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不由得相互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霹雳堂?内劲巅峰?赤手空拳对抗上百头野狼?
怎么感觉像吹牛一样?
草原上的狼群有多可怕,在场的可都是大学生,基本情况还是了记得的。就算是一个人拿着武器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一只野狼,更何况还是赤手空拳对付上百只。
以为这是拍电影展现一个人英雄壮举的大英雄住义呢?
“只怕这小家伙十有八九在吹牛,或者信了他爷爷胡编乱造的故事。”大家心里共同想着。
老者似乎看出了大乖等人的不信,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道。
“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自从败给了一位大敌之后,现在的我连内劲大成都面前咯。”
“您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有比您更厉害的?”佘俊瞪着小眼睛问道。
老者苦笑一声,摇头道。
“呵呵,天下之大,岂是我辈能够看得全的?我当年虽然是内劲巅峰,但是在我之上尚且还有半步大师和真正的大师。当年击败我的,就是陈家。”
“陈家?”
大家伙儿都第二次听说这个名字,不由得目光一凝。而且这个名字还和张违有关,虽然不知道此张违是不是彼张违。
他们都知道,这片水域被封锁,似乎就是因为那个叫陈家的要和张违在此决战。
不过,两人打个架都能封锁整个大明湖,可见这两人的地位尊崇,极有可能是某些大人物。
“呐,站在湖中心钓鱼的那个就是。”老者撇了撇嘴,眼中残留着一丝愤怒和哀叹,心中更是一片无能为力的苍白。
“他就是陈家?”
听闻,众人一起朝湖中心望去,四下看了看,只发现湖中心只有一只小船。而一位老者站在船头,一副普通人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内劲之上,就是大师境界,陈家就算不是大师境界第一人,也绝对能进入前五的存在。”老者长叹道。
当年他和陈家,只是隔着一个境界的区别。
但现在,陈家已经威震寰宇,连培养出来的弟子都可以和大师一站,而他自己却年华已逝,垂垂老矣。
“他们俩怎么打斗?那艘小船那么小,弄不好就沉了。干嘛不找个什么体育馆或者武馆,岂不是更安全更正规?”垒尼玛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表示不理解这种做法。
本来船就小,还在上面打架,这不是傻逼么。
“哈哈,小木船?体育馆?”
哪知,老者听了却是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听的笑话,把大乖他们弄的是一脸懵逼。
“大师踏天地而行,临大湖而演武,这才是我辈武者真正的意境。”
老者笑容收敛,目光悠悠然,道:“你们说的什么武馆,体育馆,那只是普通外劲武者打斗的地方。要是大师在里面交手,很可能三两下整个武馆就被拆了。”
“有这么夸张吗?”几人都嘴角扬起一抹笑,很明显不相信老者说的话。
两个人,把武馆都给拆了,以为自己是拆迁队呢?
“呵呵,这也不怪你们,自从十多年前陈家被余明飞打败之后,这十多年来都没怎么发生过大师之间的战斗了。”
“大师平时都坐镇一方,管辖一域,怎么会轻易掀起争端?也就只有张违这样的年轻大师,血气方刚,自恃逞勇,才会掀起波澜。”
老者摇头道。
“大乖,你知道的多,你知道这个陈家究竟是哪方大佬不?”良尼玛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熟读经史,古往今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物。”大乖想都没想,蓦得摇了摇头。
此时,这老者却是目光一凝,盯着某处说道。
“大师来了。”
不止是他,周围十几条游船,画舫上道武者,都纷纷起身,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大乖等人也连忙看了过去,结果宽阔的湖面上,什么都没有。
“人呢?在哪儿呢?”佘俊脱口而出道。
突然,天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个小黑点先只有拇指大小,旋即变得如同篮球大小,众人隐约能够看到,那竟然是一个人在水上狂奔。
“这怎么可能?”大乖等人目瞪口呆,觉得喉咙有点干燥。
这时,那人长啸一声,声音洪亮,气势雄浑,连水面都起了一阵阵波纹,众人更觉得耳膜一阵生疼。
“陈老哥,十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他的第一个字“陈”刚说出来的时候,人还在数百米开外,但最后一个字“啊”说出来时,已经是近在。
