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纯净的黑,飞舞的雪花,一片片,像随风摆动的芦花一样,白的耀眼,美的令人心动。
黎悠悠不由得张开双臂往前跑了几步,她笑着转了个圈,乌黑秀发披散在肩,莹白的小脸在雪夜中更是惊艳美丽。
百里自厚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将她揽在身前,低头,动情的吻着。
——
一夜大雪,到天明时,雪厚已有一尺,可以没到人的小腿处了。
而,因欣赏雪景而太过动情的二人,则是双双染了风寒。
百里自厚旧病未好,又添新症,纪遇生冒雪而来时,一嘴不停的从大门口骂到了卧房。
“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为个女子三番两次的把自己弄病,也不知道你们白爷的脑袋是不是白长了,只会赚钱,不会过日子么?”
纪大夫恨不能口吐芬芳:“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婆孩子热炕头,热炕头啊,天天的往冰天雪地里跑,不是吹风就是晒雪,是怕我这个大夫没人关照生意会饿死么?”
阿四背着药箱紧随其后,大气不敢出,钟平更是小心翼翼在前面引路,很想扭头提醒一下纪大夫,再往前走两步,白爷要听到了。
白爷确实是听到了,他脸色微微有些沉,却是当着黎悠悠的面实在不好发作。
“他嘴臭,不用放在心上。”
百里自厚仿佛已经习惯了在黎悠悠掌心写字,就算不需要写字时,也总是十分自然的把她的手握住。
黎悠悠这会儿鼻塞的很,头也昏昏沉沉的,哪里还能顾得上和纪遇生计较,只翁声翁声的说道。
“太草率了。”
百里自厚:“什么?”
黎悠悠看着他同样有些泛红的脸庞,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树袋熊一样的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胸前。
“谈个恋爱总在互相生病中找温柔,这种方式太草率了,白爷,这样下去,我们不等家爱到山盟海誓,很有可能会自己的小命玩没的。”
昨夜的雪是美,可下雪前的风也是真的大,黎悠悠心里一边甜蜜着,一边感慨着。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把以后约会的时间地点,以及天气情况都达成统一,有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能去,不不,是要懂得随机应变,像遇上昨天那样的恶劣天气,我们最好还是待在屋子里烤红薯。”
百里自厚笑的一脸愉悦,从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样敢想敢说,原来,在她心里,早已幻想着和他要山盟海誓了。
黎悠悠说了好大一堆,百里自厚仿佛只听到那么一句,他指腹温柔的划过她的掌心。
“好,我们一定会海誓山盟。”
黎悠悠小脸绯红滚烫,仰头看着他时,更像是害羞不已的小媳妇样。
“白爷,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想为昨晚的事道谦么?”
百里自厚伸手刮了刮黎悠悠的鼻尖,吓的她敢紧低头,生怕他刮一指头鼻涕去,那画面可就太美了。
“为何要道谦?”
男人用刮过她鼻尖的手指在她掌心写下疑问:“昨夜……时,爷看你也挺乐意的,难不成是怪爷没有让你继续舒服下去么?”
“轰”的一声,黎悠悠脑中不由得炸开烟花,她突然想到,昨夜的雪地里,她被百里自厚亲的哼哼唧唧的羞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