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能和我在一起!因为我知道对于你来说,选择和我在一起,是需要很多的勇气才能战胜内心的恐惧……是对自己最大的挑战!
第二天,正当我还在做梦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狂响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摸着手机接听。
“小不点,小不点,你起床了吗?”岛泽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还……没……”我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快起床!”他继续兴奋地在电话那头狂喊着,“快来你的秘密基地,那个东西研究成功了!”
“什么?”我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大脑迅速清醒,“你是说那个?”
“是的!”他肯定着,“桫椤树开花了!”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挂掉电话,我火速洗漱完,拦了的士朝秘密基地驶去。
竟然这么快就成功了!太好了!
刚下车,就看见岛泽正一脸兴奋地站在路边等我,他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酒窝在脸上深显。
“岛泽,真的开花了吗?”我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道。
“真的真的!”岛泽捣蒜般狂点头,然后拉着我朝海湾跑去,“你亲眼看见就相信了!”
远远地,我就看见那棵熟悉的桫椤树。
这段时间,我一有空就抽时间和岛泽来这里照顾桫椤树,现在终于成功了吗?
一步步走近,我的心情忐忑不安,好怕岛泽是在骗我……
十米……五米……一米……
果然——
幽绿的桫椤树上开满了娇艳的花朵!
我忘记了呼吸,眼睛睁大,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从地上一下子蹦起来抱住岛泽的手臂开心地蹦跶:“开花了开花了!真的开花了!”
桫椤树终于开花了!
那么……
我可以带藤井寒来了!
“岛泽,你太厉害了!”我在他眼前上下晃着,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那是当然了!”岛泽得意扬扬地扬起下巴,然后从我手里挣脱出来,“你别蹦了,看得我眼花!”
“嘿嘿。”我终于停下来,冲他傻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阳光落在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小不点……”当我一直绕着桫椤树打转的时候,岛泽突然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要桫椤树开花啊?”
“呃……”我停下脚步,视线四处乱扫着,想要找借口逃避。
“你别呃了!”岛泽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我为了帮你研究这个树开花可是耗费了很多精神,所以应该有知晓权才对吧!”
“因为……”刘海儿在额头上飘动着,海面上仿佛出现那张帅气的脸庞,我忍不住扬起嘴角,甜甜地笑着,“有人说他的痛苦永远都不会过去,就像桫椤树永远都不会开花,所以我想告诉他桫椤树能够开花,他的痛苦也是可以过去的……”
桫椤树在风中微微起伏,花朵在阳光下异常美丽。
岛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脸上失去了平时的嬉皮笑脸,语气里仿佛夹杂了许多浓烈的感情:“那个人,是井寒吧……”
咦,他怎么会猜到?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冲着他灿烂地傻笑:“嘿嘿……”
海水一下一下地漫上沙滩,又徐徐地退去。
“岛泽。”我用手拨了拨花瓣,甜甜地冲他笑着,“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
他看着我,声音低哑起来:“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说着顿了顿,眼里仿佛有水汽涌出,可是仔细看时却又一片干燥:“同时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啪——
海浪拍打着岩壁,激起万千水花。
“为什么啊?”我收起脸上的笑容,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岛泽。
一直都很快乐、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岛泽,身上竟然散发着浓郁的悲伤……
“呵呵,没什么。”他迅速收敛起脸上的悲伤,又露出笑容指着桫椤树说,“或许所有的痛苦真的是可以过去的……”
我不满地看着他,语气不高兴地说道:“岛泽,你一定有什么秘密对吧?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的秘密!”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一道一道海浪在海面上翻滚着,激起亮白的浪花。
周一。
高二b班的教室里,清晨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地上投下一片明媚的光斑,空气里四处都散发着草莓的芬芳。
一踏进教室里,我就发现大家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疑惑地低下头打量自己,我很正常啊,身上没有多出什么东西啊……
可是大家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心里毛毛的,一步一步地挪动步子在众人目光的追随中坐下。
几分钟之后,大家才终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朋友,上次测验的考试成绩出来了!”西川凉一只手撑在我的桌上,眼中闪烁着柔软的光泽。
“你是想告诉我,你的零分纪录又刷新了吗?”我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把下节课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
“怎么可能?”西川凉“腾”地一下跳坐在了我对面的课桌上,“像我这种天才,没有一百也有九十……”
“停!”我立马掐断了他的话,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如果你这个智商都没有达到正常水平的人也算是天才的话,那这个地球上肯定是只有你一个生物存在了!”
