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夏如蓝:“不错哦。”
大大的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花园和蔚蓝的大海。
楚云:“满意吧?”
夏如蓝:“可以。”
楚云:“你们休息一下,客厅冰箱里有饮料和水果,想喝什么吃什么自己拿。休息好了来找我们。我们去农场摘菜,钓鱼。”
夏如蓝:“行。”
何冰暖:“楚总再见。”
楚云:“see you。”
在楚云的眼里,何冰暖是个单纯,话不多,无欲无求,工作认真的小女孩。安心然心眼多一些,功利心强一些。楚云和苏红谈论工作时,会提到各个员工的性格,工作表现等。何冰暖外表有些像她,路风曾经的她,但又有所不同。她仿佛总是云游在自己的世界里,和这个世界之间隔着一堵厚重的墙。楚云和路风是发小又是同学,又是工作拍档,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路风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自然为路风开心。毕竟都年近不惑之年了。
何冰暖:“我去拿点饮料和水果来吃。”
夏如蓝:“行,我收拾一下。”
何冰暖拿了一些水果,几瓶饮料,跑了2趟。
两人吃喝,休息了一会,换了衣服去找楚云,路风。
楚云:“你们可真是度假style。”
何冰暖穿着粉底白花连衣裙,长及脚踝,戴着草帽和挎着编织包包和水壶。
夏如蓝穿着蓝色七分袖上衣和同色系长裤。
夏如蓝:“走了,天都要黑了。”
夏如蓝扶着何冰暖。“下楼小心一点,裙子太长了。”
何冰暖:“我太矮了。我都已经穿了这么高的鞋了。”
夏如蓝:“款式就是这样的。”
楚云:“路风去钓鱼了。他喜欢钓鱼。老年人的爱好。他厨艺很好哦。”
何冰暖:“夏如蓝的厨艺也很好哦。我不会。”
楚云:“好啊,两个厨师。走吧。”
穿过一片荔枝林,满树的荔枝,硕果累累。
楚云:“这里的走地鸡是在荔枝林里放养的。我们先去看看路风有没有钓到鱼。”
走过一条小路,出现了一个鱼塘,鱼塘边支了几把伞,路风坐在折叠椅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
楚云:“老铁,钓到鱼了吗?”
路风:“还没有。”
鱼漂上下浮动,楚云:“鱼上钩了,快拉。我拿网来捞。”
楚云和路风配合着,钓上了一条大鱼。
何冰暖和夏如蓝虽然只是旁观,很兴奋。
楚云:“晚餐有鱼吃了。一条够了。去摘菜了。”
到菜园子,何冰暖就更兴奋了。如果有条件,她想弄一个菜园子,种上各种菜,绿油油,红彤彤的,五颜六色的,蜜蜂飞舞着。夏如蓝提着菜篮子跟在何冰暖后面,深知何冰暖的喜好,全部让何冰暖采摘。红色的辣椒,绿色的豆角,绿色的韭菜,紫色的茄子,绿油油的空心菜,红色的苦瓜,红色的番茄等等。
何冰暖:“够了吗?还要再摘吗?”
夏如蓝:“够了。”
楚云:“我们去抓鸡了。”
何冰暖:“你们去。”
楚云:“一起去啊。”
何冰暖:“不不不......”
楚云:“你不会是害怕吧?”
何冰暖:“没有,我只是觉得残忍,我属鸡。”
楚云:“我和夏如蓝去抓鸡,何冰暖和路风随意,怎么样?”
路风:“我们去走走吧?想吃荔枝吗?”
何冰暖:“嗯。”
路风爬上楼梯,摘了荔枝。
剥了荔枝,对何冰暖说:“来,张嘴。”
何冰暖:“我自己来。”
路风:“吃吧。”
何冰暖吃了送到嘴边的荔枝。
“好甜。”
路风:“荔枝有很多个品种,糯米糍啊,桂味啊,妃子笑啊,妃子笑的外壳是偏绿的,或是绿中带一点红的,没有全红的,外壳外尖凹凸硬质。但里面的果肉很好吃,肉厚饱满还多汁,并且核很小,买妃子笑买偏绿的或者带一点红的,越大的妃子笑就越甜。桂味表面有很多疙瘩,还有一些扎手,可果皮很薄,果肉长得很紧实,吃起来很爽脆,果核也比较小,这个品种的荔枝个头都比较小。糯米糍吃起来是甜糯的,说起甜润度是所有荔枝品种里最高的,因此糯米糍堪称“荔枝之王”,糯米糍的果肉很厚实,看起来晶莹剔透,汁水丰富,口感松软滑嫩,你吃到的这个就是糯米糍了。”
何冰暖:“哦,我还是分不清品种,反正我知道是荔枝就好了。”
何冰暖:“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路风:“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
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摘一些给夏如蓝和楚总吃吧。”
“好的。”
楚云:“我们来了,走,回去做菜了。”
何冰暖剥了一颗荔枝,放进夏如蓝嘴里,“可甜了,好吃吗?”
