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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艺多不压身

    卢德明看着被搬开的桌子啧啧摇头,“真是低估了这小子,竟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隐秘的按钮……”他不再责怪这两个保镖了,因为接下来还要凭借他们的能力寻找张汉磁的下落,不过还得给他们施加一点压力才行,“算了,这笔帐先给你们记着。如果一周内不能把他捉来,你们两个就去找别的老板混去吧,别想在我这里吃干饭。”
    穆忠烈起身咬牙切齿地发誓,“老板,如果三天内找不到这小子的踪迹,我们两个也没脸在京城里混了,一定会滚到夹屁沟里,您想找也找不到……”
    卢德明站起身来拍拍穆忠烈的肩头,保镖是要哄着用的,“行了,不要跟我岔耍贫嘴,这小子一定还在京城里,你们两个是老北京,路熟眼线多,一定能找到他。不过,出了这间屋子就不能再动粗了,办事一定要多用脑子,听见了吗?猪头。”见他们两个信誓旦旦,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脑子里已经开始想另一件事情了,便从口袋儿里掏出了手机给周雅兰打电话,让他吃惊的是她已经在集恩公司里恭候他了,他连忙施软,“啊呀,周大主任,您这么早就来了,我正要去拜访您呢,我这就赶回公司里去,不要急,见面再细说,好不好啊?”关上手机,一边擦汗一边叹气,“瞧见没有,有比我更心急的人……你们这两个脓胞,赶紧把脸洗干净,马上跟我一块儿走……”
    卢德明屁股着了火似的赶到了自己的公司。当他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周雅兰身体依在一张办公桌旁,用敌意的目光注视着他。卢德明笑得有些勉强,“呵呵,雅兰,周大主任……您的担心确实有道理,深圳那边是传来了消息,这个张汉磁真的没去报到,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跳槽也要打声招呼吧?现在的年轻人就这么没有涵养……”
    周雅兰感到非常意外,她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可是到现在编排一个这样的谎言是什么意思呢?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性,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却是人已经被这个财奴卢德明给害了,而不是他身上的宝石被夺走。可是细想一下这是不可能的结果,东西没到手,谁也不会对他下毒手,而他的宝石放在什么地方连鬼都不知道。如此一想,她便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卢老板,你提升他做了你的助理,他为什么要跳槽,而且采取这种方式,你觉得说得通吗?”
    卢德明耸耸肩,表示无奈和不理解,“这我也不知道……”像笨熊一样打了一转,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说:“也许在火车上认识了什么人,见他聪明伶俐,就开出了诱人的条件,他直接就跟人走了……完全有这种可能啊。”眼睛眨巴着,挑起眼帘老鼠一样盯视着她,看似忧心,又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实在让人讨厌。
    周雅兰已经猜想到卢德明没有控制住张汉磁,但是对他还是步步紧逼,“你为什么这么武断?也许他在途中出了意外,比如交通事故……”
    卢德明惺惺作态,“这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出了事故,媒体上早就有报导了,再说他身上带着我公司的文件,公安部门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这个您大可放心好了。”
    周雅兰对卢德明的搪塞表示很不满意,“那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打不通他的手机?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子玩耍吗?”挑起眼皮斜视着,却也恨不起来。
    卢德明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答对。这时在一旁偷着乐的潇竹儿开口为叔叔解围,“依我看啊,道理很~简单……他跳了槽没有脸面跟我叔叔通话,所以把手机卡给换掉了。我猜想,不出三天他一定会跟你联系。”
    周雅兰听了,顿时用异样的眼神望着潇竹儿,她实在是一个敏感的女人,已经从对方的口吻中察觉了什么,不由自主地以挑战的口吻说:“平时你和张汉磁相处的不错,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帮着你叔叔编排,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上当吗?”
    卢德明表示很冤枉,“天啊,我的周大主任,您是不是怀疑我绑架了他?那您跟我说说,我为什么要绑架他?实在是没有道理呀?再说,我拥有这么大的公司,缺什么要绑架人?差钱吗?还是想同性恋?”
