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可是依我来看,祁承桓怕是要对你的母后下手了,你这都不管吗?”
原来这船上还有另外一个男子,坐在那里喝着酒吃着菜。
看得出来刚刚应该是两人在对饮,不过这饭局已经吃到尾声了。
李清嘉保持着沉默并没有说话,依旧将手里的东西,慢慢的丢到湖中,似乎在抒发自己的心情。
“先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将慕容丞相给扳倒吧,否则他想动我的母后,那还为时尚早。”李清嘉久久之后才悠悠的说出了这句话,不过那人听到之后却轻笑一声,似乎在笑他的天真。
“他能不能成功扳倒慕容丞相,你难道还不清楚他的实力吗?再说了,你的母后也不是当年了那样了,这些年做的蠢事也越来越多,当年的那些事情都没人捂得死死的,现在一旦被揭发出来的话,对你们可是相当不利的。”
李清嘉猛地一甩手,将手里的小石子丢的老远,湖中央溅起一阵涟漪。
“有些事儿不该说就别说,也用不着你来操心。”李清嘉冷冷的说。
“好好好,是我错了,吃菜吃菜。”那人刚刚还在那冷嘲热讽,下一秒就直接认怂。
确实如此,现在朝堂之上的局势已经进入了白恶化阶段。
皇帝只是在上面沉默不语,皱着眉头一副焦虑不已的样子,甚至还有宫女上前给他揉揉太阳穴,但其实他的内心却十分暗爽。
之前他也试过不断削减慕容丞相的势力,但都收效甚微,主要是他这棵大树已经在自己之前的没注意到的时候,长得足够茂盛,在短时间之内想要扳倒绝非易事。
但现今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说不欣喜,说不欣慰,那是假的。
现在朝下主要有两拨人马,一波就跪在了地上求情,一个二个信誓旦旦的保证,慕容丞相绝对不会做这件事情,然后反过来咬一口说是诬陷,说要彻查。
另外一派自然是保持沉默,他们既不参与站队,又不参与指控。
“祁承桓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罢了,连自己的姓氏都不清楚吧。”
“要是当初你没有罪的话,为什么要畏罪潜逃还私自越狱,再说这个时间你还去了风灵国,这难道不能够说明你才是那个叛国之人吗?不然为什么你逃出天牢之后会去风灵国!”
慕容丞相的这番指控,还是听起来很有道理的,但无论你再怎么巧舌如簧,无论你再怎么思维敏捷,在铁的证据面前,你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祁承桓面色冷淡,面对别人的指控,别人的诬陷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就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有些人听到慕容丞相提起了祁承桓的身世问题,一个二个的有了点意思,好奇的看着祁承桓,甚至还有一些在悄悄的观察皇帝的脸色。
慕容丞相敢将这件事情问出来,就是肯定皇帝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将他的身世给公之于众,到时候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动荡,那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丞相,你还不死心吗?”祁承桓看着他。
一个站立着,一个跪在地上。
慕容丞相抬头仰视着祁承桓,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的姿势究竟是怎样的,于是猛的爬了起来。
他不是没有试着挣扎,过明摆着对方,就是要在今天早上指控他之前也做了许多努力,但每次想找到一点门路的时候,就会被人给无情的打断,一是多亏了他的好女儿设的局本就十分阴险,几乎所有的路都是被封的死死的。
再加上祁承桓这人的性格,本就是绝不留余患,这两天他想尽办法也无能为力,只能孤注一掷了。
“祁承桓,你又何必为难于我,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让你这样造谣于我。”
慕容丞相聪明一世,现在也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毕竟对方做的那些证据实在是太过齐,全太过真实,真实到就连他自己看了都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的,连自己的模仿的一模一样,除了自己的好女儿,还能有谁能够做到这样呢?一时之间悔恨不已,当初这个女儿一出生就在掐死她,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见下面上演的这场闹剧差不多了,皇帝才摆了摆手,让宫女们先行退散,坐直的身子开始说正事了。
“祁先生,既然你说有证据,那就将证据给全部拿上来吧。”
皇帝此话一出,慕容丞相简直如坠冰窟。
要是之前的话还可以拼命挣扎,但是那些线索那些证据一旦拿上来的话,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因为那些证据他不是没有提前看过的,简直可以定人死罪,也不是没有试过去消费这些证据,但是祁承桓是故意让他知晓,却又让他毁不掉。
那种让人能看到又得不到的感觉,真的是让他抓耳挠腮,心急如焚。
祁承桓点了点头正有此意,这时便有一个太监将东西给盛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拿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先是随意的拿起一本,然后表情也开始变得开始震惊。
再从震惊到无与伦比的愤怒,这个过程过渡得十分自然,不愧是演技派。
然后重重的将东西给摔到了地上,“慕容丞相,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别告诉我这字迹不是你的!”
慕容丞相一动不动盯着地上的东西,这时有一个好事的大臣将东西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惊呼一声。
“这不就是慕容丞相的字迹吗?他的字可是出了名的写得好,和我们的都不一样,一般人模仿不来呢。”
没有错,这个人的确是提前安排的,顿时朝廷中像炸开了锅一样开始念叨了起来,至于那一堆还跪在地上求情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坚持着他们的立场,明明知道这是一场闹剧,却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