“林未亚!”西川凉满脸怒火地朝我大声咆哮着,从背后抽出一张考卷用力拍在我的课桌上,“你的试卷,自己拿去!”
“多少分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朝试卷上看去,试卷的上方写着两个鲜红的数字——98!
“九十八分?真的吗?”我惊呼了一声,拿着试卷翻来覆去,仔仔细细,从上至下地反复检查了一遍。
“你嘴巴还张大一点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口水都掉出来了。”西川凉的怒火已经平息,正嘲笑地看着我,眼中盛满了笑意。
“你!”我刚想反驳,可听到“口水”二字,马上条件反射地拿手在嘴边擦了擦,“哪有!”
“小朋友……”他笑了笑,眼底流动着浅浅的温柔,“你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了啊?”
“因为……我喜欢的人很优秀。”我把试卷抱在胸前,甜甜地冲他笑着,“所以自己也想变得很优秀!”
他听了我的话,笑容忽然变得很轻淡,然后凝视着我:“你喜欢的人是a班的藤井寒吧?”
阳光在窗户上跳跃着,玻璃泛着璀璨的光芒。
“嘿嘿。”我冲他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缝,心里有止不住的甜蜜。
他看着我的笑容,轻轻张开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的注意力又回到手里的试卷上。
九十八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考得这么好,哈,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离考进a班又近了一步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试卷展开铺在桌上,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了进来,明媚的阳光洒在茂密的树叶上,跳跃着水晶般的光芒。
丁零零——
午休铃声响起,我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认真听课,生怕一不小心便错过了老师讲的重点。
这么努力的林未亚应该会越来越好的吧,呵呵,这样才能配得上藤井寒!
“哇,a班的藤井寒!”
“他怎么会在我们班门口?他要找谁?”
“近距离看他更帅!”
“而且他在笑!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我快被电晕了!”
……
正当我还在收拾课桌上的书的时候,班上的女生突然叽叽喳喳地低声议论着,她们好像提到了藤井寒的名字。
我疑惑地抬起头,一瞬间,站在门口的一个身影就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懒懒地倚靠着门框,嘴角微微上扬,不发一言却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周围的一切都已虚幻成了像光斑一样的背景。
“是不是白痴不光脑袋转得比较慢,连动作也比正常人慢啊?”当我还沉浸在他带来的震撼中时,他走到我面前,微微笑着说道。
“才……才不是!”我回过神,涨红着脸,在大部分同学惊讶的视线中迅速收拾好课本。
“走吧。”他扬着淡淡的笑容,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去吃饭!”
嘶——
我听见大家集体倒吸一口气。
学校食堂里。
我一直埋着头吃饭,被他握过的手里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食堂里人声鼎沸,可是坐在藤井寒的面前,我觉得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屏障把所有的声音都隔开了。
安静得可以听见我打雷般的心跳声。
“林未亚……”对面的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饭有这么好吃吗?”
“啊?”我猛地抬起头,刚好看见他扬着嘴角看着我,眼里泛着柔和的光芒。
“没……没有。”我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他的话,紧张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呵呵。”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好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林未亚,你怎么变得这么害羞了?
我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不行,不能被藤井寒看扁!
“呼——”我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起来,“大木头,我上次的考试考了九十八分哦!”
“嗯,不错。”他点点头,一直朝我露出温柔的笑容,明显是在诱惑我。
“那……那作为奖励……”我觉得一股股热气从脸上冒出来,“放学后你要陪我去玩……”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太好了!”我开心地大喊了一声,引得经过的人奇怪地看着我。
“呵呵。”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林未亚,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白痴!”
