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
有些人依靠家里,或者依靠男人,想做一个金丝雀。
自己从不知努力奋斗,而有些人,即便本身条件优渥,身后也有依靠,仍旧想要自己也闯出一片天来。
楚夏和沈蜜白天喝了不少酒,所以晚上,她们不再喝了。
楚夏的话,沈蜜并不反对。
“嗯嗯~有道理,人生嘛,还是要活得上进一些,有滋有味一些。”
两人边说边笑。
楚夏想起来之前大学里说过的一些话。
“你还记得咱们上大学那会,你说咱们都来自天南地北的,咱们寝室里四人,以后还能不能聚一起都是未知数,即便相隔不远,就在邻市,以后成家立业再要聚一起也比较困难。”
虽然才过去几年功夫,但仿佛已经过了许久。
沈蜜感叹:“是啊~当时总觉得毕业之后,就会很少再相见了。谁知道,我们都留在了这里。怎么说呢?我们不止对这里的人有着深深的感情,还爱上了这一片土地。”
楚夏笑道:“你还感慨上了。”
“当时真没想过会留下来,都以为毕业之后就会回去,按照父母的安排,接下来工作,然后介绍认识一个男人,结婚生子,从此过着平凡的人生,像我们的父母一样,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
楚夏:“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是吗?”
沈蜜喝了一口茶:“但是我不后悔。比如认识你们,比如留下来工作......”
她脑子里想起来梁致远,莫名就觉得有些伤感。
其实,她还想说,认识梁致远她也不后悔。
虽然他们之间存在一些的问题,可不得不说,在梁致远身上她也得到了许多的快乐。
而且,她也不后悔自己喜欢上梁致远。
楚夏心知她想到了什么,却没有点破。
“以后我们都只会越来越好,无论是工作上,还是感情上。”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来,我们以茶代酒,干一杯!”
沈蜜笑笑,端起茶杯,与她碰杯。
“为我们的友谊,为我们的青春,以及我们的未来干杯!”
说老她们两个大学毕业两年,都不老,说小也不小,毕竟已经24岁,应该说正是能持续发热,发光的年纪。
沈蜜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她妈打的电话,笑着接听。
“妈,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呐?”
她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和她妈妈开玩笑,后一秒瞬间变了脸色,整个人止不住轻颤,心脏猛的狂跳不止。
“你说什么!”
沈妈妈在电话那头继续说着,而沈蜜的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往下淌。
她本不想哭,可是在听了她妈妈的电话之后,却忍不住的掉眼泪。
楚夏被她吓到了。
“怎么了?”
沈蜜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出于一片空白状态。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面无表情。
她这样,楚夏更是着急不已。
她走到沈蜜身边,轻轻拉着她的胳膊。
“沈蜜,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沈蜜这才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的,她看向楚夏,机械的开口。
“我妈刚才跟我打电话,她说我爷爷走了,怎么可能?前阵子你和我回去,你也看到了,我爷爷身体有多好,我奶奶身体还不如他呢,他还能和小年轻们聊天喝酒,还能下棋还约着咱们几个下次一起去爬山呢......”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可楚夏对于沈爷爷还是有挺深的印象的。
听了沈蜜这么一说,她都忍不住难过,更别提沈蜜现在有多伤心了。
沈蜜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可能,怎么会?我爷爷他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直到现在沈蜜还不敢相信,她坐着缓了缓,接过楚夏递过来的纸巾。
“我前两天还和他打了电话,他说他挺好的,不用我担心,我还想着过两天就中秋了,我回去看看他们,可谁知道......”
滚烫的泪,连串的往下掉。
至亲之人突然离世,那种难过和伤心,楚夏暂时没法感同身受,却也能明白。
此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好轻轻将她抱住,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头我送你回去。”
沈蜜抬头:“你送我?”
楚夏点头:“你这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和沈爷爷也算是相识,我也想送他最后一程,你先和你们公司请个假吧。”
沈蜜深吸了几口气,赶紧先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之后又给几个她所带的艺人打了电话,做好这些之后,沈蜜只觉浑身力气都似被抽干了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气。
楚夏决定连夜就启程,她和夜宅打了电话,说是最近几天有事情要去一趟邻市,又和夜司铭说明了情况,夜司铭现在人在国外,这会也赶不及回来,只让转达让沈蜜节哀,然后替他送个花圈。
楚夏想着,看来他们是真的长大了,只有长大了,这些事情才会一点点的在身边发生。
比如他们的长辈陆续的离开,比如那些生离死别,以及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的无能为力。
当然去之前,她们各自回家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又都冲了一个澡。
因为是乡下地方,沈蜜他们那边的习俗好像还有做法事那些,反正回去之后,事情颇多。
乡里乡亲的都会过来,到时候可能家里还会安排唱戏那些,总之回去之后有得忙就是了。
准备好各自的东西,车开到离沈爷爷家附近的镇上,买了一些祭奠的用品,再一路开到了他们家门口。
哀乐声起,大门口放着一个蓝色拱门,写着沈老大人千古。
院门口有不少人站在那里议论,还有不少人进出。
天色已暗,可沈家大院里却灯火通明。
沈蜜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这外面的一切都显示着,她爷爷已经走了。
那慈祥又和蔼的爷爷,真的已经不在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了一挂鞭炮,楚夏和她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里,院子里有人做饭,有人洗碗,好不热闹。
还有人和沈蜜打招呼,沈蜜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往里走。
而当她们走进大厅门口,当她看到放在那里,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并盖着布的沈爷爷时,双腿无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