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拉着佟归这说说,那讲讲,问他们之前的经历。
佟归回想了下前头的生活,简约概括之那大概就是:宅家,养娃,争宠小白花。
这话能讲出来吗?
何其不成体统!!
“那个,云姨……”江母姓云,全名云婉玲,名字诗情画意,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佟归正想胡编一气,随便说说,却被江母打断了。
“还叫姨,怎么着也该改口了。”
佟归嘴角一抽,试探着喊了句:“妈?”
“哎!”云婉玲应的特别欢快,活像是迫不及待要拐走别人家儿子的人贩子。佟归从小没娘,有了可以叫妈的人,本应是件很感动的事,结果,他现在却没有一丝心酸的劲儿,完全被这俏皮的新出炉的丈母娘弄得哭笑不得。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自家爸妈,不用这么客套。”
江父吃饭挺快,吃完了就急急忙忙去洗澡,说一会要看他大孙子。
二楼的婴儿房与主卧是相连的。婴儿房特殊在有两道门,对着走廊有一道门,可以从外面进出。也可以把门一关,直接从主卧与之连通的门进入。
既方便了父母照看孩子,也避免俩人有什么羞羞的事情要做的时候,打扰到小朋友。
江柏灵在他的新家睡的可好了,爷爷奶奶就在他头顶看他,讨论他,也没有给他吵醒。
“看看这眉眼,看看这小鼻子小嘴巴,和阿虑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云婉玲笑着说,接着就去找江虑小时候的照片,要拿过来对比对比。
江父在一边瞧着,也觉得这宝宝长的可爱。
“赶明儿去你爷爷奶奶家吃饭,把彤彤和孩子都带上,大家熟悉熟悉。你爷爷听说有了曾孙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爷爷不是有华南那个外孙就够了?当初说要把我赶出家门,转头就执行的灭情绝性,现在倒想起有我这么个孙子了?”
江虑从小和父母生活在t市,每年只在过年的时候见爷爷奶奶一面。他爷爷更喜欢从小养在身边的外孙,对他这个疏离的孙子不太感冒,他自然也不会自找无趣,上赶去整这场买卖。
“你爷爷都八十多了,老糊涂一个你还跟他计较什么?”江岐军轻描淡写的说他老爹是个老糊涂,而且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
他都这样说了,江虑也不好再提,再偏心也毕竟是他亲爷爷。
“华南现在怎么样,听说找了个女朋友?今天怎么是他陪着妈过来。”
江父抬头瞅了他一眼:“你还挺关心啊,他现在哄的你妈挺高兴,一口一个伯母叫着,找的那个女朋友是你妈的得意门徒。”
江母末世前是某著名舞蹈学院里的教授,而能入他母亲眼的,必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年轻漂亮功夫扎实,青春又靓丽。要在几年前,他作为表哥可能要叹一句男才女貌,华南这小子艳福不浅,可经历过两年前的事,他一直觉得华南是gay,不是gay怎么可能只吃了一顿饭,就断定他和佟归在一起了。而且江虑清楚的记得他和佟归在他跟前从没有过分逾矩的举动,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多。饭后他回了公司,佟归回了学校,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聚餐,谁能想到看着挺正常的华南居然是个告状精。
江虑顿了顿,将之前在隔离所前发生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
“听着倒像是精神系的异能,在所有异能中,精神系是虽不可捉摸的,而且只能自然激发,不能借助晶石或者外物。所有的精神系异能者,一经上报,立马可以得到最好的资源和福利,甚至可以每周领取免费的晶石。华南若真是激发了异能,这是件好事,为什么会藏着掖着,既然已经藏着掖着了,为什么又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出来,目的却只是为了抱孩子?”江父分析道。
也许是他们声音大了些,江柏灵扭动了两下,皱了皱小眉头。
“走,咱们别吵到孩子睡觉,换个地方说。”江父帮孩子掖了掖被角,悄声和江虑出去了。
楼底下云女士还在和佟归唠嗑,正说到她杀丧尸的壮举:“哎呦,你可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就离我一米远,下一秒就要扑我身上了。我当即立断的一侧身,然后一脚踢了过去,给它踹到一边,正好旁边是个铁架子,跌落给它压在了下面。”
江父看到,笑了笑和江虑说:“你妈的这段壮举,逢人就要说上好几遍。”
“什么时候的事?”江虑却没有不当成一回事。
“末世初期你妈去逛商场,放心,司机跟着呢,她就算不踹那一脚,丧尸也咬不着她。”
