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上了台,一上去下面就一阵欢呼声口哨声,黎月白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介绍下你自己吧。”主持人把话筒递到黎月白嘴边,黎月白竟然比这个主持还要高点,那人微微举着手中的话筒,黎月白一愣,求助的望向季无渡。
下面一阵寂静,都在等着他开口,这时季无渡站起身朝前面走去,“我妹妹这两天感冒了嗓子不太好,要没什么事儿,就让他下来吧。”
主持人:“原来是感冒了啊,那没事儿,哥哥替她回答吧,先说下名字吧。”
季无渡望了眼黎月白,忽地嘴一咧,“他叫季小白。今年二十二岁。”说完他还朝黎月白一眨眼,黎月白嘴角一抽,季小白?我黎姓很难听吗?
主持人:“季小白,在场的男士都记住了?”
“记住了。”
“记住了,赶紧的,开始竞价吧。”
“竞价?”两人一对视,什么意思?这是要把黎月白卖了吗?
主持人:“好了,我们废话不多说。二十万起拍,与季小白女士十六楼浪漫双人餐。”
原来只是吃饭,黎月白不禁松了口气。季无渡倒是一皱眉,这什么恶趣味,花几十万就为了吃顿饭?
主持人:“竞拍开始,二十万叫价。”
纨绔a:“二十五万。”
主持人:“二十五万,还有没有加的?”
纨绔b:“三十万。”
主持人:“三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这叫价不算高,之前宁梦被叫到过100万,此时的主持人还是挺波澜不禁的。
纨绔c:“五十万。”
主持人:“五十万,已经到五十万了,今年有机会破纪录吗?”
纨绔d:“六十万。”
场子终于热了起来,讨论声也越来越大,宁承渐渐被竞价氛围吸引了,逐渐抛却了刚刚电话里的烦心事,“七十万。”他举手了。
听到宁承的声音,台上台下的季黎二人不禁四目一对,黎月白心想:他不是应该想法子面对自己的烂摊子吗?怎么有心思来参加这没营养的破竞价?他晚上约的人不见了吗?
季无渡一抿嘴,朝宁承的方向望过去,此时的宁大公子好像已经完全将刚刚的忧虑抛诸脑后了。
主持人的声音逐渐拔高:“七十万了啊,还有比七十万更高的吗?”
“八十万。”
主持人:“八十了啊,小伙伴们,还有更高的吗?”
“一百万!”有人叫出了历史以来最高纪录,是刚刚那个跟他俩搭话的金边框眼镜男。
“一百万,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
“一百二十万。”宁大公子再次举手了。
“我们宁少出到一百二十万了,叶公子还加吗?”主持人转朝金框眼镜,这位被点名的叶公子有些犹豫了,不过一顿晚饭,最终他摇了摇头。
“那一百二十万一次,一百二十万两次…….”就在宁承觉得稳了的时候,“两百万。”有人悠悠的举了手。
众人目光往举手的方向汇聚过去,目光所聚之处正是那翘着二郎腿的季警官。
“你这当哥哥的这是什么意思?”旁边有人质疑道。
“我又没说他是我亲妹,干妹妹不行么?”季无渡说完,一脸痞笑的望着台子上相当无语的黎警官。
宁承气的牙痒痒,两百万再加价是不可能的,要这事儿被宁仁怀知道了,他非得少层皮。这美女嘛,什么时候都可以弄到手,哪怕是用强的,没必要浪费这两百万,这样想想,宁承总算顺了口气。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两百万三次,恭喜这位先生。”
黎月白下了台后,就朝季无渡两手一摊:“两百万花的开心吗?季哥哥?现在怎么办?是继续盯他,还是下去吃你这两百万的晚餐?”
两人刚刚算是出了把风头,现在仍是众人的聚焦对象,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非常显眼,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先下去吃一顿,反正宁承的手机他们可以全程监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动身就是了。
“先下去吧,在这我们太招眼了,走。”说完,季无渡就揽上了黎月白的肩头,在一众纨绔的注视下跟着服务生出了聚会厅,而这一切,都被姗姗来迟的宁梦逮了个正着,她一眼就认出来身着女装的黎月白,几乎没有思考,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捏着手机的她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随后,她嘴唇微微一抿,季无渡黎月白勾肩搭背的照片就被发送出去了。
服务生将两人指引到提前准备好的就餐包间,与其说是餐间不如说是一套总统套房。服务生跟他们交代过后就出去,并帮他们带上了门。
“幸好,我把你拍下来了,这不就是花钱睡一觉吗?”季无渡边说边将遥控窗帘关上。
“两百万睡一觉,我也太值钱了。”黎月白脱了外套瘫坐在沙发上,“我自己的衣服呢?”
