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菊对着若莉姑姑哭道:“姑姑若是问那一包阿胶的话,奴婢的确是见过,但是,奴婢并没有私自做主将它给其她人,这件事情也确实和夏御女有关系,但是是因为上次若荷姐姐过来,要用鸡蛋,但是姑姑已经吩咐过,那鸡蛋是给郑婕妤留着的,
所以奴婢并不敢给若荷姐姐用,姑姑也知道若荷姐姐在荷香院的时候,就对奴婢,甚客气,现在自然也不会对奴婢客气的,她见奴婢不给她鸡蛋,便以为是奴婢故意为难她。打了奴婢一下不说,还在这小厨房中,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些东西出去,奴婢不知道她找了什么,但是回来的时候,只见柜子已经被打开了。想来阿胶也是被若荷姐姐拿了去了。”
若莉叹一口气,说道:“若菊,姑姑并不是傻子,这些天来你频频到荷香院却以为姑姑不知道吗?但是姑姑并没有听见你和夏御女有什么争执,所以以为你却只是和她们叙旧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不识好歹,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在狡辩。”
若菊更是慌了,跪了下来,拉着若莉的衣袖说道:“姑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确是经常到荷香院去,但是是因为上一次看到了,纪太医从荷香院出来,以为夏御女身上有什么问题。正好夏御女出来送纪太医,又被夏御女看到了,不得已才去像夏御女请安,自那以后夏御女觉得奴婢在姑姑的身边有些用处,便频频向奴婢是好,
奴婢想着自己怎么也算是从她的身边出去的,现在到了姑姑的身边,也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去,荷香院做一点事情,姑姑知道,自从上一次夏御女被郑婕妤罚了之后,她宫中的那些太监,宫女们便都不太做事儿,奴婢没有办法,才去帮她们做一点事情的,姑姑若是不信的话,现在也就可以到荷香院中去问一问那些人,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若莉听了她的话,虽然她的话中有诸多的露洞,但是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细细分析,最重要的事情是现在立即找到那一包阿胶,于是她扶起若菊问道:“:“你真的确定阿胶是被若荷拿走了的?”
若菊点点头,说道:“:“奴婢虽然没有看的太清楚,但是,奴婢确信若荷是打开了那个柜子,若是姑姑没有记错那阿胶确实是放在柜子之中的话,想必十有八九,那阿胶就在荷香院。”
若莉对若菊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别的暂且不说,若荷那个性子,她还是了解几分的。之前为了保住自己,就将若菊出卖了,现在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于是,若莉还是决定到荷香院中去一探究竟
若菊见到若莉姑姑的脸色有所松动,便猜出了若莉的心思,于是,对着若莉说道:“姑姑,既然阿胶这么重要,不然我们就到荷香院去查一查吧,一来是为了,找到那若因阿胶的下落,也好交差,二来,若是姑姑对奴婢的话有所怀疑去荷香院查一查,不是就能清楚奴婢说的话是真是假了吗?”
若莉低着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面前的若菊,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被夏御女毒打了,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却连擦药酒都不敢擦的小女孩儿了。
时间真是一个,强大的东西,能够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不知道若菊心中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在今日里,设下这么一个局,不管那个阿胶是不是若荷拿回去的,应该都跟若菊脱不了干系。
若莉的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好受,她蹲下来,和若菊一样高问她:“你可想好了,若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抖了出去。查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姑姑也是护不了你的。”
若菊看着若莉,知道她已经,知晓了此事的大概,但是她不后悔,只要是能报当年的仇,夏御女能够受到处罚,她在心中便是安宁,更何况以一个奴婢的手段,能够让自己昔日的主子不得好死,这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情,于是若菊,定了定心,直视着若莉的眼睛,没有害怕,只有期待。若莉了然,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便去荷香院走一趟吧。”
蕉露殿中,芙蕖服了柳轻眉的手,正慢慢的走了进来,白鹭见到了,立即给柳轻眉行了一礼,挑起帘子并向若蕉使了一个眼色,若蕉会意立即向里屋走去,禀报了郑婕妤,不一会,而郑婕妤便挺着肚子出来了。
柳轻眉一脚跨进了蕉露殿,见到了郑婕妤,也不说话,郑婕妤无法,只得先给柳轻眉行了一礼,柳轻眉这时才抬了抬手,说道:“你怀着身子实在不方便,实在不用行这么大礼。”
白鹭却在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华贵妃,若是真的不想让自家的娘娘行这个礼的话,大可以在进门的时候就这样说,非要等到娘娘行了礼之后才这么说,既是受了娘娘的礼,又要显得自己,这个华贵妃做的大度,为黄嗣着想。
