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公主明明就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笑意,摇着他的手,说道:“三哥,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就告诉我吧,别再吊着我的胃口了。”三皇子很是无奈,见到三公主这般对自己撒娇,说道:“我见华贵妃娘娘,对你的书法还是很上心的,要不然我便去向华贵妃娘娘请示,以后还是由我来教你的书法吧。”
三公主不由得哀叹一声:“怎么又是书法呀。”三皇子见他终于又流露出之前那样活泼的神情,心中很是高兴,眼底闪过那一丝狭促,说道:“如果不这样,华贵妃娘娘怎么会允许我带你出去玩呢?”
三公主眼神亮了,连手指甲都掐进了三皇子的手臂里,说道:“三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母妃答应了你带着我练字的话,是不是也意味着你以后就可以趁着带着我练字的机会和我出去一起玩呢?”
三皇子吃痛,只是却尽力忍着,不忍心打破三公主那脸上的笑意,说道:“这个就要看你表现好不好了,你若是还是像上次一样,不好好地练字,华贵妃娘娘那里我也不好交差,以后回到了宫中,太傅若是看到你的字,还是像以前那般,那我可就要遭殃了。而且三妹妹,你若是再这样掐着我,我可就教不了你练字啦,想来华贵妃若是看到我手上的伤痕,也不会允许你跟着我一起练字了。”
三公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甲掐进了三哥的手臂之中,连忙缩了回来,嘻嘻的笑着又凑上前去,扶着三皇子的手臂说道:“三哥,是我不小心,掐痛了你没有?我看一看。”三皇子见她上来就要撩起自己的袖子,连忙后退了一步校:“有什么事情。”
三公主很害怕他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掐痛了他,便不带着自己玩儿了,又连忙赶上前去说道:“三哥你就让我看一看吧,你若是不让我看一看,那我心中可是会自责的。”
三皇子的眼里笑了几下,说道:“不碍事儿的,你三哥皮糙肉厚,挨你这几下钱还是经得起的。”
三公主还是不死心,上前去拉着三皇子的手臂,在自己刚才掐他的那个位置揉了揉说道:“三哥,要不你现在就去跟母亲说事儿吧。”
三皇子照了一下眉头说道:“刚才,华贵妃娘娘还在说呢,他们现在有事情要忙,我们现在去打扰他好吗?”
三公主挑了挑眉头,脸上竟是狡黠的笑意,说到:“就是因为现在他们忙着,才不会来管我们,只要我们,去缠着他,我母妃一定会同意的。”
三皇子忍不住在三公主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道:“就你的鬼主意多,那我们现在便去吧。”于是两个小小的身影,便慢慢的,向乐寿宫走去。
柳轻眉刚才见到三公主那么着急的换三皇子,知道他们两人,有话要说,这样也好,只要三公主解开了心中的心结,便不会终日里这样郁郁沉沉的,和三皇子出去玩玩,也好能散散
荷香院中,夏御女这几日以来,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也能够下床走动了,她躺在床上的这两个月的日子里,心中也想明白了很多,性子也变好了很多。从前他对待下面的宫女都是趾高气扬的,现在对待若荷,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了。
毕竟在这个荷香院中,现在只有若荷是真心对他。只是,这两个月的梦中,时常有一抹青色的光在他的眼前飘过,那如修竹一样清俊的身影,和淡然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像一个深心底之中压得最深的秘密,对什么人都不敢说,也不敢言语。
当从若荷的口中知道了皇上,就要回宫的日子时,她的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波澜,但是近日里她在心中却砰砰直跳,只因为她知道了太后的身体不好,皇上派纪太医回宫了。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的那抹思念越发的浓重,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念头,连忙叫了若荷,去太医院中,将纪太医请了过来,说是自己身上的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纪太医之前说的那一盒九转段玉膏。
还有自己的身上,这些日子以来越发的觉得心中非常的闷,有些头痛,还请他一过来看一看。若荷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些事情之上,她现在只知道要好好的服侍好夏御女,于是便到太医院将纪太医请了过来。
自从上次若荷,在小厨房中取走了那盒阿胶之后,若菊就一直注意着荷香院的动静,现在他想亲自来看一看荷香院究竟是个什么的情况,顺便也去查一查,那阿胶被他们煮了没有。若菊刚刚走到荷香院便见到纪太医走了进去,心中疑惑,怎么夏御女又受伤了吗?