夏如蓝:“好吃。”
楚云调侃着:“剥一颗给我吃啊。”
何冰暖:“好的,楚总。”
何冰暖又剥了一颗,准备给楚云,夏如蓝:“自己没手吗?自己不会剥吗?”夏如蓝抢过何冰暖剥好的荔枝塞入嘴里。
“好吃。”
楚云:“老铁,剥一颗给我啊。”
路风:“走了。”
夏如蓝:“恶不恶心啊?”
何冰暖笑了。何冰暖喜欢看夏如蓝和楚云互怼,夏如蓝寡言,超出年龄的成熟与冷静,在楚云面前才变得话多起来,微笑也多了。
回到别墅,何冰暖在厨房外面看着,路风系着围裙,娴熟地炒菜,夏如蓝在切菜,楚云打下手,何冰暖:“看来用不上我,我走了。”
夏如蓝:“你去外面坐着,等着开饭。”
何冰暖:“嗯。那就辛苦二位大厨了。”
何冰暖缩在落地窗前的大沙发里,看着《纳兰容若词》。何冰暖出门总是会带上两本书,一本专业方面的,一本小说或诗词集。
人在悲伤难过时,应该听听欢快的歌曲,看看欢快的剧,何冰暖偏喜欢这种浪漫忧伤,仿佛与生俱来,然后沉浸在忧伤中不愿醒来。
“在看什么书呢?”夕阳洒在何冰暖身边的地板上,窗帘上。
何冰暖蜷在沙发上已经睡着。
楚云回到了厨房,站在路风身边说:“你那位在沙发上睡着了。”
又对着夏如蓝说:“到你展示厨艺的时候了吗?”
夏如蓝:“嗯。”
路风脱下围裙,走向客厅。拿走何冰暖抱着的书,盖了一条小毯子在何冰暖的身上。
路风坐在何冰暖身边,打开书。一些诗词下面被何冰暖用笔标记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旁边写了几个字,“一生一代一双人,多难。”
“开饭了。”楚云端着菜,夏如蓝拿着碗筷。
夏如蓝张望,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何冰暖,而路风就坐在旁边。
“暖暖,醒醒,你真是在哪里都能睡着啊。”
何冰暖揉了揉眼睛。
“起来吃饭了。”
“饭做好了吗?”
“嗯。”
何冰暖睁开眼睛,路风在身边,翻着何冰暖的书。何冰暖立马坐起来。
“吃饭去。”
何冰暖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
夏如蓝:“不在这吃。去花园。”
“哇,好漂亮。”
满园的玫瑰花,昏黄色的灯光忽闪忽闪着。璀璨的星空,微风刚好。
气氛刚刚好。
楚云:“大家举个杯。”
夏如蓝:“你喝饮料。”
何冰暖:“让我喝一点吧。你不是在我身边吗?”
夏如蓝:“好吧。”
“哇,看起来就很好吃啊。”
夏如蓝:“你就多吃一点。”
夏如蓝用勺子舀了一些鱼,放进何冰暖的碗里。
“小心鱼刺。”
“嗯。”
“鸡肉特别好吃,吃吃看。”
“嗯。”
何冰暖:“嗯。像我爸做的菜。每次我回家,我爸都给我做很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空气忽然凝固。何冰暖瞬间怔住。
“我没事了,大家吃啊。”
饭后,楚云拉着夏如蓝去洗碗,路风:“去海边走走吗”
“嗯。”
何冰暖跟在路风后面走着。
路风停下了脚步。何冰暖撞到了路风的身上。
何冰暖:“对不起。”
路风:“还是爱说对不起。”
路风回忆起第一次在健身房见到何冰暖,奶茶洒了一地,书掉了一地。戴着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围巾,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电梯里相遇,热心而害羞的小兔子;咖啡馆里,忧伤的小兔子。
何冰暖:“嗯?”
路风:“去沙滩上走走?”
何冰暖:“嗯。”
何冰暖跟着路风走进了沙滩,鞋里进了沙子,何冰暖打算倒出沙子。路风蹲了下来,解开鞋子。“把鞋脱了吧,在沙滩上比较好走。”何冰暖准备蹲下来拿鞋。路风拿起鞋,说:“走吧。”
何冰暖:“我自己来拿吧。”
路风:“没事,我来吧。有卖冰椰子的,你要喝吗?”
何冰暖:“嗯。”
两人坐在岩石上,听着海浪声。何冰暖喝着椰子水。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何冰暖说了很多话。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直到夏如蓝和楚云找来。
第二天海鲜大餐。
我们不是忘记悲伤,而是把悲伤藏在心底,时间终究会治愈一切吧。未来的日子也许很长,勇敢,坚强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