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小希去过几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五皇子的处境自然是不必说,完全没有办法和小希与白云雁的处境相比。
他现在不仅消瘦,被土匪折磨打压,身上还浑身是伤,面色苍白的几乎没了血色。
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警觉的看过来,有气无力的问道:“谁?”
他以为又是土匪。
小希闪身出来:“五皇子,是我,你在这里怎么样了。”
“原来是小希啊,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五皇子努力的大声说,但是听上去仍旧是虚弱得不行。
小希皱着眉头上前几步去细细的看,只见五皇子身上伤痕累累,登时气得不行:“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
五皇子身上伤口众多,疼痛自不必说,但是他看着面前双眼气得发红满面怒容的小希。
还是扯开了一抹笑来:“小希你莫要担心,我这伤只是看着吓人些罢了,实际上并不是很痛的,没有什么事情。”
他怕小希怒意上头去找土匪算账,若是小希发生什么事儿,他后悔都来不及。
小希不是没有受过伤,她当然知道五皇子在说谎,但是看到五皇子强撑着挤出来的笑。
她心里特别不舒服,她当然知道五皇子的意思,也知道这样紧要关头自己不应该任性,可是正因为如此,她心里就愈发难受。
只得拿出伤药来替五皇子伤药,尽管她动作极尽轻柔,但是五皇子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小希最后强忍着愤怒离开了。
五皇子受刑这件事儿很快就被莫越风得知,他蹙眉沉思,打算剑走险锋。
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先把地牢里的五皇子替换掉,把真正的五皇子就出来疗伤。
月黑风高夜,莫越风的暗卫在小希的带领下潜入了土匪窝地牢。
“唔?”
“五皇子,是我。”小希轻声说道。
“小希,夜如此深,你怎么又来了?土匪愈发警觉了,你要小心啊。”五皇子担忧的说,不防备被人背起,几个起落,直接出了地牢。
耳边吹过猎猎的风让五皇子有些茫然。
“五皇子你忍忍,我们马上就把你送出土匪窝。”
小希的声音在身侧传来,让五皇子感到安心,他不再吭声,一行人在暗夜中闪身,黑暗遮蔽了他们的身影,虽然惊险,但是五皇子被成功送出了土匪窝。
莫越风和徐雅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表面上莫越风被囚禁,不得不屈服,暗地里他和白云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大当家被徐县令哄着捧着说了好些话,终于打算留下莫越风。
事实上他不过是想留着这莫越风随意羞辱,顺便让白云雁对这个男人死心罢了。
婚礼当日,大当家也会到来,届时正是擒贼擒王一网打尽这群人的好机会。
省得他们在皇土之上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莫越风眼底划过一抹厉色,这些毒瘤终于要被清理掉了。
“越风,这件婚服如何?”徐雅拿着绣庄送来的婚服在莫越风面前展开,喜滋滋的问着,莫越风只是淡淡的,不言不语。
“马上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了,少给我摆出这幅死人脸来!”徐雅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直接就将婚服扔到坐在椅子上的莫越风的身上。
“好不好看你都得看着,本小姐嫁你嫁定了!”她伸手要去捉莫越风的下巴,莫越风侧头躲开,谁想下人来禀报。
“禀告小姐,山寨大当家来访。”
“他来访关本小姐何事!”徐雅不耐烦的拿起另一件婚服,心里厌恶,这土匪头子突然来县令府做什么?
“大当家对小姐的婚事颇为关心,来看看莫世子。”下人禀告完毕就退下了,徐雅没办法,只得先暂时离开这里,她吩咐下人将婚服都抱走:“越风,我待会儿再来,届时我们再一起细细挑选。”
莫越风冷哼一声,徐雅也没在意,直接转身离开,大当家在徐县令的陪同下过来了。
“镇南王。”大当家满脸玩味的喊着。
莫越风看到他面色冷然:“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提前恭贺镇南王新婚了。”他邪笑着,站在坐着的莫越风面前,他有一种优越感:“当然,镇南王结婚当日我还是会再来恭贺的。”
莫越风极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恭贺?”他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大当家看着他这副模样觉得没趣,一心想把他脸上的面具撕裂开来。
“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娶白云雁了白小姐为妻了。”他笑得得意且张扬:“白小姐答应我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们不久后就要成为同床共枕的夫妇了。你知道吗,白小姐有多温柔貌美,知礼体贴,啧啧,当真是个绝世的妙人儿。”
大当家看着莫越风愈发赤红的双目越来越来劲儿:“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亲手把白小姐推到了我的怀中,你知道吗?白小姐知道你要与县令小姐成婚时对你深恶痛绝的表情,可真是让人想要拥她入怀,细语安慰。”
莫越风的眸子一点一点的冷下来,周身的温度都不知下降了多少度,他看着大当家,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是他越是如此,大当家越是得意越是兴奋异常。
徐县令对大当家依旧是毕恭毕敬的。
“大当家可要用些茶水。”他问道。
大当家摆手:“喝茶哪有与莫世子说话来得有趣?”他看着莫越风:“是吧,镇南王。”
“滚。”莫越风吐出一个字,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大当家听着莫越风这句话,心里就慢慢开始冒出怒意来,他何以如此硬气?真以为要娶县令女儿他大当家就动不了他了吗?
徐县令看着这一幕,愈发觉得莫越风不识好歹,立马就对莫越风怒道。
“你怎么和大当家说话呢?”随即他立马转身向大当家:“大当家,你休要与这了臭鱼烂虾说话了,他就是个不识抬举的!老夫将女儿嫁给他他居然还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