“我……我只不过在你面前才显得白痴而已。”我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是吗?”他淡淡地回了我一句,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浓郁的笑意。
“我……”
我抿抿嘴,刚准备回答他的话,他却突然伸手拿出餐巾纸,温柔地擦着我的嘴角:“真是个可爱的白痴。”
我所有的话语全部消失在喉咙里,整个人彻底愣在原地,噼里啪啦,好像有无数烟花在头顶上绽放着。
大脑已经彻底短路,失去一切思考的能力,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微凉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滑过,却如一个火种般迅速燃烧。
从他的眼中,我看见里面映出的自己,脸上犹如灿烂的晚霞,一片嫣红绚烂。
我们……
我和他……
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久久不能消散。
他收回手,挑起眉好笑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我。
“我们……”我像是被下蛊般,看着他的笑容傻傻地问道,“是在一起了吗?”
阳光落到桌子上,泛着干净的白光。
他如黑玉般的黑发上有一圈淡淡的光晕,眼底如同撒满了碎钻,光彩夺目,他笑着伸出手掐了掐我的脸:“你说呢?”
微风带着甜蜜的花香在周围旋转着……
这一刻……
我知道我终于得到了全世界我最想要的!
因为有了期待,时间好像变得格外缓慢。
明明只有两节课,可是我觉得仿佛过了两年那么漫长。
当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像触电般从椅子上蹦起来,和西川凉交代了一句后就跑向校门口。
为了不在学校引起轰动,我和藤井寒约好在校门口碰面。
公交车内。
灿烂的阳光纷纷涌入车厢,我偷偷地看了井寒一眼,强烈的逆光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到万千道光芒里,有一个金色的剪影熠熠生辉。
窗外的景色呼啸而过,眼角的余光却久久地落在他的身上。
半个小时过后,我和他终于来到海边。
“是去秘密基地?”他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
“嗯!”我笑着点点头,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有惊喜哦!”
当我带着他来到桫椤树旁时,他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满树的花朵。
我默默地看着他的侧脸,给他时间消化这个惊喜。
红霞染在天边,映在海面。
“你……”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垂下头看着我,眼底无数星光涌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像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嗯!”我笑着点点头,“我做到了!”
然后,我用手轻轻拂过娇嫩的花朵,凝视着他,说道:“你说过痛苦的事永远都不会过去,就像桫椤树不会开花一样……”
“现在桫椤树开花了……”我的语气越来越轻柔,嘴角明明在上扬,眼里却升起水雾,“大木头,你痛苦的事情也应该过去了……”
他的嘴唇紧抿,眼里闪过无数道复杂的光芒,最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如羽毛般温柔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林未亚你真的是个白痴……”
天空暗了下来,最后的一丝红霞也消失在天际。
一轮圆月从海平面升起。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教堂相遇的时候吗?”坐在海边的岩石上,他握住我的手,突然开口说道。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忘记了?”他淡淡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慌张得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忘记的!”
他的嘴角轻轻扬起,眼里也被月光染上一层晶莹的光芒。
“你那天为什么会在塔格大教堂啊?”我侧过头问道。
“那你又怎么会在?”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反问了一句。
“因为,立夏那天我爸爸在那里遇见了我的妈妈,所以爸爸告诉我塔格大教堂是‘遇见爱的奇迹’的地方!”我撑着下巴,扬着一脸幸福的笑容,“所以我每年立夏都会去给他们做祈祷!”
说完,我一脸笑容地看向他:“那你呢?为什么会出现?”
“嗯……塔格大教堂是我爸妈举行婚礼的地方,对我爸妈而言,那是他们心中‘爱的圣地’!”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夜空,淡淡地说道,“那天刚好也是立夏!”
“那,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我疑惑地看着他,如果他立夏的时候也来做祷告,我们一定遇见过啊!
“我很小的时候,因为爸妈工作调动的原因,全家都搬走了……”他轻声说道。
“这样啊……”我朝他吐吐舌头,“那为什么又回来了?”
“因为……”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落寞的神色,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缓缓地蔓延,“我想回到妈妈曾经生活的地方,这样就会感觉她还在我的身边,而且我还要完成一件她没有完成的事情……”
“你……”我小心翼翼地措辞,却依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阿姨是……怎么……”
“因为车祸……”藤井寒的眼中又出现了墨蓝色的悲伤,明明很轻柔的声音,却如巨石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
那天是立夏!
