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是要早些告诉皇兄的为好。
他们起初还想着,反正师傅武功之高天底下只怕难有敌手,再加上观云山又都是自己的人,也便没有多在意,而且当时玄离帝又出了事,他们也没空去深究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通知观云山派人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来的居然是原襄真人。
一开始原襄真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几次针对了沈萱,陆离撞见过几次,后来都告诉玄离帝了,玄离帝虽然也没对原襄真人做什么,但心里总归是有了数。
如今查到害玄离帝的那批人居然和观云山有关系,那可就不能忍了。
陆离决定先将这件事告诉玄离帝,然后他再亲自带兵去观云山一探究竟。
玄离帝听了陆离的话沉默了片刻:“朕会在宫里拖住他,这几日南若风已经在做药了,估计等药做好他们也就该回观云山了。”
南若风才刚刚开始制药,怎么说都还得花上半个月,而顾依依恢复也要一段时间,所以陆离有足够的时间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陆离迟疑了一下:“臣弟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锦衣卫还是要麻烦皇兄来管。”
陆离此去至少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锦衣卫又负责着整个京城的安危,若是这个时候玄离帝要有些什么大动作,要是有锦衣卫在手要方便不少。
所以他也没多想,便将能调动锦衣卫的令牌收下了。
陆离见玄离帝收了令牌,心里也放心了不少:“那臣弟就先下去了。”
“路上小心。”
“臣弟知道。”
从陆离被原襄真人救了之后,回到玄离帝身边开始给他做暗卫的时候,原襄真人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如今陆离不仅要去找原襄真人,还要找到对玄离帝下手的那帮人。
能在这么多暗卫的保护下把玄离帝打伤,这批人来头绝对不小,陆离最怕的是他一离开京城就有人找上门来。
倒也不是他不相信玄离帝的实力,只是现在天朝大部分的兵权都在他的手里,尤其是京城的兵力,他一旦离开了京城,玄离帝就失去一把保护伞,一旦天朝发生什么大事,玄离帝要想调兵只怕没那么容易。
所以他才将锦衣卫的调度权还给了玄离帝,锦衣卫无疑是除了暗卫实力最强的一批军队,当然,玄离帝还有玄甲军在,安全自然是无虞的。
不过这玄甲军不可能经常露脸,若非到得已之时,他们是绝不会轻易出来的。
他们的存在,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萱猜的没错,善德很快就要对她下手了。
不过还好善德对她使的手段都是在她预料之中的手段。
比如说克扣她的用度啊,给她的食物里放些巴豆啊之类的东西,都是些无伤大雅但又折磨人的东西。
尤其是当沈萱吃到巴豆的时候,气的想冲过去就把重芳宫给炸了,然后把那善德给挫骨扬灰丢回承水去。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了。
善德不知道,沈萱是个很记仇的人。
而且是极其的记仇。
这几日玄离帝明面上都宿在了重芳宫,实际上背地里都宿在了椒房殿,因此当沈萱每次听到善德炫耀的时候都觉得她很惨,被别人睡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所以沈萱或多或少对善德都存了几分“怜悯”之心,但这并不妨碍她想好怎么加倍的折磨回去。
现在善德最着急的不是怎么除掉沈萱,而是如何怀上玄离帝的孩子。
女人要想地位稳固,有个儿子傍身总是最好不过的了。
尤其是在皇宫里。
“巧儿,本宫让你准备的迷情香准备的如何了?”善德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准备给沈萱和赵衍下套用的秘药,虽然最后还是没用到他们身上,但如今放到她和玄离帝身上那定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回娘娘,一切都准备好了。”巧儿已经翻出了那包药,仔细的将它混合到了食物中,又挑了一点放到香薰上:“只是娘娘,奴婢有一事不太明白。”
“说。”
“为什么皇上都已经日日宿在娘娘宫里了,娘娘还要这般着急,甚至用上这药?”
这迷药若是闻久了,对女子的身体也不太好。
善德脸一红:“你懂什么?本宫怎么吩咐你的,你便怎么去做就好了,废那么多话做甚?”
巧儿一愣:“是,娘娘。”
这要善德怎么说?说玄离帝这么多日子从未将龙精布在她的身体里过?
当即巧儿就被善德打发走了。
善德不知道玄离帝早就在她身边插了眼线,因此她的计划刚一设好玄离帝就知道了。
幸亏之前玄离帝已经让人把那药给调包了,不然今天自己不也得中招了?
想到这里,玄离帝不禁冷笑一声,就这种货色也配他垂青?
他挥手招来了之前一直给他做替身的暗卫:“今日等朕一走你便出来,还有,派人将这包药放在她宫里的香薰之中,这瓶绿色的是解药。”
玄离帝拉开书柜下的暗阁,里面居然是各种各样的药,玄离帝随手拿了两个瓷瓶丢给暗卫:“今日她定然会把宫里人都支开,你成功的几率很大,还有就是…你自己不要中药就好了。”
“是。”
那暗卫早就习惯了做这种事,只是他做了玄离帝的替身,总要享受到一点别人享受不到的福利,可同时也承担着别人都没有的风险。
万一他被识破了呢?或者说,这件事万一走漏了风声,玄离帝第一个追究的就是他的责任。
玄离帝自己本身就闻惯了这些东西,就算没有解药他也照样支撑的住,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提前服了解药。
因为他实在不想宠幸那善德。
夜里,他到了善德的宫里,一进去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是那药了。
善德的脸也要比往常红一些,看来是已经闻了有些时间了。
“臣妾见过陛下。”善德不知为什么身子极其酥软,她心里想着可能是那药的缘故,一边还有些后悔,这药下的时间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