荆子腾却说出了他并非决策人，别把宝都押到他身上。
    “我不是让您在那样的环节来帮我们。”菜乘龙却又这样说。
    “那你想让我在哪个环节帮你们呢？”荆子腾有点不懂菜乘龙到底什么意图了。
    “比如您去拜访评审团主任的时候，是否能帮我们打探一下，评审团主任对这个项目的看法或者是倾向什么设计理念和主题呢？”菜乘龙说出了这样一个请求。
    “这个——你可是难为我了，我到现在还没想好，去拜访这个评审团主任的时候，该说些什么，该给她带些什么见面礼呢。”荆子腾苦笑了一下，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需要什么礼物都由我来出资筹备……”菜乘龙立即这样表示说。
    “问题不在于谁出资筹备礼物，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送这位老大姐什么礼物才好。”荆子腾愁眉不展地这样回答说。
    “这个评审团的主人是个女的？”菜乘龙有些惊异。
    “对呀，据我了解，这个老大姐名叫徐彩虹，是国家新生代留学归来的建筑学家，一直在双一流大学做博导，临近退休才被省里聘为高级顾问，并且担任东北之巅评审团的主任，之前我接触过的都是官场上的各级领导，去拜山见面送什么心里还有数，可是面对这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我还真是有点发蒙……
    “你能帮我出出主意，到底送她点儿作为见面礼吗？”荆子腾说明了这个评审团主任的身世地位，想让菜乘龙帮他出个主意。
    “送金银财宝肯定不符合您的身份，送烟酒糖茶又肯定很俗，送花鸟鱼虫又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大知识分子是否有这个爱好……”菜乘龙将几乎能送出手的礼物都罗列出来并且都予以否决了。
    “是啊，我又不好打听别的领导去见这位老大姐到底送点儿什么好，所以，一想起来要去见她就头疼！”一听菜乘龙都这样说，荆子腾似乎更没主意了。
    “要不，您把我当礼物，送给这位老大姐吧！”菜乘龙异想天开，居然出了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