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导的话滔滔不绝,响应在客厅里,他的声音蔓延在周围,宴会里穿梭而过的宾客,都清楚地听到了他完整的话,没有漏过一个字。
有人忍不住目露惊讶,投向了沈导,见到对方是个眼生的面孔,又施舍似的收回了视线,实在是沈导的形象,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小老头,没哪处起眼的。
扔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他的身影,既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没必要值得他们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宴会上的宾客可是人精,前来的目的,为的就是找能给自己家族带来利益的人,沈导明显不符合他们的猎守。
而有人恰恰相反,明白沈导的不同寻常,能和商肆搭话的人,能是一个简单人物嘛,别看这小老头其貌不扬,说不定有哪里值得商肆看重的,而且明白人没有错过一个有用的信息,就是对方和晏殊殊相识,看上去似乎交情还不深。
这就值得深思了。
一时间,各种异常的目光迸射了出来,有复杂,有不屑,有淡然自若,最多的一层深意,还是那一道道探究,在灯光下,藏都藏不住。
在场的众人万般心思,沈导仿若未觉,被他无视到了不知名的角落里,一肚子的心思放在了商肆头上。
商肆的眉眼,愈看下去,使得他满意到了极点,嘴里习惯性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这时的沈导像是一个怪老头,手搭在了商肆有力的肩头上,“你这张脸,不是我说笑,要是进入这个圈子,出演男主,哪怕是一个小角色,可想而知,这部剧会爆啊,怎么样,有没有心思,来饰演我的戏。”
沈导心里有个想法,把商肆拉进娱乐圈,凭着他那身自带气场,沈导都想为商肆亲自定制剧本,可惜啊,商家家大业大,他是万万不敢付诸行动,只有口头上的调侃罢了。
却不知,他的调侃之意,让人大跌眼镜,至今还没有人敢靠近商肆,同他这般谈话,而沈导却胆子大的引诱,商肆踏入娱乐圈,当一个戏子。
一些异常的目光,掠了过去,藏着毫不掖着的震惊,自制力弱的宾客收不住自己的情绪,睁大了一双眸子,似乎那眼珠子都要爆出。
娱乐圈里的明星,即使身份地位不低,有名有利,可在豪门世家眼里,这种人的地位还不够看,就犹如一个供人取乐的戏子,别看某些显赫家族,会和圈里的艺人接触,但那只是有所合作罢了。
到了真正的上流家族面前,一切都是枉然,没有人会把那些明星放在心上,更别说商肆的家世了,商老爷子虽说隐退江湖,但他的名气可是在豪门圈里流传多时,商肆身为他唯一的孙子,且是铁板钉钉上的继承人,又怎么自甘堕落,沦落成为一个演员。
这显然不符常理。
周围的宾客抖动着耳朵,静听两人的谈话,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所投的方向是两人身旁,出乎意料的是,商肆并没有任何表示。
却也没有将沈导的手挪开,他只是瞥起了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地望向了他。
那副神情,足以令周边的议论声淡下去。
在这样的人屏住了呼吸,眼神略有急促,静待商肆的回应。
“您说笑了,娱乐圈里各色的人物涌动,能入你眼光的人不在少数,我又何必掺合进去,沈导,还是静待接下来的宴会吧。”
落下几句话,商肆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色淡然,大家眼见没有什么好戏看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身,继续举杯共饮,享受着这宴会中的气氛。
楼上的休息室里,一团火焰在悄悄燃起,无人明白,这其中的风起云涌。
“颖然姐,你在哪里,怎么就是找不到你呢。”
陆颖然的助理,穿梭在楼上的走廊上,手中攥着手机,一脸的着急,声音更别说了,处在走廊上喃喃自语,像丢了魂魄一般。
在进入宴会之前,陆颖然叮嘱好了她,这次的宴会很重要,对她的名声,更会有一定的利益,陆颖然决定艳压群芳,吩咐好助理,备好了几件高定礼服。
助理打听到消息,宴会将在不到一个小时后开始,而当下是找不到陆颖然的身影,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陆颖然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电话那边,话筒明明确确的显示的是关机。
了解到陆颖然的本性,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在大事上丢心的人。
助理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楼上的休息室,她不敢贸然敲门,若是冲撞到了大人物,可就死到临头了,在按下最后一次按键时,陆颖然那边还是无人接听。
助理试着探向了休息室外的门边,试图听到里面的动静,在一间一间的门外穿梭而过,耐心十足,她心中有一个猜想,便是陆颖然是否在休息间里休息,而她又不知道她所在的房间,只有无厘头的寻找。
找到某间休息室时,助理发现门外透了一丝缝隙,许是里面的客人没有察觉,她返回就想离开,却隐约听到了一些动静。
她的耳朵动了起来,心底一股不安,流窜到了血液中,迈起脚步,朝着那间休息室而去。
看到的画面,让她目眦尽裂,一副浑身充满醉意的身影,附在陆颖然身上,陆颖然无力地挣扎着,面露痛苦之色,纵使这样,她还是没有放弃手中的力道,在助理看来,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鸭子,助理的呼吸上气不接下气。
“老东西去死吧,竟然敢玷污颖然姐不敢干,你是个什么东西。”
许是艺高人胆大,助理眸中猩红,嗓音尖锐的可以刺破屋顶,冲过来的瞬间,旁边是一盏台灯,上面有许多倒刺,台灯属于这种工艺。助理没想那么多,理智全失,拼尽浑身的力道,砸在了对方脖子上。
“你……你个臭女人,竟然这样对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脖子后面一股刺痛,张老板正紧紧贴在陆颖然的肌肤之上,他的大掌撕扯着陆颖然的衣服,对方的礼服太紧,他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没想到被人偷袭。
他转身投向了对方,然而脖子处一股鲜血溅了出来,他喝了不少酒,大意的没有关闭休息室的门,才使助理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