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梳洗之后就躺下休息了,手里拿着手机,压抑着给迟翊打电话的冲动,可又担心电话一旦打过去,迟翊就会来洲统府接人,那么这半年幸苦隐瞒的真相就会被拆穿。
敲门声响起,凌晨即刻关上手机,从床上坐起来,叫人进来。
“请进。”
任一航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凌晨的补品。
“一航哥,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母亲让我给你送补汤。”
任一航说道,把汤放在桌子上,搀扶凌晨靠在床头。准备给凌晨喂汤。
“我自己来吧”
凌晨接过任一航手中的汤,轻轻吹了气。任一航打量着凌晨,感觉她比以前多了分成熟的气息,记得初次见到凌晨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转眼已经成为他的女人,任一航回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今的凌晨更有女人味了,任一航忍不住想抱抱她,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凌晨下意识回。
“一航哥,你做什么?”
“晨儿,你现在越来越美了,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是吗?”
凌晨尴尬的笑笑。
“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你身体没恢复之前我会克制自己。”
凌晨的魅力确实难以抗拒,可为了她的身体,任一航不会不懂分寸。说着扶着凌晨的额脑袋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事情不能在这么发展下去,凌晨放下手中的汤,向任一航说明。
“一航哥,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明天我就会离开洲统府。”
“什么?你不打算进洲统府。”
任一航问道。
“我真的不适合洲统府。你和绫子姐感情那么好,我实在不忍心插入。”
凌晨说道,且不说她和任一航没有关系,如今她已经是迟翊得妻子,又怎么能嫁进洲统府。
“我知道嫁给我做二夫人委屈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你。难道你不想留在孩子身边吗?”
“孩子有绫子姐照顾我很放心,我也会常来看他们。我还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明白,你是不想太早嫁进洲统府,毕竟还年轻,还没享受够年轻的时光,我会给你时间做准备。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嗯。”
任一航嘱咐之后便离开了,凌晨也起身收拾,拿着任一航送来的补汤前往木清的房间。
凌晨悄悄来到木清房间,卸了装之后的木清起色虚弱许多,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还需要孙千瑜照顾。
“怎么样了?”
凌晨上前慰问。
“生下孩子才半个月,今天又赶一天的路,身体肯定吃不消。”
孙千瑜无奈的说道。
“我说你,真不自己身体当回事,让你出了月子再回来,你偏要提前。”
凌晨职责道。
“我也希望孩子能早点见到爸爸。”
“既然这样你干嘛不把真相告诉他。”
“那不行,事情说穿了,大姐哪里受得了。”
木清担心家人一旦知道真相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明天你就跟我们回公寓,你这样子难免不被人看出异常。”
凌晨轻叹,木清身子虚弱,留在家里久了肯定回被看穿。
“有你们真好。”
木清依靠在凌晨怀里,庆幸又凌晨和孙千瑜两个好闺蜜。
“好了,把汤喝了,一航哥特意送来的。”
凌晨真拿她没办法,将补汤递给木清,她现在最需要的添补气血。
次日中午,在魏家花园,魏家几兄弟再商量昨天宗庙里发生的事情,迟翊借机旁敲侧击宗庙里的情况。
“大哥,住持师傅真的说你是贵人之像。”
许亦川好奇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但愿借他吉言了。”
庞云泽淡笑说道。
“连住持都这么说了,想来会长之位里大哥不远了。”
沈玉卿说道,明摆着住持是在暗示庞云泽。
“这话不能乱说,会招惹祸事。”
庞云泽警惕的扫了四周,提醒道。沈玉卿谨慎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很好奇宗庙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惜除了会长和继承人之外其他人不能进去祭拜。”
迟翊故作好奇问道。
“宗庙中都是历任去世的会长和四大区域城主的牌位,其他和普通祠堂没有区别。”
庞云泽回答。
“这么说来说来大哥百年之后,牌位也能进入宗庙,受后人供奉。”
迟翊说道。
“瞧你说的,大哥都还没有继任你就盼着他的牌位进宗庙了,你这不是咒大哥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亦川反驳迟翊的话,迟翊摇摇头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百年后能进宗庙那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将来庞家也能够立于百家之中。”
在赌城,只有百年后牌位立于宗庙中,他的家族才算得上是真正世家贵族,后世家族也能在都城享受百家荣宠。
“我记得三弟的父亲,沈叔父的牌位不也进了宗庙吗?”
许亦川会想之后问道。
“没错,我昨天也看到了他的牌位,沈叔父当年出征,牺牲在南东洋,为都城捐躯,目前他是唯一一个进入宗庙的将军。”
庞云泽解释道。迟翊听庞云泽这么一说,回想起十五年前南东洋和都城大战,就是沈玉卿的父亲出征。
“父亲死后,母亲也跟着去了,就连大嫂也因此被害,这也是为什么大哥一直痛恨南东洋的原因,与至于多年守在边关,就是为了等和南东洋一决生死。”
沈玉卿回想起伤心往事,长叹一声。
“所以三哥也痛恨南东洋。”
“我恨。”
迟翊问道,沈玉卿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听说这南东洋没有成立之前是十九世纪贵族夜家的势力,在夜家没落之后,就成为夜家余党汇集地,他们用了二十年时间占领了两海三洲,成为东南一代霸主。”
庞云泽说道。
“大哥,这些你从哪听来的?”
迟翊疑惑,这些秘密都城百家都不知道,庞云泽是从何得知。
“是昨天仇少爷告诉我们的,他还说,那从未出面的南东洋城主就是夜家遗孤。”
庞云泽回答,迟翊忧虑,仇源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庞云泽他们,恐怕别有目的。
“这仇少爷似乎对南东洋很是了解。”
许亦川发觉。
“仇少爷说他也是从海外听闻的传言。”
庞云泽说道,这些事情只能当茶余饭后的闲聊。
“到底没见过南东洋城主,到底这个人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这夜家是都城的心病,就怕有心之人利用此时挑起都城和南东洋战争才是最恐怖。”
许亦川说道,迟翊淡淡一笑,恐怕仇源就是这个目的,连许亦川一个局外人都察觉出问题了。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如果夜家真的罪无可恕,为什么夜家都消失三十年了,为什么还让这么多人忌惮。就连夜家家主的牌位也移出宗庙。到底当年夜家犯了什么大错,连死后还要遭人嫉恨。”
庞云泽疑惑不解。
“这倒像极心虚害怕,莫不是夜家遭人陷害。”
迟翊说道。要不是心虚害怕夜家回卷土重来。
“小声点。都过去三十年了,谁知道。”
庞云泽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这其中的原委恐怕只有当时参与的当事人知道了。迟翊淡笑,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