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长别来无恙啊。”
看到来人,沈白衣笑盈盈的问候道。
“我,我……”
张彤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上一次在搜寻沈白衣下落之时就办事不力,被朱子武骂了一顿,后来他还悄悄的去调查过沈白衣的背景。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一个,那就是此人身份高度保密,以他巡查署司长的权限,根本无权查阅!
张彤在心中暗骂晦气,他本不想惹事生非,可偏偏又撞上了这活阎王……
下意识的,他转身就想走,但是沈白衣却走上前一步,主动伸出了右手。
张彤脸色僵硬的同样伸出了手和沈白衣握了一下,然而双腿都在颤抖着。
“张司长,就是这个人在我的武馆里面打死了人,他就是杀人凶手,请您一定要把他带回去秉公处理啊!”
刘栋在远处看到张彤竟然亲自过来了,他心中暗自得意,还以为是父亲的面子起了作用,但他却并不知此时张彤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你闭嘴,我怎么处理心中自由定数,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吗?”
张彤毫不犹豫的扭头对刘栋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这让刘栋愣在了原地。
他心中有火,但也不敢说出,只能小声的嘀咕道,“我的武馆死了人,怎么能说是多管闲事……”
深吸了几口气,恢复了镇定,张彤这才看向沈白衣,略带恭敬的问道:“沈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该不会真在他们武馆打死了人吧?”
扭头看了眼已经盖上白布的那鸟国人,沈白衣点了点头,毫不在意道:“没错,不过那是在擂台上,拳脚无眼,他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应该料到有今天这结果。”
“你胡说八道,我的人都已经投降了,你还痛下杀手,你这分明就是故意杀人!”
刘栋不傻,他听出这张彤语气之中有偏向沈白衣的意思,虽然不知其中原因,但刘栋绝不允许沈白衣就这么轻松的走掉。
闻言,张彤满脸杀气的扭过头来盯着刘栋,一字一顿的问道:“这里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这番质问让刘栋哑口无言,他知道眼下情况,如果他还要硬顶着张彤的话,吃哑巴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张彤再次看向沈白衣,略有些为难的说道:“沈先生,虽然你是在擂台上动的手,但这人毕竟是鸟国的,外交方面有点难交代啊,如果说追其责任的话,我承担不起啊,我就是个小小的司长,要不您先跟我回去一趟,咱们最起码走个程序,好让我这关过得了啊……”
张彤感觉这已经是自己让步的极限了,因为朱子武的面子,他不可能把沈白衣怎样,但如果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连任何态度都不发表的话,日后若真引起什么争端的话,他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此时四周的人都非常安静,他们都在看着这件事该以何种方式收场。
哪知道沈白衣嘴角勾起了一丝轻蔑之色,摇了摇头道:“杀了一条狗而已,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你……”
虽然张彤对沈白衣心中有忌惮,可沈白衣如此不给他面子,让张彤一阵面红耳赤。
过了许久,他才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沈先生,你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小陈,把人给我带上,准备回去好好审问!”
张彤是心惊胆战的说完这番话的,他已做好准备,先把沈白衣强行带走,然后再去找朱子武负荆请罪。
“慢着。”
就在几个巡查准备把沈白衣抓起来的时候,沈白衣一声大喝,把这些人吓了一跳。
随后沈白衣伸手往怀里摸去。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几个巡查见状大惊失色,手中的枪口瞬间对准了沈白衣!
“大惊小怪什么,好歹你们也是样州的巡查,胆子这么小吗?”沈白衣微微一笑,并不理会这些人。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
“这,这是?”
看了一眼那令牌,张彤总觉得有些许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你自己看吧。”
沈白衣随意的将那令牌丢给了张彤。
后者将其拿到手中,这块令牌入手沉甸甸的,很有质感,通体用黄金打造,本来张彤只是一脸严肃之色,可当他翻开背面,看到令牌后面刻着的那两个字之后,张彤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一种浓浓的窒息感涌入喉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雪,雪衣……你,你是?!”
沈白衣本不想暴露身份,但眼下如果不拿出雪衣候的令牌震慑他的话,恐怕今天这巡查署他是去定了。
但沈白衣也不想说实话,他淡淡的点头道:“没错,我便是大人的随行侍卫,此次就是出来执行特殊任务,你敢拦我?”
“不不不,我当然不敢,卑职这就帮您处理好一切!”
此时的张彤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他深知这令牌背后所代表的意义,这枚令牌,整个华国一共就发放了四枚,而且他丝毫不怀疑这令牌的真假!
前段时间才刚刚听说那晚有一位大人物受封,拥有这枚令牌,且不说其权利,就说在华国所能拥有的特权就非一般人能比!
其中一个,便是在执行任务中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虽然眼前之人只是那位的手下,可这特权依然有效……
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几个手下竟然还拿枪口对着沈白衣,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
随后他扭头看向了刘栋等人,眼神也变得有些阴狠。
“现在我怀疑你们这家武馆有黑拳交易,现在正式将武馆查封,待一切调查清楚再做定论!”
说完,张彤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大手一挥,十几个巡查一拥而上,把包括刘栋在内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全部都给扣住。
刘栋大惊失色,他一边挣扎一边嚷嚷道:“张司长,你敢这样对我,你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父亲刚来样州的时候还请你吃过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