    潇竹儿噗哧笑出声来,见他二人争执不休,在一旁也感到心烦了,可是不知道如何去劝解,“这样吧,你再给我叔叔两天时间,如果张汉磁还不给你打电话,你就到公安部门去告发我叔叔,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这么一说,卢德明和周雅兰同时把脸转向了她,卢德明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周雅兰却顺势下了最后通牒,“好,我再等两天,如果再没有他的消息,这件事情就到公安局里做个了断,公安部门一定会立案调查……”又加了一句狠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我的交情算是结束了。”说完扭身向外走去。
    卢德明跟出来说软话,“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咱们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为一个陌生人,为这么一点小事值得吗?大家都要在社会上混的……好,你放心,我保证两天内找到他的踪迹……”
    周雅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集恩公司。她径直回到家中,与父亲商议此事,她担心父亲着急,一直瞒着他,现在情况紧急,不得不说出来了。周庭方听到这件事吃惊不小,在屋内来回踱步,“坏了,那个卢德明知道了张汉磁的真实身份,会不会把他扣押起来?”
    周雅兰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与卢德明交谈之后消除了这种猜疑,尤其是潇竹儿的话更让她放心了,“爸,总总迹象表明,那个张汉磁已经摆脱了卢德明的束缚,我猜想卢德明把人弄丢了……您想,那个张汉磁何等聪明,我也见识过他的身手,卢德明那几个保镖没有能力控制住他,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周庭方相信女儿的判断,开始还感到庆幸,可是脸色马上又阴沉下来,“不好,那个卢德明可是那臭小子的一把保护伞啊,现在他被迫离开,就更不安全了……我猜想,高灯和文月轩已经混进京城里来了,张汉磁毕竟太年轻,缺乏社会经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可能斗得赢这两个魔头,必须马上找到他才行。”
    周雅兰听了父亲的话也担心起来,“可是京城这么大到哪里去寻找?我又不能抽出太多的时间来……”
    周庭方安静了许多,“知道他没有被人掌控就好,找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爸还没老到走不动道,再说这是我的强项……”他自信满满地喝起了茶。
    ……
    张汉磁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谋生的工作,身上的钱本来就不多,加上潇竹儿给他的钱还不到三千块钱,这一点钱,在这个高消费的大都市里能维持几天啊?他走在闹市里,四处寻找招聘的广告,希望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他一上午面见了好几家公司的老板,可是竟然没有一家肯录用他。他茫然之中走进了一家超市,想应聘一个销售员的岗位。可是前来面试的人太多,他只好在接待室的外面等候,时间太长,他就在首饰柜台前消磨时间。正在他感到孤立无助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汉磁,你怎么在这里?在这里拍电视剧吗?”
    张汉磁一回头,看见了旅馆老板娘冯璞玉,想躲是躲不开了,一时吱吱唔唔,编不出一个圆满的谎言来,“哦,姐,逛超市呐……真巧。”
    冯璞玉四处寻找什么,“摄像师在哪里?还有你的导演呢?我觉得他们特别酷,想亲眼见一下……”
    张汉磁还是决定把假戏演下去,“哦,今天休息,不是来拍戏的……”
    “哦,我还以为在拍戏呢……”冯璞玉陡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拉住他的手说:“跟姐走,姐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找一个说话的地儿。”
    张汉磁只好跟着走。冯璞玉带他进了一家咖啡屋,进的是一个单间,格外安静。
    等服务员送上咖啡走了出去,她才压低嗓音说:“昨天有两个神秘的人来旅馆找你,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的横肉,样子凶悍不像是正经人……”
    张汉磁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剔着光头?”