这样想着,没想到自己的脸色和心思,无一不落在了郑婕妤的眼中,感到一阵视线向自己射过来,白鹭才抬起头看到了郑婕妤的警告,心中一紧,想到连郑婕妤都看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不知道华贵妃有没有看出来。
若是让华贵妃发现,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白鹭抬头,却见到华贵妃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只是慢慢的往郑婕妤的软榻上,走了过去,走到一半才要停下来,转过身看着郑婕妤,“本宫倒是疏忽了,如今你已经怀了孩子,自然该你来做。”
郑婕妤要向柳轻眉行了一礼,说道:“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嫔妾虽然怀了孩子,但是在这里这后宫之中的尊卑之序不可乱,娘娘还是上座吧。”
柳轻眉这才,自己鬓边的头发挽到了耳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就依然妹妹的话,若是不这样做,想必妹妹心中也会不安。”
郑婕妤只得强笑一下,自己坐在了,柳轻眉的下手。坐稳了之后,柳轻眉才笑一笑,对着郑婕妤说道:“本宫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上次本宫查的那件事情已经有了着落。”
郑婕妤的,心中一紧,期待着看着,柳轻眉看了四周一眼,郑婕妤立即会意,指使白鹭和若蕉,将其她的宫女都叫了出去,又将四周的门窗都关好,这才回到了郑婕妤的身边,柳轻眉点点头说道:“你还记得,回来的时候有一头野猪撞向了你的马车吗?”
郑婕妤点头,那个时候自己坐在了马车之中,周围虽然慌乱,但是自己也并不害怕,因为皇上的御林军在周围保护着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马车突然就震动了起来,前面的马也嘶叫了几声,撒开蹄子就往前跑,自己得方寸大乱。
当马停了之后,还是在不停的颠波,只感觉到有人勒住了马的缰绳,马才停歇下来,身边的白鹭,连忙护了上来,自己才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动。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于是她问道:“柳轻眉:“可是娘娘发现了那野猪是谁故意为之的吗?”
柳轻眉摇摇头:“那人做得极是隐秘,就连皇上去查了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又加上整个队伍里也只有你受了伤,但是终究没有大碍,所以皇上也便不了了之。”
郑婕妤露出失望的神色,低着头,轻轻地说道:“娘娘一直认为那是人为的,可是却没有足够的证据,难道嫔妾就算受了这样的伤害,也只有默默的不吞声吗?”
柳轻眉笑道:“是谁让你不吞声的,实话告诉你吧,本宫见这一条路走不通,早已让人又去查了那个去请大夫的御林军,你可知道本宫查到了什么吧?”
郑婕妤一惊,抬起头来望着柳轻眉,柳轻眉似乎很喜欢郑婕妤在自己的面前一惊一乍的神情,这说明自己能够掌控郑婕妤的心思和情绪,只要自己能够掌控它,那么就不怕郑婕妤之后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其实自从她进了蕉露殿,到现在一举一动都无不是为了打压郑婕妤的心思,从前自己便是太好性,便给了郑婕妤足够的信任和权力,才会让她渐渐有了脱离自己,自成一派的心思,现在只要自己拿出足够的威严和实力。
想来,郑婕妤以后,跟着自己就不会这么容易的叛变了,这样想着柳轻眉便笑了一笑,说道:“本宫去打探的人说了,那御林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马匹竟然受了伤,你想想看御林军,是何等素质的人物,挑选的马匹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竟然会这么容易就受了伤,又是在去请大夫的当口,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文章吗?”
“敢问娘娘,那马匹是如何受的伤?”郑婕妤忍不住问道。她需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才好判断。
柳轻眉笑了一笑,说道:“说起怎么受的伤,那破绽可就更大了,你可知道那马蹄子上竟然是被嵌入了铁钉,回来的那名御林军说道:“应该是在路上被不小心踩了进去,可是,那条路又不是什么小道,便是由铁钉也应该不至于,就在御林军经过的时候,就撒在了路上吧。只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现在要去查也要花费很大一番周折,本宫也是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才查到这一点线索的,但是,也仅限于此,虽说没有查到幕后的主使,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现在,这后宫之中,一定,有人想要要了你们母子的命。”
柳轻眉说的阴森森的,配合着她那涂了鲜艳的红唇,说了这一番话来,郑婕妤只感到寒毛倒立,像是看见了什么可破的情景,柳轻眉见到郑婕妤这样害怕,又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说道:“郑婕妤难道这样就害怕了,本宫倒是不信,你难道不觉得,现在你身边已经是危机重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