大乖等人也是在这时候才看清了这人的面貌。
只见他是一个穿着黑白相见道袍的中年男子,仙风道骨,手拿拂尘,男子每一步踏出,都在水面留下一个近乎太极一般的印记,如同神仙一般,翩然而来。
“这……”
佘俊等人目瞪口呆,没一个人不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老者之前就算是说的再牛逼,再华丽,都不如这个穿着道袍的男子踏水而行来的震撼,来的直观。
“天师道大师,张铁画。”霹雳堂的老者目光凝重,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突然间,他眼中不由得悲戚丛生,霹雳堂比起天师道这种传承数百年的门派来,终究只能算是一个小门小派,没了他坐镇之后,就肯定会迅速的没落下来,恐怕他霹雳堂到时候等下场惨不忍睹啊。
“张老弟别来无恙啊?”湖中心钓鱼等老者,依旧站在那儿,终于开口。
“哪里比得上你陈老哥名震天下?”张铁画等脸上露出苦笑。
“十几年前,你我尚能切磋武艺,没想到,十七年后,我连你的弟子都打不赢,几乎都没有脸来见你了。”
张铁画凭空站立在水面之上,脚下形成气旋,水面依旧,不起波澜,仿佛在他和水面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陆地一般,将他身形拖住,不坠水面。
“马提只能算我半个弟子,他曾经和多位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格斗大师精修过各种武道,我只是提点过他几句罢了。”陈家淡淡说道。
“几句提点就能造就一位大师,老哥的境界,我现在已经看不穿了,只怕当世也只有余明飞能与你交手了。”张铁画叹道。
“余明飞?”
陈家身形不由得一震,缓缓的把一直端着道手臂收回,目光悠然的看向看不见的中部战区,淡然道。
“等我杀了张违,为弟子报仇之后,就会去中部战区,再一次领教他余明飞的盖世绝学。”
两位大师的对话,周围的船上是一片静谧,没人敢出声。
至于大乖他们,早就被那位踏水而行的大高手给惊住了,此时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心中只是在一震狂呼。
“难道那个老者和小屁孩儿说的都是真的?这世间真的还存在这种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军首级的高手存在?”
大家都活了二十多年了,对现代社会的认知早已经根深蒂固,此时却发现自己以前认知的世界有偏差,自然是无法相信。
但是张铁画等踏水而来,凭空站立在湖面之上,又是对他们认知得最好冲击,让他们不得不信。
“听他们的对话,这张铁画连那个钓鱼老头的弟子都打不过,那这钓鱼的老头有多厉害?而即将和他交手的张违呢?又是什么样的厉害?”
众人都不由得心驰神往!
而此时,在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张违已经在里面呆了三天了,除了必要的进食和检查意外,他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周梦柔。
而经过张违连续三天的精心治疗,又给周梦柔喂下了整整一枚培元丹之后,她体内的寒气终于被张违一点点的通过黑磁神针引入到体外,转移到了一株正在开放的紫鸢花盆栽上。
本来正直阳春季节,正是紫鸢花开放的时候,可因为张违把周梦柔体内的极寒气劲引入之后,那原本正怒放的花朵霎时间就如同进入了冬日,覆盖上了冰霜,而整株植物也在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死去,甚至到最后,就连这个盆砸单陶瓷罐都变成了一个冰坨子,这极寒气劲才算是消失殆尽。
目光落转到周梦柔身上,经过三天的治疗之后,原本瘦弱如枯柴,已经踏入生死边缘的她,此时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美丽。
清亮有神的大眼睛,如泼墨一般漆黑的长发,圆润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娇艳欲滴的红唇,无一不再彰显着属于她本来的美丽。
“好了吗?”少女柔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难以隐藏的心痛。
她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站在床头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无时无刻不再对自己进行着治疗。
就算是一个铁人,如此连续不断的照顾一个人都会累倒,就算是张违都觉得自己体力精力有些吃不消,也是在吃了一颗培元丹之后,整个人都精神才算是好了一大半。
“放心吧,你已经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