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鸥答道:“在公寓。”
顾敬言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声音极度深沉,“让阿南接一下电话。”
电话那头的钱兰鸥却并不知情,推开了自己胸前不安分的一只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手的主人,假装懦弱的答道:“阿南她……在洗手间。”
“你叫一下她。”
“她吃坏东西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钱兰鸥仍旧诓骗顾敬言。
“地址给我,我过去给你们送点东西。”顾敬言不依不饶。
钱兰鸥眼睛瞬间瞪大,心动的咽了咽口水,顾敬言拿来的东西,向来都是好东西。
然而现实情况……
她看向自己身边,正躺着的一名赤着身子的俊俏男人。
男人给了钱兰鸥一个幽怨的眼神,他拿起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好事忽然被人打断,任哪个男人也不能有个好心情。
钱兰鸥失落的违心回道:“不用了,我们什么都不缺,谢谢。”
“我等阿南出来和她说几句话。”
“她……”钱兰鸥望着身边男人突然起身去穿衣服的动作,不由得心急起来。
“她可能今天都接不了电话。”钱兰鸥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一下从被窝里窜了出去,抓住男人的衣服不让他穿。
男人心烦气躁的推了她一把,喊了声,“让开。”
钱兰鸥连忙捂住听筒,可那面的顾敬言却听得清清楚楚,追问她,“你那面有谁?”
钱兰鸥也顾不上去拦男人,慌张的解释,“电视……我正在看电视。”
钱兰鸥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虽然很想追上去,可更畏惧顾敬言,站在原地没敢动,生怕他起疑。
顾敬言隐约猜到了钱兰鸥为什么会将“朱君南”单独留在这里。难怪他一直在给钱兰鸥口子,可她一直都没有说出实情。
可这也不该是她把才七岁的“朱君南”,一个人留在这里的理由。
“小鸥,我不会拦着你重新组建家庭,但你把阿南单独留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你如果不想抚养她了,我可以随时接她走。”
“不不不,我没有不想抚养她!”钱兰鸥下意识的回绝,她可知道自己每个月的收入都是因为“朱君南”的存在。
“我也没想重新组建家庭……”钱兰鸥又补充了一句,才恍然明白顾敬言话的意思——他知道了钱小草和自己是分开住的。
钱兰鸥心惊胆颤,感觉身体特别无力,似乎连手机都要拿不住了。
蓦地想起了钱小草那甜说要给顾敬言打电话的事,难道她真的联系顾敬言了?
“我……我……”钱兰鸥语塞,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因为心中慌乱,这个时候她的胆怯是由心发出。
顾敬言没有等钱兰鸥的解释,冷静的说道:“现在小区封禁我进不去,你把阿南的微信给我,我和她视频看看。”
钱兰鸥一听他这样说,提着的心安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顾敬言是怎么知道钱小草自己独居,但看来他也没联系上钱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