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一捂着肚子在夕阳下慢慢走着。
他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再出血, 但衣服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血痂。
体内已经没有一丝查克拉了,写轮眼也开不出来,伤势也必须马上治疗才行, 可放在封印卷轴的药都拿不出来。
最首要的还是要找到祐介。
他回忆起前面发生的事。
他和祐介按照计划跟在族长他们后面,隐藏起来准备偷袭千手佛间。
果然跟族长预想的一样, 千手那边把对付他的计划又套到了族长身上,按照计划, 祐介留下帮族长破除结界,而族长另外派了个人带悠一先去附近找个空地埋上□□, 如果计划失败就启用这个备选方案。
等他们返回去的时候,场地上布满了柱间的花树界, 而更棘手的是, 花树界的花粉还被掺和了其他什么东西, 他们之前为了抵挡花粉所特配的解药没起到作用。
好在这个花粉没有柱间的那个厉害, 他们族人大部分都只是因为花粉动作有些迟钝, 还没有麻痹到不能动弹的地步。
他和为他带路的牧原赶紧上前参战, 有他们加入战况好了一些, 但有蛞蝓帮忙的千手也没那么简单就拿下了。
千手还通灵出了一条会吸收查克拉的木龙, 谁碰到就会被吸走查克拉, 但好在那木龙无法准确地判断敌我,有时候还会误伤他们自己人。
可就在这僵持的时间里,羽衣一族居然冒出来了。
羽衣一族没剩下几个人了,他们分散的很开,离他们也很远,把他们围在中央, 好像在结印发动什么。
族长面色镇定, 区区羽衣他哪会放在眼里:“祐介你去处理羽衣, 其他人注意千手。”
祐介应声往羽衣那去,与此同时千手也派出了一个人奔向了另一边。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还没等祐介到羽衣忍者跟前,他们居然突然死了。
所有人在防备可能出现的袭击时,可又什么都没发生。
战场经验丰富的老人都有些不安,就连族长也皱眉说准备撤退,可现场不知是谁放了大型忍术在人群里。
血液飞溅开来的瞬间,激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自那之后的有一段记忆他已经记不起来了,他只模糊记得自己杀了很多人,等他回过神来,他因为躲避千手的攻击匆忙间跨越的距离远了些,他出了那片区域之后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
他们被人暗算了。
可他知道的太晚了,千手和宇智波已经死伤大半,地上尸横遍野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血色,战场上还站着的族人和千手加起来不过只剩下几十人了。
他第一时间就把还在跟人厮杀的祐介带出了那个地方,而后又去找族长,这时的族长已经和千手佛间倒在一起了。
悠一看着这个对他和祐介很友善的族长,又想起这是斑和泉奈的父亲……
他看了几秒不再耽搁,又去带就近的牧原,族人们分散的太开了,他只能这样一个个带出去。
他刚把牧原带到祐介身边,刚刚想再去接人时一把刀突然插进了他的腰间。
那把刀还恶意的在伤口搅动了好几下:“没想到居然让你逃出来了。”
牧原,不,这个脸上慢慢爬出一层黑影的家伙绝不是牧原,他用沙哑的声音好似夸赞一般:“这千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
在旁边的祐介不过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苦无在下一秒横在他的脖颈上,眼里的三勾玉飞速旋转着:“你是谁?”
倒在地上的‘牧原’根本不理会眼前的苦无,他自言自语道:“算了,换他的身份更方便一些。”
牧原的眼睛闭着分明已经没有意识了,而在他另外半边脸上蒙着黑影,就是它在说话。
祐介看他的反应眯了眯眼,苦无毫不犹豫划过黑影这半边的脖子,黑影被苦无划过却毫无损伤,但在祐介使用雷遁时快速的从地底穿到了另一边。
离开牧原身体的他,就像是黑色的影子站到了太阳下。
祐介马上站到悠一面前,警戒着黑影低声问:“哥,没事吧?”眼前这个敌人很诡异,他没办法把注意力转移开。
只是腰间没有伤到要害的话,他们有能加速愈合的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可悠一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连拿药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到。
祐介没听见他的回答转头看去,见此瞬间皱起眉头,这种反应……那刀上肯定涂了毒。
祐介压下眼底翻滚的阴沉,不再管黑影,快速跑到他身边又从自己身上的卷轴里拿出解毒剂喂给他吃了。
他用肩膀撑着悠一,悠一伤口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只是暂时压制住,但血已经慢慢止住了。
他们看向黑影,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多了。
为什么他就这么看着悠一服下解毒剂,刚刚可是发动偷袭的好时机。
黑影露出一个类似笑容的弧度:“当然是因为,你的身体我还有用啊,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悠一眯着眼看他,用右眼确定他的确是生命体,而不是什么人的特殊血迹。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刚刚牧原的样子,这个黑影八成拥有类似‘附身’的能力。
“你没有自己的身体吗?”悠一看着他:“而且,羽衣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他有些着急,底下的人已经越剩越少,可这个黑影明显藏着什么重大的阴谋,这情报也必须要打听出来。
黑影看了一眼羽衣:“啊,你说那些人啊。”他随意道:“那是为了让你们好好战斗特意准备的。”
“怎么样,很痛快吧?为了那个术,我特地在羽衣家族潜伏了好几年,才让他们答应修行,准备好了之后送给你们的。”
两人听到这话,怒火瞬间点燃了写轮眼,悠一的万花筒更是已经开始旋转起来,他压抑着怒气:“那‘千年以来’是什么意思?”