    冯璞玉点头说:“对呀,是你们摄制组的人吗?一定是演坏蛋的吧?这我就放心了。”
    张汉磁连忙说:“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千万别说我是你兄弟……”
    冯璞玉也是有社会经验的人,那一点警惕性还是有的,“我当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对他们很冷淡……这是京城,我才不怕那些黑心人……知道是你的同事,那就不应该了。”
    张汉磁经过前思后想,决定向她暗示一下自己的处境,“我离开了那家公司……”
    冯璞玉顿时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呀?多好的饭碗……”
    张汉磁编了一个理由,“是这样,我和一个演员闹了矛盾,没想到他和黑社会团伙有瓜葛,屡次找人来要收拾我……我不想惹麻烦,那个戏就让给他了,不想在那里做了。”
    冯璞玉是社会人,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他说的话,马上怀疑他被公司给炒了,便出言安慰,“没关系,兄弟,想开点,你知道二十一世纪最缺乏的是什么吗?是人才!别担心,你身怀绝技,还怕没有伯乐出现吗?”
    张汉磁强调说:“姐,从今往后,无论什么人到你那里打听我的消息,都要说不知道,千万不要说我是你的兄弟……”
    冯璞玉甚感疑惑,“这是为什么呀?对了,今天早上还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男人来找你,我说了不认识你……”她开始怀疑他有什么隐情了,只是不好追问下去,“这么说,你是不能回到姐那儿去了……可你得临时找一份工作才行啊,不然怎么维持?”
    张汉磁掩饰不住窘态,“正找着呢……”
    冯璞玉猛然想起了一个好差事,“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个大酒店,里面搭了一个舞台,每天都有文艺表演,顾客特别多,你愿不愿意去那里表演魔术啊?”
    张汉磁眼前一亮,“还有这种好地方啊?那些老板可是真有商业头脑……”
    冯璞玉听出来他有去的意思,非常高兴,“出场费不低,一天能赚好几百呢……你知道歌手那英吧?她当年也是在舞厅里唱歌的,后来被一家大公司相中,红了好多年呢。”
    张汉磁动了心,只是有些犹豫,“我可是什么头衔也没有,人家能收留我吗?”
    冯璞玉把刚拿起的杯子放了下来,拍了下肥肥的胸脯打起了保票,“还要什么头衔啊?天堂的门就是为你这种天才开着的,学历啊,关系网都不太管用,只看你是不是真材实料……”她站了起来,“现在就走,这会儿那家‘贵人鸟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晚上更热闹呢……”说完掏出手机给那家酒吧的老板打去了电话。
    ‘贵人鸟酒吧’的老板是四十多岁的精壮男子,言行举止间透露着成熟和稳重。他和冯璞玉是故交,对她的到访表现出格外的热情,把他们请入了自己的接待室里,服务员送上了上好的茶水。冯璞玉先是唠了一些陈年往事,“举宇森,当年你我都是来京城打工的,算起来,你我创业的时间都差不多,可是你现在已经成了响当当的大老板,我还是一个芝麻大的小老板,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举老板仰头呵呵笑,“你一个女人能混到这一步已经是不简单了,再说我有一个贤内助啊,你可是没能遇上一个好老公来帮衬……提起你,老朋友们都竖起大拇指啊。”
    几句闲谈过后,冯璞玉把正题摆到了桌面上,“是这样,你这里不是需要文艺精英吗?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好苗子……”见张汉磁站起来,示意他握手,“他叫张汉磁,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北漂族……快来见过举老板。”
    举老板也是起了个半身迎接,握住了他的手,“年轻人一表人才,我最讨厌和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打交道,一个比一个没素质……”
    张汉磁谦恭地弯了一下腰,“举老板好,请多关照。”
    谈起正事举老板还是满认真的样子,他望着冯璞玉说:“不知道他有什么特长,唱歌还是街舞?”又忙补充,“当然,你带来的人,即便没有什么特长,我也会安排其它工作……”
    冯璞玉自信满满,“我兄弟的嗓子没的说,最善长的可是魔术。”说着给张汉磁递了一个眼神,“给你的新老板露一小手。”
    举老板听了感到很新鲜,“他会表演魔术?我这里正愁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相声和魔术可都是天才干的差事,不是什么人都能伸手就来的,我倒要见识一下……”
    张汉磁就拿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玻璃球,开始了即兴表演。那个醒目的玻璃球在他的手掌里时隐时现,把玩得出神入化,随便在衣服的谋一个部位一蹭,不见了,像是横穿布面进入了体内,然后在身体的任一部位拉出来,细看衣服有没有半点破口,给人以眼花缭乱的感觉。
    举老板大为惊讶,“啊呀,好快的手法,这是美国近台表演魔术大师希拉诺的绝活,除他之外,我就没见过手法如此娴熟自然的,你的师父不知道是哪一个?”
