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她伤心的时候需要一个事情刺激一下，强迫她走出来，但是你现在把这消息告诉她，是让她继续做无谓的等待吗？”顾西兮反问。
    霍嘉焚不怎么会对付女人，对此也没说什么，反正顾西兮说不要告诉乔婉，总有她自己的用意，他不管也罢。
    然而。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江森自己回来了。
    他突然出现时，宁静都惊呆了，立刻给所有人打了电话。
    顾西兮和霍嘉焚瞬间到齐，就连游离在这件事之外的厉铮也来了——主要是看看江森。
    不仅是活着的江森，同时也是真的江森，如假包换，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去了哪？”霍嘉焚第一个开口。
    “不能说。”
    “回来做什么？”
    “娶乔婉。”
    “还会不会走？”这个问题是顾西兮问的。
    江森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顾西兮总觉得这个事情太过蹊跷，她立刻让自己的人查了下，可是对方到现在还没发现江森的踪迹，也就是说，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
    这算什么事？
    乔婉自然不会买账，她好不容易才从悲伤里走出来，这人说要娶她，她也觉得自己不配了，直接回到房间里把自己锁起来。
    最终还是霍嘉焚去敲门，过了很久，乔婉才把门打开，看到是霍嘉焚，又想把门关上，霍嘉焚眼疾手快，用手挡住了门，虽然有些痛，但好歹是阻止了她关门。
    “你要不想跟江森在一起，没人会逼你，但是不要把自己锁起来。”霍嘉焚顺利挤进门里。
    “我没有想锁起来，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霍先生，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我……到底有多用力忘记这件事。”
    霍嘉焚自然清楚。
    他沉默良久，最终叹气道，“在这件事上，我不给你任何忠告，一切看你决定。”
    乔婉点头。
    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霍嘉焚也没说什么默默离开。
    因为是在乔婉家，众人最终都不得不离开，乔婉不见江森，他也没办法，只好走。
    通过三天调查。
    众人才得知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个江森之所以在边境失踪，并不是因为其他，正是因为他参与了菊诺，所以被排查，但那些人认为他会泄露机密，所以想把他做掉，他是一路逃亡到现在。
    顾西兮是真的想不通，菊诺明明已经被厉铮和霍嘉焚打压过了，甚至连乔瑟都出手了，为什么还是春风吹又生？
    她不像他们一样有手段，只能靠着最原始的资源，慢慢的让人调查。
    然而。
    这件事却比想象中更复杂。
    就连厉铮那边，也没有准确的资料。
    最终，顾西兮只好放弃。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黑死病被完全抑制住了，暂时可以不用担心生命问题。
    顾西兮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众人送来一个又一个的文件，一个头比四五个还大，好在有专业ceo帮她分担了一些。
    到了下午。
    ceo突然说，第五家好像有动作，疯狂收购一些小企业。
    顾西兮本来没放在心上，但碍于这事跟江森有关，她还是问了一下，最终得到一个不是很好的答案——第五家最近有了一笔资金入账，对方唯一的要求，就是收购这些小企业，而且要尽快。
    不能出面却要收购？
    顾西兮想来想去，也就是一些不能见光的人，而那些人里，显然是有跟诺顿有关系的人。
    她让手下的人彻查，同时也想起来一个问题——第五家跟江森的关系并不好。
    回到家。
    她将所有的文件交给厉铮，“我现在发现，第五家是在跟菊诺的人有联系，但是这件事跟江森应该没有关系，可是江森自己又跟他们有剪不断的联系，所以……”
    厉铮看了一眼，颔首，“第五家什么态度？”
    顾西兮摇头，“他们不支持也不反对，既不明面上给资源，但也不和他们划清界限，所以……”
    “准备动手吧。”
    “啊？”
    “第五家是个障碍。”
    “可是人家家族那么强大，就靠我们两个对付？”顾西兮眨了眨眼。
    显然，此刻的她还没意识到，可以控制国际游资的厉铮到底有多强，只是认为在本地自己跟厉铮加起来都抵不过第五家一个小虾米。
    厉铮瞥了她一眼，薄唇上勾几分，“担心我？”
    唔。
    顾西兮很诚实的点头。
    “别担心。”他道，“第五家而已。”
    而已？
    当时霍嘉焚介绍第五家的时候，用了非常多令人胆战心惊的词汇。
    什么隐世豪家之类的，在顾西兮心目中，那是玄幻电影啊小说之类才会出现的存在，后来霍嘉焚又说，他们祖上有部队里的人等等。
    甚至说在几百年他们就做生意了，所以……
    顾西兮总觉得厉铮要去对付他们不是简单的事。
    然而。
    顾西兮低估了厉铮，也高估了第五家，居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厉铮就把第五家搞定了，看着他们家所有的店面在短时间内转手，顾西兮目瞪口呆。
    她甚至不敢去问厉铮发生的事，只敢让自己的人偷偷去调查。
    最终得出一结论。
    厉铮动用了国际游资，还有部分离岸的钱。
    而所谓的离岸，就是控制国际游资者汇率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厉铮高兴，他甚至可以联合几个合伙人，一起把汇率调高来赚钱。
    顾西兮对这些事是一点都不清楚，等到厉铮回来，她直接抱着电脑到她的书房去了。
    “你想知道什么？”厉铮看她这架势，就知道是来问问题的。
    “我想知道，既然你可以操控离岸，为什么不直接动用离岸公司的资金啊？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跟他们打呢？”顾西兮问。
    调动离岸？
    厉铮伸手在她眉心一点，“你当离岸的钱那么好控制？08年的金融危机知不知道？”
    顾西兮点头，她就算再弱智，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事，而且她也是那时候受到波及的一批人。
    “08年的金融危机，就是华尔街为首的几个人，将贷款合同，变成实际财产，最终众人发现不过是泡沫的故事，金融的本意是让钱去该去的地方，明白吗？”
    顾西兮沉默了一会才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虽然可以控制，但是一旦你肆意操控，结果是你想象不到的。”
    厉铮颔首。
    顾西兮又道，“我也知道在金融危机之后，华尔街的那些人，还是拥有很多权利，那场风波里最可怜的其实是普通人，他们的房子车子都在瞬间不值钱了……”
    “嗯，所以我可以操控，但是后果预想不到。”
    原来如此。
    只不过如今的顾西兮，还不明白这个‘可以操控’的阵阵意义，只知道厉铮用雷霆的手段打压了第五家。
    并没有让他们伤筋动骨，但绝对是让他们暂时没有办法出现在国家舞台上。
    本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但没想到，江森居然来了。
    江森居然是代表第五家来的。
    顾西兮将两杯茶放在他与厉铮的面前，“你是跟第五家和好了吗？怎么会成他们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