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放开你了,但是你呢?你是个男人吗?”焦意雪看着沈眠川,眼神变得陌生又可怕。
一种极端的,变态的,可怕。
沈眠川却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见焦意雪的睡衣纽扣已经解开两颗之后,从容地背过身去,漠然道:“或许你以为,我不会把你赶出我家。但是你应该知道,如果之前我不会这么做,并不是我有什么所谓的素养,只是因为粟粟。所以,衣服扣好,出去。”
沈眠川话音刚落,焦意雪已经慢慢走到沈眠川面前,睡衣纽扣解了一半,就这么站在了沈眠川面前。
然后喃喃开口:“姐夫,网上说,一个正常的男人,无法面对这样送上门的女人。为了你,我可以自贱……”
沈眠川微微抬眼,目视前方,不让自己的目光触及到面前这个女人的任何,包括头顶。
他冷声开口,声音带着极度地平静,:“你误会了,于我而言,这世上只有两种人,粟粟和其他人。而非,男人和包括你在内的女人。”
焦意雪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里凉得彻底,她本来就是颤抖,是在学校鼓足了勇气,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来的这里。
她不想出国,但是国内又没有依靠,她以为得到了沈眠川的青睐,不说能替代言粟,但至少就能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此刻,仿佛一盆冷水泼到她的头上,透心凉。
“姐夫……我干干净净……”她还想垂死挣扎一次。
“思想脏了,洗起来就麻烦了。”沈眠川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门,留下一句,“穿好,我把粟粟叫回来。”
直到最后,他还在提醒她不要让言粟看见。
为的不是什么担心破坏她们的“姐妹情”,只是不希望他的粟粟因为这点事情心情不好罢了。
……
沈眠川来到焦意雪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闻见了一阵熏香味儿。
他眉头一皱,心里暗叫不好,快步推开门进去。
果然,言粟在床上睡得特别沉,平时呼吸状况良好的她,竟然因为有些缺氧,连嘴巴都张开了。
“粟粟?”沈眠川掀开被子,抱起言粟,快步往门外走去。
走到走廊上经过跟过来的焦意雪身边,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你最好盼着粟粟不会出什么事。”
然后,那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就这样抱着言粟下了楼。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灯光,焦意雪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一种从小到头都没感受过的挫败感和史无前例的孤独感油然心间。
她拿什么和言粟比?沈眠川对于言粟的在意,是超越了他自己的。
是她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无法企及的东西。
……
去往医院的路上,沈眠川和言粟都穿着单薄的睡衣,幸好车内暖气够充足。
路上,郁钦给钱沅打了个电话。
“小钱,先生让你立刻起床,去看着小少爷,特别防范焦意雪。”
说完,等了一会儿,郁钦回头问沈眠川:“先生,钱沅问今晚天冷,要不要给你和太太送件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