    冯璞玉得意地替他吹嘘,“他呀,可是无师自通~~真正的天才……这才拿到哪儿啊,他会的可多着呢,你给他表演一下纸牌术。”
    按理说,纸牌术是最常见的一种魔术表演形式,如果没有新的创意会给人以平淡无奇的感觉,可是五十四张牌在张汉磁手里千变万化,单是一个空中弹洗的手法就与众不同,可见他的手灵巧到了极致,他不仅能在几秒钟内抽出十三张同花顺,也能拉出十三张杂花顺来,显示了超凡的基本功……
    举老板见了拍手叫好,“我本以为中国的魔术比起西方落后了许多,可是见了你的表演,我改变了这种看法,西强中弱,不见得呀……”他又问:“不知道你有多少种拿手绝技,这一行最忌讳重复单一……”
    张汉磁大致算了算,从容地回话,“近台、中距离、舞台表演都还可以,只是心灵魔术尚未尝试,还有外景大型魔术也不敢去想,但是可以识破……前三项可以演化出无数子项,如同八卦衍生出无数子卦,我能做到每一场表演都不雷同。”
    举老板今天可算是得了一个宝贝,商业脑筋转得极快,“我们签约吧,五年、十年都行,我可以给你开出非常优厚的条件……”
    冯璞玉立马板起了脸,“哟,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让我的兄弟一辈子关在你这座小庙里,他可是做大明星的材料,现在暂时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然才不会到你这里来呢?真话,你今天捡了一个大便宜,你就说一天给多少钱吧。”
    举老板想多说什么,又把话咽回去了,“原来是这样,虎落平阳,那我就没话可说了。咱们按场次算,每场三百元,呃……一天至少要表演两到三场,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冯璞玉看了张汉磁一眼,他马上点了头,“那就多谢老板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开出这么高的出场费。
    举老板还是感到可惜地说:“以你的才能拍什么戏,当什么明星哦?戏,每个人都能演,竞争多激烈?不如和我签约,让我做你的代理人,保证三年内让你轰动全国……你知道到我这里来喝酒、休闲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都是各行各业里的佼佼者,文艺圈里的伯乐也很多,说不定哪一天就相中你了,肯花大价钱包装你……”又心痛地望着冯璞玉,“璞玉呀,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非逼他和我签约不可……”
    冯璞玉喝着茶很得意,“得,知足吧,别想把他变成你的摇钱树,暂且寄存在你这里,能为你赚多少,就算多少吧……我可不想让你捆住他的翅膀。”说完站起来,说:“我可是好久没有唱卡拉ok了,给我安排一个音响好的房间,你亲自陪我唱……”
    举老板爽快地起身了,“好啊,我可是好久没听过你的歌声了,你就唱那首‘听过你的歌,我的大哥哥……’,唱得太好了,我做梦的时候耳边总响起你的声音……”
    冯璞玉推了他一把,“得了吧你,不要在我兄弟面前寒碜我了,还以为我当年有多风流呢……”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唱歌去了。
    冯璞玉拿起麦克风一连唱了好几首,像是好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唱得开心时还流出了眼泪,她太需要这样发泄一下了,这些年来过得太压抑,积累了太多的烦恼和委屈,生活就是这样。举老板也来了兴致,和冯璞玉对唱了一首《无言的结局》,整个人瞬间变得很单纯,把自己温柔的一面暴露无疑。张汉磁在他二人的强烈要求下唱了一首张宇的《都是天使惹的祸》,把举老板给听傻了眼,正如歌词里唱到的那样,刹那之间让他流出了眼泪。
    老板娘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意识回到了现实,旅馆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料理,便喝干了最后一杯酒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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