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啊,啧啧啧,可怜少爷了。”
“是啊,家有悍妇,这不得鸡飞狗跳。”
“心疼少爷,可怜啊,快娶我吧,我来安慰安慰少爷。”
啪——
我甩了一下鞭子瞪向那群看戏的女人,“还不走!”
“走了走了!”“快走快走!”“悍妇啊!”
她们一溜烟就散开了,我的心情也瞬间好了一点。
嗯?傻子明秋呢?我回头看向明秋,他正在盯着糖葫芦发呆,那眼神恨不得跟着卖糖葫芦的人回家。
“傻*”
我翻了白眼,“这一串都给我了,不用找了。”
明秋疑惑地转头看我,我递给商贩一张大额银票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大草木棍,左手不顾形象地抬着。
“那我可以吃一个嘛。”
他盯着草木棍不断咽口水。
“吃吧,给你的回礼,你都能买下一铺子糖人怎么看见自己喜欢的糖葫芦也不买只是在旁边盯着看?”
我看着他吧唧吧唧地咬着山楂心里就忍不住发怵,外边糖这么少你竟然还能吃的这么香。
“不是你喜欢的我为什么要买,我吃不吃无所谓,但是你高不高兴就很重要了。”
他吧唧着嘴看向我,“吃一点?”
“不了不了,太酸了。”
我摇摇头拒绝他。
“要不吃糖人?”
他继续吧嗒嘴,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糖人。
“不吃了,没心思吃,哎,跟我来。”
我悄咪咪跟他使眼色,他疑惑地塞满一嘴的山楂跟着我走。
“糖葫芦不要钱嘞,不要钱了!”
“我要我要。”“我要一个我要一个。”
“愣着干什么,生意来了啊。”
我笑眯眯地转头看向他。
“啊?哦。”
他急忙从棍上拿糖葫芦分给馋嘴的孩子们。
“给。”
“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哎,别都分了,你留几个自己吃。”
我无奈地看着他越分越兴奋,整个人都快活起来笑得很灿烂。
“我没事,我吃不吃都无所谓,嘿嘿,谢谢夫人,么。”
“哇哦~”“羞羞~”“哇!”
他亲了我脸一下,恋恋不舍地松开嘴低下眼睑看着我的眼睛,“谢谢...夫人,我很欣喜。”
“嗯。”我没什么反应,默默后退躲开他。
他看我躲他心里难受了一下,难看地扯笑一声,“还有最后几个哦,谁要啊!”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
“这个大棍子也留给你们玩吧。”
我把棍子也给了那几个孩子,他们几个小娃娃拖着个大棍子在大路上乱跑。
“谢谢你啊,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他看着那一群撒欢的孩子,脸上露出很慈爱的表情。
“嗯,我也是,谢谢你没把糖人分出去。”
我从他抱的袋子里抽出一个小糖人,“还好你有点良心没把小糖人分出去,不过既然没了糖葫芦吃糖吧。”
“嗯。”他微垂下眼角接过,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去找客栈吧,明天把脸画的丑一点别再惹那么多事端,我一会去租辆马车赶路,快点把你送回去我也能放下心。”
“哦。”
他抱着袋子跟在我身后也不叽喳说话,赶走了那些看戏的人,我也没什么想跟他说的,两人一路无言。
【客栈】
本来我想订两人间,到了客栈他去订房间我去找马车,回来时他都已经订好了,一间一等的贵宾宴,里边的大床足够两人折腾,房间里边还有独浴小房,我见设备都不错也没拒绝。
最近在野外露宿太累了,我迅速洗洗完,他帮我上完药便也去沐浴了,我一沾睡枕眼就困得睁不开,他照常沐浴更衣,不过他耽误了大半时辰才小心翼翼地靠上床。
“哎呀~”
我迷糊地感觉一个微冷的东西靠上我的后背。
“你干什么,去自己的被子里。”
我往墙根靠了靠,扯了扯自己被子,他不死心地试探着我,我懒得理他,他一点一点扒着我的腰抱住我,手指一点一点摸着我的肚脐,我太困了,没空管他就睡过去了。
“好热。。”
我睡了一会突然醒了,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生生被热醒了,“你还没睡啊。”
我转身看到他撑着头在看我,散着墨丝长发落在清瘦的上身,我着魔地摸上他起伏的肚子。
哼,竟然还敢对自己下蛊真是小看这个男人了。
我看到他腹部隐隐浮动的那个毒虫,自己很迫切想贴近他,是深入脑髓的欲望。
我有些搞不懂了,只跟他认识了几日,为什么他要这么糟践自己,甚至不惜给我下蛊让我去碰他。
“别坚持了。”
他主动吻上我的脸继续蛊惑我,“我很美吧。”
“明秋~”
我看着那个面容精美的男人笑了笑,“我生气了,到此为止吧。”
“小敛!”
“嘶——别碰我右胳膊!”
我甩开他,捂着右胳膊坐在床边穿衣服。
“小敛!”
“别碰我!我警告你。”我转头指着他,“到此为止,别演戏了!宫秋明,我烦了!”
他手悬空,满脸惊慌,虚构梦境被打破的那种无助。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宫秋明。”
“我早就知道了,陪你演戏而已。”
他见我如此冷酷捂着嘴哈哈大笑,随而怨恨地盯着我,“原来我还真是个傻子。”
我没理他,坐在床边继续穿衣服,他苦笑着靠在床头看我。
“谢你这几天的不杀之恩,以后你好自为之。”
既然都捅破了,那我也没理由在待在这里。
“马车我订好了,你可以坐车去龙虎城,我看除了你弟弟能劝你回去,你的喽啰兵也不会挡你,就此别过了。”
他没说话一直看着桌子上的烛火。
“药...算了,谢谢你陪了我一程。”
他仰头颓废地靠在床边,“走吧,都轻松了。”
——嘎吱——
我关上门看着黑夜寂静的客栈又忍不住骂自己,翻脸也要早上翻啊,这大黑天能上哪里去。
自己当然也不好意思回去了,只能先在大街上游荡生生挨到清晨。
“师傅,回圣阙。”
“呦,原来是圣阙的大仙人啊,好嘞,您上车。”
车夫狗腿地送我上车,我坐在车里昏昏欲睡,终于轻松了,既报了仇也甩了大麻烦,很快就可以回圣阙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