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两天。
这天一早,沈眠川来不及吃早餐就走了,言粟起床后看见书房没有那个像往常一样等她一起吃晚餐的身影,纳闷地下楼。
钱沅说:“先生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说让太太你自己先吃。”
言粟点点头,还没走到餐厅,只见白簌穿着一身夏姨的衣服,已经好久没有化过妆的她今天依旧是不施粉黛,手上端着一碗粥,朝着言粟走过来,脸上带着纯净的笑意和期待。
“给我端的啊?”言粟挑了挑眉,虽然觉得有些别扭,却还是故作傲慢地问。
白簌慢慢咧开嘴笑了,也没说话,只是笑着“嗯”了一声。
言粟刚要把粥碗接过,没想到闻到了鸡蛋羹的味道,突然反胃,大清早的还没吃东西,就狂奔到卫生间,把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事后,言粟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狂翻白眼,单手抚在肚皮上,埋怨道:“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这么折腾人!冬至比你乖多了!”
说完言粟就后悔了,她这么一说,肚子里的宝宝会听见吧?会不会因为还没成型就受到母亲的排挤和嫌弃,就发育不好了……
“那个……小东西,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你是妹妹,额,也有可能是弟弟,娇气点也无所谓啦,乖乖乖。”
说完,言粟才算松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走向餐桌——
不行,闻到吃的就想吐。
“夏姨,我就不吃早餐了,今天没胃口,我得送冬至去参加复赛了。”言粟只能随便找了个随意的理由来搪塞了自己吃不了早餐的事实。
……
……
从家里出来,言粟问言冬至:“今天复赛,有多少信心?”
言冬至看也没看言粟,平静地看着窗外,眼神淡定得跟沈眠川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随口道:“随便比比,又不是什么打比赛,妈咪你别紧张。”
言粟嘴角抽了抽,心里暗忖,她还真是忘了,她这个儿子,和同龄人不一样的……
本来想要赛前帮他放松一下,结果直接反被安抚了?
车辆行驶在前往赛场的高架上。
然后堵车了。
钱沅焦急回头,沉声开口:“太太,好像前面遇见车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车辆才能疏通。”
言粟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9点半进答题考场,现在已经9点了。
“再等几分钟。”言粟皱着眉,语气沉重。
“好。”钱沅回答。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越来越多的车辆被堵塞在高架上,喇叭声此起彼伏,让人心烦意乱。
救护车,警车的声音也交错其中。
言粟看看时间,再看看纹丝没动的车流,眉头紧锁。
“这里距离赛场还有多远?”言粟问。
钱沅看了看导航,道:“还有五公里,太太。”
“如果步行下高架,这个路程有多远?”言粟再问。
钱沅面露难色,回答:“三公里,您带着小少爷,就算走得再快,也得二十分钟到半小时。”
看着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挪动迹象的车流,言粟咬咬牙,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堵在这里是肯定到不了的,走,冬至,妈咪带你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