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饿,去给我做饭!”萧知直接对他屁股来了一脚,只是因为生病,实在没什么威力。
“吃竹笋吧,可好吃了。”白砚毫不介意,拿着半根竹笋凑了过来。
刀刀刀!砍死他砍死他!
“我是病人!病人知不知道,病人能吃竹笋吗?还是生的!”萧知吼道。
“哦,对,病人吃竹笋没用,太浪费了,”说着,白砚把最后半根竹笋塞进嘴里,“你该吃药。”
萧知放弃了,“不用吃药,”药吃多了有抗性,所以萧知一般能抗得都自己抗住,“你给我熬点粥就行,再炖个鸡汤吧。”
幸亏昨天为了防止家里又没菜,他一次性买了很多,鸡也买了。
鸡汤啊,不知道这小子炖的鸡汤好不好喝,啧啧……
然而萧知苦心盼望了很久的鸡汤,最后还是只上来了一碗粥。
“说好的鸡汤呢?为什么只有粥?鸡汤鸡汤!”萧知撒泼。
“又要喝粥又要喝鸡汤,知知你太麻烦了。”
吃他的喝他的,还敢嫌他麻烦?
“看这粥里,又有大米又有鸡肉,多好。”说着,白砚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萧知这才发现原来是鸡肉粥,鸡肉很香,大米煮的糯糯的,闻着就好吃。
不过他还是很想大口大口地吃鸡腿啊。
“喂喂喂,不是说好了是给我煮的吗?”你貌似已经在喝第二晚了喂!
萧知忙着喝粥,再不喝都得进了那个死白砚肚子里。
在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抢夺之后,萧知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撑死他了。
而白砚就比较郁闷了,为什么他还抢不过一个病人,居然被他多喝了半碗。
算了,当他是病人,让着他。
还是好饿,自从来了这里,每天一半吃一半睡的时间明显缩短了一半。
冰箱里好像还有苹果。
白砚手脚并用地爬出去了。
吃饱了,再睡一觉捂一身汗,病应该就差不多了,萧知缩回被窝里准备接着睡,然而不到十分钟他又爬出来了。
没办法,没有白砚的被窝是冰凉的啊,他只能开电褥子,可是电褥子睡多了会上火,他本来就发烧,这么睡了一会儿,鼻子果然不通气了。
话说,白砚没来之前,他的冬天都是怎么过得来着?
不行,不能惯这臭毛病,还离了这个死吃货活不了了!
萧知把电褥子关了,继续睡。
娘的,冷啊!
萧知缩在被窝里,正在到底是冻死还是上火烧死之间纠结,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角,只见白砚脱掉他的海绵宝宝上衣,露着赤条条的胸膛正钻被窝呢。
“你干嘛?”我去,光天化日秀腹肌啊!
“陪你睡觉啊。”白砚的嘴里还有淡淡的苹果香,无辜的表情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我不用你陪,再说你睡就睡,脱什么衣服!”萧知忙把他往一边踹,可白砚就好像跟床板黏住了一样,死活踹不动。
“你身上好烫,抱着不舒服,本尊只能把衣服脱掉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他还要抱?
果不其然,下一秒白砚就手脚并用地抱过来了,一把搂住萧知的腰,直接把萧知搂进了怀里。
没错,就想搂小猫崽一样搂着,脸都能贴到他赤果果的胸膛。
自己净高一米八啊一米八!
“知知别怕,有本尊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白砚搂得那叫一个坚决。
“我不用你抱……”被一个男人这么搂着好奇怪的说。
“可刚刚明明是你想人家抱着你,陪你睡的啊。”
萧知:“……”
“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过?”
白砚不说话了。
“白砚,我怎么老觉得……”萧知话没说完。
“觉得什么?”