所以……立夏不光是他爸妈的结婚纪念日……
还是他妈妈的忌日!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会有大片大片化不开的忧郁……以及那到极点的冷漠……
原来是这样……
“大木头,对不起……”我的心忽然被揪起来,感到无比疼痛,鼻头忽然酸酸的,眼睛也湿润起来……
“没关系了……”他看着我,眼底忽然涌出许多柔光,“我想岛泽这一年来应该比我更痛苦吧!”
“岛泽?”我惊讶地睁大双眼,眼睛里还闪烁着泪光,“他怎么会认识你?”
“岛泽和我妈是大学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从小就认识岛泽……”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而且,我知道他一直都深爱着我妈……”
“什么?”我彻底愣住了。
我一直就觉得岛泽和藤井寒之间有什么故事,可是我根本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说起藤井寒的身世,岛泽就一直闪烁其词……
怪不得他说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幸福又痛苦的事情……
怪不得他会忽然回来开小岛花园……
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是拿着勿忘我去教堂祭拜他妈妈的:“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勿忘我啊?”
“因为……”他轻轻扬了扬嘴角,“那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
月光的笼罩下,他的眉眼好看得出奇,狭长的眸子里跳跃着星辰般的光芒,熠熠闪目。
“我爸妈之所以能在一起,也是因为勿忘我。”他的嘴角忽然浮现出幸福的笑容,让人好想把这个笑容永远保存下来。
“因为勿忘我?”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的潮湿渐渐淡去。
“嗯!爸爸一直很喜欢妈妈,却不敢表白,直到有一次生物系去野外考察,我爸为了摘一朵勿忘我送给我妈,结果发生了意外……”他笑着继续说道,“不过我爸运气比较好,被及时送到医院,捡回了一条命。我妈被感动了,所以他们就在一起了。”
“真好……”我轻声说道,傻傻地看着他的笑容,“你爸爸应该很喜欢很喜欢你妈妈!”
“呵呵。”他忽然讽刺地笑了几声,脸上出现隐忍的痛苦,“我这次回来,其实还有件事情,就是帮助岛泽一起进行他和妈妈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培育会发光的勿忘我!”
“会发光的勿忘我?”
“嗯!”他轻轻点点头,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因为爸爸随口一句‘如果勿忘我会发光就好了’,妈妈就找岛泽一起培育勿忘我的新物种,可是爸爸却……曾经爸妈那么相爱,最后却换回了一个猜忌,如果爸爸肯信任妈妈,肯相信她的真心,妈妈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车祸。爱情太可笑了,呵呵。”
他说到这里,冷笑了两声,笑声里的悲伤仿佛要穿透我的心脏,让我一阵阵疼痛。
“那个……”我想转移话题,不想让他这么难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终于懂了为什么他会说真心和信任最不值得相信,为什么会不需要任何朋友,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因为他觉得如果连那么深刻的爱情都不能相信的话,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相信?
“大木头……”我拼命地扬着嘴角看着他,“我一定一定不会离开你!谢谢你……”
谢谢你能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知道对于你来说,选择和我在一起,是需要很多的勇气去战胜内心的恐惧……
是对自己最大的挑战!
“傻瓜。”他抬起手轻柔地拨开我的刘海儿,“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能够那么喜欢我……”
“大木头……”我看着他盛满柔光的眼睛,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叔叔其实很爱阿姨的,因为太爱一个人才会吃醋,才会有误会……”
他的动作僵硬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微微垂下头,语气轻淡地说道:“是吗?”
