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悠悠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可陆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过的话,就如烙印一样刻在她身上,旁人不知真假,可也知道空穴无风,如果她不曾有过那些事,陆铭何不去冤说别人,非得说她呢?
人言可畏,不论她和陆铭之间有过什么事,九王爷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清白有污的女子进门,这是勿庸置疑的。
黎悠悠从对方火气冲天的话里已经听出了意思,百里自厚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一边安抚着委屈又愤怒不已的黎悠悠,一边在心里快速的想着法子。
“别哭了,先跟爷说说,沈将军因何会自称为你父?”
提到沈傲,黎悠悠心里便更气了,她抬头,红着一双眼怒道。
“他就是个骗子,说什么受佛主指示,有个女儿流落在民间,救下我后又说我长得与他心爱的女子一模一样,便认定我就是他的女儿。”
黎悠悠从她遇到雪崩之后的事开始,事无巨细的全部讲给了百里自厚听,说到奴桑时,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不是因为我,桑桑就不会死了,是我连累了她,白爷,桑桑还有亲人在么,我想去看看他们。”
徐六隐瞒黎悠悠“死”的消息被百里自厚知道后,他已经书信过来,将奴桑的事也一并坦白了,因此,百里自厚也早知道,奴桑还活着。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黎悠悠,希望她听了可以心情好一些。
“你呀,以后别再做蠢事了,爷又没说不要你,你何苦千里迢迢的寻来?”
对于她这种冲动又不要命的行为,百里自厚是又感动又心疼。
黎悠悠当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会真的出什么事,心里虽然委屈到不行,也没有和他多拌嘴,只认真的强调着。
“我也不是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要和你有个什么结果,我只是不甘愿一段感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搁在那儿,白爷,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差,慕知白是我的朋友,我在乎她,可我也在乎你,今天这话既然说清楚了,我也要问你一句,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愿意和我继续下去么?”
黎悠悠一双杏眸澄澈透亮,仰头望向百里自厚时,眸底仿若万千星辰。
“白爷,我不要你心存同情,觉得我千辛万苦的找来,如果此刻与我划清界线又会觉得心中不忍,感情不是施舍,是心甘情愿,你如果有半点不……唔……”
百里自厚不愿听她再说些有的没的,直接用行动证明,他有多心甘情愿。
他一边封住她的唇,一边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若不是心中牵挂于你,爷又何至于险些将命都丢了去。”
黎悠悠的手被他强行按在伤口上,隔着布料,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掌心下男人心脏的跳动,有多强壮。
她不由得想要缩回手,像是害怕听到什么一样,小心的退开一些,问着百里自厚。
“你受伤是因为我?”
百里自厚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嫣红的唇,低沉的笑声,透着点点愉悦。
“你差一点送命,不也是因为爷?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