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乾见李氏疯癫的模样,眼中闪着厌恶,抬脚踢在她胸膛上。
“噗!”翻了两个跟斗才停下来,一大口鲜血吐出来。
煞白的脸色,配着那张如鬼魅一般血淋淋的脸,怎么看怎么像地狱爬出的恶鬼。
卢氏看着气息奄奄的李氏,心底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
当初她杀了自己的孩子,今天也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被喜欢爱着的男人踢,李氏,这都是你还承受的!
“来人,李氏得了癫狂之症,将人送去庄子,自生自灭!”墨承乾一句话定了李氏后半辈子。
眼看着大男人高大的身躯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李氏又被气??的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王爷好狠的心,明明是这个贱婢,为什么……”李氏眼底透着绝望后的呆滞。
李氏越是狼狈,卢氏看的越开心。
“李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啧啧,这可是咱们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奥,今后啊!咱们府里就再没有侧妃娘娘喽!只有贱奴李氏!”卢氏讽刺的看她一眼,就像看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往后倒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手。
“卢氏你别得意,你早晚也会跟我的下场一样,不,我还有大郡主,大郡主会替我求情的,我不会永远被关在庄子上,我会回来的,我会的……”像是给自己打气,喃喃自语。
卢氏可不想跟她罗嗦,吩咐道:“鸢儿,去拿面铜镜来,让咱们的李夫人看看她这副鬼样子,要是我,恐怕宁愿吊死。”
“……是!”鸢儿狠狠剜了李氏一眼,笑眯眯的将铜镜拿到李氏面前。
“李夫人,您自己看看吧!”
眼中的讽刺都快溢出来。
“啊!!!这……这是谁?拿来,快拿来……本夫人不看,不看……”
卢氏又怎么肯让她躲开,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声音像尖锐的刀子道:“李氏看清楚了,这个丑八怪就是你,这样的你还想回来吗?还觉得王爷会宠幸你?”
“啊!!不,不是我,不是……”
李氏被刺激的不轻,一口气憋在心口直接撅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李夫人送进房中!”卢氏缓缓站起来,勾唇冷笑着,仿佛刚才狰狞的模样只是幻觉。
李氏:“……”
像是死狗一样被拖在地上,卢氏带着小黎离开了,院子又恢复宁静。
半夜十分,墨承乾刚打算进后院,门外传来润玉的声音。
“启禀王爷,李夫人她……悬梁自尽了!”
墨承乾正洗涮着毛笔,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若不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嗯字,还以为根本没听见。
“王爷,这李夫人身后事……”
“这种事让王妃去操持,难道这点小事也要本王吩咐?”墨承乾眉心打了个结,明显透着不悦。
润玉立刻掉头应了,“是王爷!”
李氏的死在后院没激起一点水花,穆婉柔知道后跟墨承乾的态度差不多。
次日,天刚亮,墨承乾从刘氏的院子里出来,“润玉,可派太医过去看过来?暖儿那边可有事?”
“回王爷,暖夫人她无事,胎儿已经稳了,再过两三天就应该能移动了!”
“嗯,让春桃好好照顾她,爷先去上朝,等下了朝爷就去看她。”李氏的事解决了,他也算给了暖儿一个交代,她应该会跟自己回来吧?
墨承乾想着,往宫门前去了。
在宫门前正巧碰到骑马而来的墨羽铖,墨承乾对这位皇叔还是有十二分敬重的。
“乾见过九皇叔!”墨承乾躬手行礼,不卑不亢,并不见刻意的讨好。
朝中局势不明,只要让朝中的人“知道”,他跟九皇叔并不交恶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可以徐徐图之!
不急!
“嗯。”墨羽铖依旧戴着面具,仿佛与他的脸融为一体一般。
点头,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简单的字,没有半点言语,下马,大踏步进宫去了!
“王爷,这九王爷怎么能这般对您,这也……”润玉有些不甘心。
“闭嘴,九皇叔的事也是你一个下人能够议论的?再说,九皇叔一向冷淡,若是真对我热情了,那我才该担心了!走吧。”墨承乾擒着笑跟着进了宫。
三日后,徐慕枫带着收到的消息兴冲冲往九王府跑。
方管家见他终于登门,牛眼一般的大眼,折射的光让他倒退了半步。
这……太吓人!
“方叔,您这是干什么?”想吃人啊!
“徐公子,前几天鬼七查的消息可有眉目?”
就知道他惦记这个,将消息从怀里拿出来。
“方叔,墨羽铖可回来了?我这会儿一并拿过去让他看看。”
“回来了回来了,正在书房呢!”方管家没有半点怠慢。
开玩笑,这封信里的内容可是关乎主子子嗣的大事。
一想想再过两个月府里就能有女主子跟软乎乎的小主子。
哎呦!别提心里多美了!
见方管家脸上的沟壑都笑出了褶子,徐慕枫止不住泼他冷水。
“若是苏筱暖肚子里怀的不是墨羽的种怎么办?”
“不会,我相信女主子一定不是那样的人!”方管家说的斩钉截铁。
徐慕枫上下看他几下,这才啧啧道:“方叔,我记得你好像并没见过苏筱暖吧?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方管家悠然一笑,“我老头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当初王爷身无分文都肯嫁,自然是个好女人。”
更重要是他相信王爷的眼光。
对于方管家盲目的崇拜,徐慕枫表示无力。
“是是,您老人家最英明了,走吧!咱们一起看看您老这愿望是否能达成!”徐慕枫进了后院,两个人直奔书房去。
“王爷,方管家跟徐公子过来了!”
门前的侍卫禀报一声,墨羽铖握笔的手顿了一下。
“进来吧!”
看着徐慕枫手中拿的信笺,墨羽铖心中微动。
他是知道徐慕枫跟方叔派人去查苏筱暖的事,他明明可以阻拦,可心底又有些说不清。
就像方叔说的,也许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呢?那毕竟是他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