“你们和千手之间的仇恨,我从千年以前就开始见证了。”
悠一气极反笑:“见证?用那个蒙蔽我们神智,让我们像野兽一样只知道厮杀的忍术来见证的吗?”
黑影沙哑着笑了几声:“可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只是稍微帮你们安排了一点点小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愤怒让悠一刚刚使用多次的左眼流出了血,血液把他的视线都模糊了,可他根本顾不上擦一下。
他只是想起族地里每年都在新增的墓碑,想起刚刚还在和千手生死战斗的族人,为了什么忍者的荣誉去拼命已经够让他难过了,可现在这个家伙居然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从出生那天起他们仅仅为了活下来就得拿起武器,被教导如何杀人,每天都不得停歇的锻炼自己,遵循着一些违背自己的心的所谓忍者规则。
一代代传递下来的仇恨叠加在一起侵染着双方所有人的心,这种痛苦延续了千年之久还未停止。
他们在战争中失去了那么多亲人,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这一切,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报复他们?
这个人是把他们、把人命到底当成了什么?!
他盯着这个人,脸部因为愤怒已经有了些微的扭曲,在一边的祐介看到紧紧咬住了下唇。
这个黑影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轮回眼,在永恒万花筒的基础上的究极瞳术。”
轮回眼?那不是六道仙人拥有的眼睛吗?还有永恒万花筒又是什么?这个黑影真的已经活了千年了吗?还有:“你的目的呢?得到轮回眼你又想做什么?”
黑影哼了一声:“这就不是你这种普通人能知道的了,要不是看在我接下来会使用你身体的面子上,连这些你都还不够资格知道。”
这个人绝不能让他再活着了,就算他和斑能成功让族里安定下来,他也会继续挑拨他们和千手的仇怨,哪怕没有千手但只要是为了他口中所说的轮回眼,这个人也不会停下的。
悠一不觉得他说的是假话,看看这下面的尸山血海,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他都不敢想接下来的发展,死了族长的两族人一定会死拼到底的,谁都不会想到这是其他人布的局,他们所受的伤全都是来自对方,就算用幻术提取记忆也只会看到敌人就是对方。
就算有疑点破绽,在越来越深的仇恨中也会被人遗忘,双方只会更加厮杀的更厉害。
他和祐介对视一眼,两人联手攻上去,可这个黑影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普通手段对他也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是被他触碰到一点就会被他抽取查克拉。
这样下去不行,刚刚下战场的两人体内查克拉本就不多,悠一腰部的伤口在高难度的动作下也再次绽开,伤痛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还要靠祐介来掩护他。
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成下一个牧原,或是下一个羽衣。
他必须杀了这个家伙,哪怕是要付出自己的命。
悠一一手抓住这个黑漆漆的人影,然后转头最后看了一眼祐介。
在祐介惊惧的眼神里冲他笑了一下:“活下去。”
他按着这个人毫不犹豫的连续转移进了他为千手布置的炸/药中心点,伸手打了个响指,可这个黑影丝毫不慌张:“哼,你这可是自己送上来的——”
黑影渐渐爬上悠一的手臂,悠一身体内仅剩的查克拉被人粗暴的强行抽取出来,与此同时有一股阴冷又庞大的力量直直闯进身体里,他被这反复的力量激的瞬间吐出一口血。
他马上想甩开这个人离开,黑影却缠着他不放:“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那带上我一起——”
悠一却有些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之前受的伤和流失的查克拉让他的身体和五感变得沉重模糊起来,而后还有一股庞大的意识趁机想要篡改他的意志。
在黑暗的空间里,悠一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泡在水里,浑身冰冷又无力,他的双手扒着什么东西才勉强没有让自己沉到底。
可水底下有只手在不停的把他往下拉,那力道大到他快抵抗不住了,让他一寸寸的被水淹没。
这个黑影控制着悠一就要施展天之隐伎,但悠一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就这样出去他做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只要再坚持几秒钟就好……
“哥——”是祐介的声音。
他怎么过来了?不行,必须得送他离开——
悠一的脑子才转过这个念头,祐介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伸手抓向他,黑影见势不妙就想逃走,悠一察觉到反而拉扯住他不让他走,就在这瞬间,轰天的爆炸声响起。
在最后的瞬间,他和祐介的手指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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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比起前两天更的晚了些,那是因为从今天起我就已经开始上班了,可恶
以后会准时0点更新,大家可以第二天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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