江虑和江父去了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佟归在客厅拿着牙签吃水果拼盘,一边听云女士讲故事,还挺有趣味。
末世后要节约用电,睡觉都早,佟归洗了个澡,在床头涂他那些瓶瓶罐罐。
“涂的什么,还是橙子味的?”江虑一开口,将佟归吓了一跳。他刚在手里挤了些妊娠纹修复霜,还没往肚子上抹,江虑就洗漱完出来了。
佟归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了一下,然后将手心里的乳液抹在了脸上。
江虑看着有些稀奇。护肤品这些东西,佟归嫌麻烦从没用过,别看他长的白白净净,乖巧可爱的模样,其实内里糙得很。他们刚住一起的时候,佟归邋遢的袜子裤衩到处乱扔,都是他在旁边收拾的。江虑洗脸用洗面奶,还被佟归笑了一阵。
从前的莽汉一条,怎么末世后倒讲究起来了,而且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买的,他都没印象。
江虑走上前,眼睛撇过那瓶子,还是写的日文,于是随手拎起来看了看。他日语没有英文那么熟练,但日常的交流和书写都不成问题,很快就明白了这是瓶什么玩意儿。
佟归见他提溜走了自己的修复霜,脸都有点红了,本来就是他背着江虑偷摸买的,好在瓶子上都是日文,江虑也看不懂。
“就,就是擦脸的。”
“嗯。”江虑把瓶子放下,表情丝毫未变。
佟归看他没反应,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大惊小怪,根本没有必要偷着藏着,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江虑关了开关,屋里突然就暗了下来。
佟归听着江虑的脚步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身旁的被褥忽然间陷下了一块,是江虑上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没一会佟归就觉得有些热,大概是江虑的体温太高了的缘故。不过他和江虑一人一条被子,各自睡在各自的被窝,这咋还能热到一块呢?
他翻了几个身,渐渐习惯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却听到身后几声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他的被窝就被掀开了,有火热的小炉子靠了上来。
“怎么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吗?”江虑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让他打了个激灵,这微微的痒意顺着脊椎骨让人身体酥麻了大半。
乖乖,这小妖精的妖娆气音谁能顶得住啊!佟归低骂一声,翻了个身和江虑面对面,即使黑暗中看不清,他也能感受到江虑狼一样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你要干嘛?”佟归瑟缩了一下,这一句他说完就后悔了,好怕江虑回他一句“干你啊!”
江虑低笑了一下,虽然嘴上没回,但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句。
太久没做,佟归恍惚间觉得自己又体会了一遍被开/苞的痛。江虑压根不知道他的修复霜有多贵,就随随便便的挤了一大坨用来润滑,可就这样,还是有些痛。
果然还是火炉太大的缘故吗?
他像一块牛排,被炙烤着,焦灼着,然后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又痛又爽的滋味顺着尾椎直顶脑门,一下又一下,让人恐惧又上瘾。
“啊!”佟归喘息着小声惊呼了一声,感觉小腹一片粘腻的潮湿,他双眼失神,脑子里想的是幸亏他是仰着的,不然把床单弄脏了,到了明天该有多尴尬。
随着这声惊呼,江虑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他自个撸了几分钟,然后连着计生用品一起将他的子孙扔进了垃圾桶。
温热的水球滚过佟归的身体,带走了一身的汗渍,江虑又体贴的拿毛巾给他擦干。
唉,这服务,绝了!
佟归砸吧砸吧嘴,觉得身心都异常满足,做梦也做的有些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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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虑:你失眠了?
佟归:没有啊,我马上就要睡了。
江虑:不,你不想睡,你失眠了。
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