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白簌,并不想往常她所看到的那样,神志不清,恍恍惚惚,眼里只有夏姨,她还有沈眠川。
可是……她是在乎沈眠川的,那她会不会是害沈眠川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一瞬间,那些网上的毒鸡汤句子涌入了言粟的脑海:得不到就毁掉!
白簌会是那种人吗?
言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因为白簌身上,根本没有手机,她已经失去和外界的联系很久了,几乎没有策划和主导这场车祸的行为能力。
再加上,她已经穷困潦倒到拿不出30万这样高额的酬金了。
她可能是清醒的,但她伤害不了沈眠川。
那么……白簌这条线,几乎是断了。
还会是谁呢?
……
下午的时候,言粟正趴在沈眠川的床边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不对,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已经走进了病房了。
按理说,郁钦是不会放任何不相干的人进来的。
言粟正要起身回头去看——
忽然,两个红色的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了她面前的白色床单上。
言粟定睛一看……红色的本本,结婚证?!
谁呀?谁扔的啊?谁的结婚证啊?!
言粟迫不及待拿起来,打开,里面红底白衣两个人的结婚照,是熟悉的两张脸,笑颜如花,一个温柔,一个明艳。
下面整整齐齐写着两行字:
新郎:沈亭。
新娘:沈寐雨。
我去?!
这么刺激,这么迅速,这么棒?!
言粟惊喜地笑着回头,一阵馥郁的馨香传来,是沈寐雨惯用的香水的味道,有侵略性,但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偷偷多闻一闻,因为多闻一闻,婚就被勾走了。
而沈寐雨的身边,站着的是沈亭,一身休闲大衣,正在往下摘脖子上的围巾。
“你们……”言粟由衷为他们感到开心,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哽咽了好一会儿,被口水噎着了,作罢。
“别问,问就是你手里拿东西,刚领的,领来先给你们看看。”沈寐雨踩着高跟鞋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件病房,然后走到沈眠川床边,看着沈眠川逐渐转好的气色,“应该快醒了吧?看着气色好多了。”
言粟点点头,半收了脸上的笑意,道:“应该是的,呼吸也比前两天平稳了。”
沈寐雨瘪了瘪嘴,挑眉道:“还是领早了,要是我哥醒了,看见我们的结婚证,会不会吓得又晕过去?”
能这样调侃沈眠川的,这世上就只有沈寐雨一个人了。
“不会的,他只会替你开心。”言粟说完这句话,后悔了,说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哥,快点醒,等你伤好了,我好办婚礼,别耽搁了我们!”沈寐雨向来是这样高傲的语气,说着伸手去摸沈眠川头上包裹的纱布,然后语气软了下来,“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就在言粟快要跟着沈寐雨一起伤感的时候,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沈亭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