觉得你好像能看出我的想法。
“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白砚眼睛一亮,使劲点头,“本尊会啊。”
得了,又开始胡掰,萧知翻了个白眼,消停睡觉。
整个周末都是在白砚的变相虐待中度过,萧知觉得这样自己还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不过由于白砚的各种虐待,导致他烧虽然退了,感冒却还没好,一直在咳嗽打喷嚏。
“阿嚏——”再这么下去,萧知的鼻子都快被纸巾擦破了。
“阿嚏阿嚏——”
陆长源正好刚开完会回来,见到萧知桌子上堆成山的纸巾球,一脸嫌弃地赶紧闪人了。
“小周,老陆忙什么呢?怎么今早开会都没带我去?还有咱们办公室,怎么看起来气氛也怪怪的?”怎么感觉那些妹纸工作起来格外认真呢。
“忙着小陆总的事啊。”小周头也不抬说道,说完,他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悄悄凑了过来,“你不知道?”
猛地听到小陆总这三个字,萧知下意识一愣,半晌他才稳定心神,状似无谓地看向小周,“知道什么?小陆总……不是在香港忙活子公司的事吗?总不会回来了吧。”
小周还真点头,“回来了啊。”
我了个天地无极靠啊!为什么他身为老陆总的亲亲助理,小陆总要回来了,他居然不知道?
至于其中的关系,看名字也看得出来,爷俩啊!
“哎?全公司基本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小周一脸八卦的表情,“萧知,老陆不是打算炒了你吧?”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看,你从大四实习进公司,至今快三年了,从小陆总的助理变成老陆总的助理,工资没涨过职位没变过,那个赵思洋,比你晚进公司一年多,现在都是小陆总的副手了。”说着,小周仔细想了想,脸上一脸的问号,“对啊,算起来,咱们整个企划部,只有你没涨过工资,你却还能在咱们公司能活下三年来,为什么?”
“额……”萧知摸摸鼻子,避开这个话题,“咱们还是说说小陆总的事吧,真回来了?”
小周点头,“在楼上开会呢啊,这不刚散会么,老陆都回来了,估计小陆总在和韩总说事,过会儿就回来了。”
萧知:“……”
“哎呀,肚子疼,我上个厕所。”
“喂,快十一点半了,你弟还来不来?”小周对着萧知的背影大喊,他还等着蹭两块肉吃呢。
为什么自个就没个送饭的可人弟弟呢?
回来了?怎么就回来了呢?他回来没啥,毕竟只是去香港工作,又不是去死,肯定会回来的,问题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就自己不知道。还有刚才开会,以前老陆走哪去都恨不得拎上自己,要不是怕打扰他们夫妻生活,估计床都得准备三人床,为什么刚才开会都不告诉自个,这是刻意瞒着自己呢?
算了,管他呢,回不回跟自己有毛线关系。
怎么感觉丁丁冷冷的呢?
哎,能不冷么,他到了洗手间掏出小丁丁本来是想小便的,可是奈何他实在没有尿意,所以在这站了半天了,大冬天冻鸟。
“你也出来溜鸟啊。”身边突然响起男声。
也是,男厕所里出现女声也是惊悚了。
萧知无奈地侧头,“原来你过去二十多年,在洗手间都是遛鸟啊。”
萧知拉上拉链,去水池洗手。
某人又凑了过来,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中午一起吃饭?”
“我有安排。”
“你要吃食堂大厨的黑暗料理?半年不见,口味变得这么独特啊。”陆虚彦要笑不笑地盯着他瞧。
“有人给我送饭。”萧知说完,出门了。
陆虚彦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淡的笑意敛去。
这人呐,话就不能说太满,时刻得给自己留点余地,否则万一没成真那就是实打实的打脸了,这是萧知午休的时候坐在格子间深刻的体会。
他就不该相信那个死不靠谱的,居然真的相信他还会继续给自己送饭,之前估计他就是无聊了,现在肯定找到了什么新鲜事,哪还有空搭理自己。
他看了看表,下午两点了,好饿。
他“砰”地一下,把脑袋磕在桌子上,好饿……
这个时间了,食堂肯定也没吃的了,萧知萎靡地拿起手机,准备出去随便买点。
他刚刚起身,迎面走来一人,他一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精明干练,手上却拎着一份与他形象格格不入的兰州拉面。
陆虚彦笔直地走过来,停在萧知身边,“萧知,这是我给我爸买的,不过他出去见客户了,那就你吃了吧,别浪费。”
萧知之前本来就是陆虚彦的助理,只是后来陆虚彦被派去香港分公司,才改做了他老爸陆长源的助理,所以对于他们熟络,其他员工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