季无渡:“还在楼下造型室里。”
黎月白:“我去拿上来。”
季无渡按住了他,“我让服务生下去拿就好,你别动。”
夜色正浓,聚会正嗨,宁承的手机一直没有来电,二人吃了顿丰盛的晚餐,黎月白刚站起身想去洗个澡,打算将这一身的香水味洗净,季无渡反手就将他一拉,黎警官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季无渡贴着他的耳畔,轻轻嗅了嗅,“黎警官,我这两百万花的怨啊,当真两百万就跟你吃顿晚饭?”他声音轻的像是羽毛在黎月白的耳后拂过。
“今晚有任务在身。”黎月白也不推开他,整个人就倚在季无渡的怀里。
季无渡循着黎警官的娇艳欲滴的嘴唇,含含糊糊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现在相信长恨歌不是空穴来风了。”
“哎,有人敲门。”黎月白稍稍拉回一丝理智,听见敲门声立马从季无渡腿上站起,整了整衣摆走去开门了,是服务生来收餐具了。
季无渡靠在椅背上,双腿架在另一张椅子上,嘴上沾着黎月白的口红,眼神分明还带着一丝情|欲,服务生也是有眼力见的人,瞧见屋子里的氛围,立马加快收盘子的速度。
服务生走后,因为东西太多没法关门,是黎月白去关的门,关门的瞬间,他忽然顿了一下,又把头探了出去。
“怎么了?”季无渡瞅着黎月白鬼鬼祟祟的背影。
“我好像看到宁梦了。”黎月白收回脖子,又将门关上了。
“不可能吧,她去刚刚那个聚会了?”季无渡忽然有点警觉了,“她要是去了,看见我俩应该会告诉宁承吧,那我俩岂不暴露了?”
“要不跟上去看看?”黎月白快速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蹑手蹑脚地往宁梦刚刚消失的方向寻去。
“人呢?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季无渡小小声在黎月白耳畔问着。
“不知道啊,我就感觉像她,不能确………”黎月白话还没说完,前面拐角处忽然传来声音,他立马闭了口,跟季无渡一起闪身躲到安全出口处。
是宁承,对面站着的人他们不认识。
“宁哥,我看到宁梦了。”
“屁话,我也看到了,不然我能跟到这层来?”
“看她样子,她应该没去告你状。”
“谁知道那臭丫头天天搞什么鬼,李图那事儿跟我好好说说。”宁承点了一根烟,当着那人面狠狠吸了一口。
“我派兄弟去打听过了,李图李画是俩双胞胎,李画这小子一直用李图的身份在上潼厮混,真正的李图常年在日本,上次你弄死的那个是李图,正好那小子从日本回来了。”
“不可能啊,我当时看着那小子跑进去的,后来又捂着膀子跑出来了。”宁承将没吸完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撵了撵。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那李画跑进去后就没出来了,出来的是李图,李画被夜店里大老板的人给逮起来了,那时他们已经知道了那箱子东西是李画拿走的,但是逮到后,那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脱身了,所以现在谁也找不着他。”
听了面前人的话,宁承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想起来了,衣服不对,进去的人和出来的人衣服不一样,当时我还纳闷呢,这小子被娘们儿拿着刀跟在后面追,还有时间换衣服?原来是这么回事………”宁承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说那箱子他会不会藏到那娘们儿那儿去了?”
“不可能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能随便给个女人?”
“以防万一,你找个时间逮着那女的问问。”宁承口中的问问,应该就是威胁恐吓,要么就是拳打脚踢。
“哎?等等………”宁承喊住对面刚想抬脚走的人,“你路子广,今天晚上得第一的那女的,给查查什么来头,这得不到的美人,我心里直痒痒。”
安全出口后的两人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