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隆只当梁新是在与他闲聊,所以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梁新却悄悄凑近沈卫隆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沈叔叔最近是不是遇见一个红颜知己?”
梁新说完这话便不在言语,沈卫隆听后却脸色一阵难看。
因为这个事情他做的非常保密,而且也从未跟任何提及过。
这小子是什么看出来的?
沈卫隆立刻低头检查身上,想看看有没有口红印之类的蛛丝马迹。
梁新看后却笑了起来。
“您不用找了,我是从您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沈卫隆一脸紧张,只是看着梁新不说话。
他现在是怕自己说得多错得多,还想先听这小子怎么解释再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这双眉之间,鼻梁根上这颗红痣,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来的吧?”
沈卫隆听后直愣愣地点头。
“是是是,大概一个月前就忽然冒出来的!这个你也知道?”
梁新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根部,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这里是一处命宫,在面相学中叫情缘宫。但凡这里生痣,就属于情缘不正,容易招蜂引蝶。人们常会将这种情况叫做桃花劫。但您这个还和一般人的情况不一样!”
沈卫隆听梁新说得头头是道,再回想一下最近遇见的一些事情,立刻对他的话信了八九分了。
“那你快帮叔叔看看,我这个怎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梁新紧紧皱眉,又细细观察了一会沈卫隆的面相才开口。
“您印堂的黑气隐隐就是从这红痣处透出来的,所以我怀疑您是中了桃花煞!”
这话一出口,沈卫隆顿时有些紧张了。
他沈卫隆这一辈子,打过仗、杀过人,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但唯独一个情字是最担心的。
沈卫隆最怕的就是欠情债,所以几十年来一直都洁身自好。
但一个月前却有个女人让他破了这个戒,让他欠下了一个情债。
他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又还不清那女人的情债,正巧寝室难安的时候。
万幸,这个时候遇见了梁新!
沈卫隆一下就抓住梁新的手,眼中满是恳求的表情。
“我岁数大一些,卖下老!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既然是兄弟,那你一定得帮老哥哥解决此事才行啊!”
梁新尴尬地握住沈卫隆的手。
“这不合适!文茜叫您叔,我叫您哥,这不差辈了嘛!”
沈卫隆嘿嘿一笑。
“没事!咱们各论各的,不耽误不耽误!”
梁新听后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答应了下来。
“您千万别这么客气了,我一定会帮您的。也当还今天的人情!”
沈卫隆听后又跟他寒暄了一会,两个人约定好等梁新回去给岳父交完差,就立刻带聂文茜去登门拜访一番。
沈卫隆直接将梁新送上了飞机,再三嘱咐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才依依不舍地跟他道别。
当天晚上,梁新就返回了南沪市。
聂家别墅
梁新进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管家守着空荡荡的房间。
于是,梁新将文件放在桌上以后,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在旁边大吼大叫了一声,才将他惊醒了。
“你这一天去哪里滚混了!你看着身上脏的,这沙发还能坐人吗?”
梁新缓缓睁开眼睛,正看见一脸怒气的林绯云正对着自己吼呢。
经过订婚宴以后,这林绯云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了明显转变。
如果这种情况放在以前的话,估计他脸上早就挨了不知道多少巴掌了。
“你们回来了?”
梁新缓缓起身,不由自主地伸了一个懒腰。
聂文茜有些嫌弃的说道:“回来也不知道去洗个澡吗?身上臭死了。”
梁新一脸不好意思,他发现聂文茜看向自己的眼神温柔了许多,但多少还是有些嫌弃的意思。
“今天有些赶时间,所以有些累了,不小心坐着就睡着了。爸呢?”
林绯云生气瞪着梁新,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脸皮真厚啊!这婚离婚了,还想着占便宜呢!这声爸也是你能叫的吗?”
梁新听见这话瞬间有些不高兴了,于是他冷冷看向林绯云。
“我和文茜的婚怎么离的,你心里没数吗?”
林绯云看见梁新要发火,于是立刻躲在聂文茜身后去了。
“你们不管怎么离的,反正已经离了!这家以后就和你没关系了!”
梁新指了指桌上的档案袋说道:“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拿回来了。”
说完这话,梁新转身往外走,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个不讲理的泼妇多说一句话。
林绯云立刻拿起档案袋查看,聂文茜则追出了别墅。
“不是说不让你去吗?你这是怎么拿回来啊!”
聂文茜心里非常担心梁新,但是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关心的话。
梁新回头看了一眼聂文茜,挤出一个笑容。
“总不能一直白吃你的家的饭是不是?这次……算还清欠你们家的了吧?”
梁新是为了聂文茜才去的,但是这个时候也怎么也说不出来肉麻的话。
所以,当梁新说完这话的时候,聂文茜的心里有了一丝的酸楚。
原来他只是想早点还清欠聂家的情,不是为了自己。
“还清了,彻底还清了。咱们以后各不相欠!”
聂文茜说完这句转身就回去了,留下一脸难过的梁新。
梁新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没用呢,总是暖不化那颗冰冷的心。
梁新大步走了之后,聂家别墅可就热闹了。
卧室内,林绯云和聂文雅正在悄悄商量事情。
“这个是梁新刚刚拿回来的,说就是你爸要的东西。你今天先把这个东西拿回去,明天让立薄交给你爸。他不是也是天涯市了嘛,就说是他要回来的!”
林绯云在认真地嘱咐着女儿,想要将梁新的功劳算在别人的身上。
“这能行吗?梁新他现在可是混帮派的,万一他生气了……”
聂文雅不敢要,生怕被梁新报复。
“你怕他做什么!他都已经和咱们家没关系了!他就算再厉害,那还真敢把咱们怎么样?我们可是文茜的家人!”
聂文雅听缓缓点了点头。
“您这么说也有道理,但就怕他狗急跳墙!”
林绯云一脸不屑地笑了笑。
“不用怕!我有办法!你去书房那一个一模一样的档案袋过来……”
聂文雅听后一脸欣喜的表情,立刻去书房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档案袋。
随后,林绯云拆开档案袋,将里面的资料全部放进的信的里面。
然后将一叠没用的白纸放进了旧的里面。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咱们立薄有了这个东西,接任集团总经理,那就是铁板定钉的事情了!这东西在咱们这是锦上添花,在梁新那狗屁不!别浪费机会!”
聂文雅听后用力点了点头,立刻将档案袋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第二天,梁新再次登门,准备谈一下和聂文茜复婚的事情,却不想被聂云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周立薄,你自己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