好像是在问我,又好像是在问他自己……
“嗯!”我肯定地点点头,然后握紧他的手,在他抬头看着我的时候坚定地说道,“我会陪着你和岛泽一起研究会发光的勿忘我的!你别忘了,我妈妈也是植物学家!”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眸亮如星。
许久之后……
“好!”他的声音轻柔,却让人觉得好有力量。
“阿嚏——阿嚏——”他刚说完,我的鼻子突然觉得痒痒的,又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喷嚏。
“还好吧!”说着,他伸手把我护在怀里,用身体给我挡住风。他身上的温度也渐渐传到我的身上,一阵温暖。
我忽然听见海浪“哗哗”的声音,几颗星星在朝我眨着眼睛……这样的夜晚真美好,呵呵,有藤井寒在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走过。
在紧张的复习中,期末考试终于来了。
轻盈的阳光爬上窗栏,外面的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着,整个教室里只听得见大家“沙沙”写字的声音和墙上秒钟走动的声音。
监考老师在教室里来来回回地监督大家,防止有人作弊。
我认真地在稿纸上计算题目,不敢有一丝分心。
因为……我一定要考进a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地思考每一题,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算错。
手心被黏黏的汗液打湿了,在试卷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水印。
有同学早早地就做完交了试卷走出去,而我在写完之后,反复地检查每一道题,确保没有失误。
直到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我才离开考场。
西边的天空中布满了绯红的晚霞。
暖橘色的阳光轻盈而温暖。
我挽着禾禾的手准备去冷饮店买饮料喝,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忽然看见有很多人围在那里,而且大家都在兴奋地大叫着。
“咦,怎么了?”我好奇地踮起脚,好像是有人在打球赛,“禾禾,我们过去看看吧!”
才刚走到看台附近,我就看见了球场上熟悉的两道身影,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禾禾说道:“那……那不会是井寒和西川凉吧?我没眼花吗?”
禾禾也一脸震惊的样子望着我:“应该是他们两个……”
太不可思议了吧!我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自从茉莉绿茶的事件之后,不管我怎么劝他们,他们两个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关系中,每次我都只能单独见他们其中的一个。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竟然在打篮球?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吧?
正当我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全场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没多久人群开始散开……
“同学,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抓住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问道。
“比赛结束了啊!”戴眼镜的男生眼里还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场球赛实在是太精彩了!”
“是吗?”完全没有看到赛况的我疑惑地问道。
“那是当然!”戴眼镜的男生因为我的怀疑而激动起来,语气激昂地说道,“藤井寒和西川凉以二敌五赢得了比赛!非常厉害的!”
“对方五个人,却被他们两个完全稳压住,天啊!”他越说越激动,都有唾液从嘴巴里冒出,“太帅了!非人类啊……”
“呃……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啊!”我满头黑线地看着已经完全处在兴奋中的男生,悄悄拉住禾禾的手朝球场边跑去。
“我还没有说完呢!”身后那个男生还在大喊着。
“呵呵……”禾禾一边被我拉着跑,一边捂住嘴忍不住笑。
“喂,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啊?”一走到他们面前,我就毫不客气地问道,“怎么会突然一起打篮球啊?”
禾禾也疑惑地看着他们,等待回答。
“哈哈。”西川凉率先开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扬着灿烂的笑容说,“很好奇吗?”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
“因为……”西川凉故意拖长了声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最后朝我眨眨眼,“不告诉你!哈哈!”
“西川凉!”我的怒气瞬间上升,朝他大声咆哮着,挽起袖子准备动手教训他!
可是,他突然跳到了藤井寒的身后,还朝我笑得一脸欠揍样!
“你!”我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考得怎么样?”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藤井寒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瞬间浇熄我的怒火。
“当然很好啊!”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我一定会考进a班的!”
“哼!”西川凉从藤井寒身后探出头,“小朋友的知识水平怎么可能会做高中的试卷嘛,更加不可能考进a班了!”
“哼!”我用力白了他一眼,“那也比你好,你是远古时期的大暴龙,智商都还没发育,完全不可能考进a班!”
“林未亚!”西川凉再次化身喷火大暴龙开始喷起火来……
“呵呵。”一旁的禾禾好笑地看着我们,柔声说道,“如果未亚和表哥考进a班我们就一起庆祝吧!”
“嗯嗯,好!”我第一个举手赞成,兴奋地说道,“就去小岛花园庆祝好了!”
说完我看向藤井寒,他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微微扬起嘴角:“好!”
“小朋友,你重色轻友!”西川凉又大叫起来,“你都不看我!”
“哼!”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你会不去吗?”
“我……”西川凉一下子蔫了下来,“肯定会去的啊……”
“哈哈哈……”大家被西川凉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