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言粟果断地打开了车门,把言冬至抱下车。
钱沅跟了下来,道:“太太,我来背小少爷去赛场吧,我跑得快!”
言粟摇头:“不行,我不会开车,等会儿通车了,这车拦在这里会挨着别人的。你在车里等着,我们沿着高架走,等会儿如果通车了,你再接我们上来。”
“诶,太太……”钱沅还想再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言粟已经拉着言冬至窜进了车流中。
周围的喇叭鸣笛声太过嘈杂,导致言粟和言冬至的正常交流都受到了限制。
“妈咪,我……”
“滴滴滴……”
“你说什么?”
“我说……”
“嘀嘀嘀嘀滴滴……”
“我没听见!”
“我说你……”
“嘀嘀嘀嘀滴滴滴滴滴……”
“啊?”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哦,好。”
“……”
言粟先是牵着言冬至一起在高架上跑,跑了大概五分钟,言冬至的速度越来越慢,喘息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言粟知道这已经是言冬至的极限了,能撑这么久也是言粟没想到的。
于是,言粟蹲下身子,让言冬至爬到她后背上。
言粟穿着高跟鞋,扶着栏杆晃晃悠悠站起来,然后又开始跑。
没跑几步,脚崴了。
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帮他们了,她只能不顾脚痛,继续跑。
“妈咪,你没事吧?”言冬至担心地拍了拍言粟的肩膀。
“没事儿,你别说话,你说话的时候会变重……”言粟喘息着艰难开口。
“哦……”言冬至听话地闭上了嘴。
又走走跑跑了几分钟,言粟的体力也到达了极限,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并且连早饭也没吃。
于是单手反手搂着言冬至,另一只手扶在栏杆上大口喘着粗气。
“言冬至,我告诉你……以后晚上不许再吃零食了,你太重了……”
然后久久没有得到言冬至的回应。
言粟纳闷,问他:“你怎么不理我?”
“妈咪,是你让我不要说话的。”言冬至略有些委屈地回答。
“okok,帮妈咪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言粟说着,继续扶着栏杆往前走。
“9点15了,妈咪。”言冬至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晴天霹雳。
还有15分钟了,并且不能踩点进考场吧?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踩不踩点的问题,已经是快要因为迟到而耽误了言冬至的比赛了……
车流怎么还没通啊……
不然几公里的话,开车还是能到的啊!
言粟绝望地闭了闭眼,然后一咬牙,重新燃起了斗志,把背后的言冬至往上抬了抬,开始快步走。
终于,又过了五分钟,言粟只觉得履步维艰,每迈出去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都得要承受来自脚底的巨大的疼痛。
言粟再次一咬牙,弯下腰,干脆把鞋子脱了下来,然后举过双肩,递给言冬至,“帮妈咪拎着。”
“哦!”言冬至乖乖接过鞋子,拎在言粟胸前。
时间不多了,言粟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