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看着是较熟悉的花草树木,又在那开满了荷花的湖边停留了一会儿,若菊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从前自己如鱼肉,现在自己如刀俎。若是相对夏御女下手,只要自己的心再狠一点,想来就能够办到了。
不管别人说她忘恩负义也好,背恩望主也好,她都不在乎,她只是想,将从前那种屈辱感都还回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若菊,也不是好欺负的。
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便又见到纪太医,从荷香院中走了出来,若菊站在旁边的浴桶木槿花旁边,遮住了自己的身子,透过花枝的缝隙向荷香院中看去,只见到夏御女竟然亲自送了纪太医出来,这可是奇了。
夏御女什么时候变得,样知礼数了,连一个太医也要亲自送,只是没过多久,她便看出来了,那夏御女望着纪太医,远去的背影,眼中竟是抑制不住的思念,若菊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心中却是震惊。
她从前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但是自从经过了上一次的变故之后,面对这些人情世故,有了多一些的了解。此时看到夏御女,不断地用手指搅着自己手上的帕子,对着纪太医,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震惊过后,却只剩下嘲讽。
这夏御女原来还有今天,宫中的嫔妃,对其他的男人,但凡是有一点以思遐想,被人发现呢都会被皇上杀头。她夏御女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那么这样看起来夏御女对这个纪太医,还是用情至深。
秋天渐渐的来了,风凉了起来,荷香院中的梧桐树叶,有一片飘落在了,夏御女的身上,夏御女却浑然不觉,她的眼中只剩下纪太医渐行渐远的背影,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他,夏御女现在突然只想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这个荷香院向来没有人踏足过,所以,她才只想在这个时候就那么,情脉脉的看着他一眼,却不曾想,就在不远处,若菊已经将自己的表情看了个遍。
直到听到重重地脚步声踏了过来,夏御女才回过神来,连忙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和心神,看着来人。直到看到若菊那一张脸时,他才放下心来,淡淡的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她是主子,就算之前对若菊做过什么,将来若菊一个奴婢也不敢有什么反抗,更不会有报仇的心思,更何况,在她的眼中,若菊向来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所以她对若菊,并没有什么防备的心思。
只是今日里看起来,这个若菊穿了一身,淡黄色的工服,头上挽了一个病,到现在,整个人干净利落了起来,并不是那时候在荷香院的青涩的小丫头片子了,若菊,故意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了夏御女的面前,对着夏御女行了一礼说道:“奴婢见过夏御女。”
夏御女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你过来做什么呢?你现在已经是,若莉姑姑那边的人呢,难道是若莉姑姑有什么事情吩咐你过来吗?”
若菊笑着说道:“并不是,是奴婢之前在荷香院住了一些日子,也感念夏御女的恩德,刚才不小心见到若荷姐姐,领了纪太医到这荷香院来,以为夏御女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于是过来问一问。”
“你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谁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降了位的御女而且,说起来,从前我对你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若是说,你是特意过来关心我的,还是省省吧。”
若菊脸上是一副以前夏御女见惯的,顺从的样子,只是现在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若菊那顺从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若菊说道:“前些日子,若荷姐姐拿回来了一包阿胶,不知道夏御女服下了没有?”
夏御女说道:“原来你竟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那日,她叫若荷到小厨房中去让人准备一碗芙蓉鸡蛋羹,但是若荷回来的时候却说鸡蛋已经全都是给郑婕妤预备着的,却拿回来了一包阿胶,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煮,那个时候自己并不怀疑,但是现在若菊却找上门来,才知道原来那包阿胶,是若菊做主,给自己的。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你这是过来示威的吗?”陈御女冷冷的对着若菊说道。
她只想到这一个理由,便是如今若菊已经成了储秀宫中掌事姑姑若莉手下的人,自己以后有什么要求或者事要再叫储秀宫做什么事情,都得经过她那一关,她若是想要在东西里添加什么东西,或者动什么手脚,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菊笑说道:“陈御女这是哪里话,奴婢好歹也是在陈御女身边服侍过的人,现在虽说,在若莉姑姑,手底下办事,也方便一些,但是终究还是一个奴婢,之前在荷香院中,奴婢办事不力,让娘娘,惹上了一些麻烦,心中羞愧,所以,特意让若荷姐姐将那一包阿胶,拿过来,也算是尽一尽奴婢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