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还在方才被劫持的恍惚中没有回过神。
思维、反应都比平时要慢了一拍。
直到男人清俊好看的脸快要碰到她的脸,她才反应过来要躲开,但是她还来得及躲,就听到男人冷漠不含半点温度的声音响起,“长点脑子,将自己当成靶子了?”
颜婳终于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唇瓣动了动,她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男人,“我将自己当成靶子关薄先生什么事?”
薄衍点了下头,眼神淡漠,“行,跟我没关系。”说完,便冷着脸转身大步离开了。
颜婳皱了皱眉,觉得他莫名其妙。
一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不少。
颜婳在超市找到洗手台,清理了下手臂和衣服被沾到的鲜血后,她离开超市。
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辆越野车停到她跟前。
驾驶室车窗打开,一张黑黝年轻的脸露在她眼前,“妹妹,你好,回去吗?我和老大送你。”
副驾驶坐着薄衍,他嘴里叼着根香烟,迷彩服袖子挽至手臂,手肘撑在车窗上,眉眼清俊冷淡。
颜婳从自来熟的石头身上收回视线,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不用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她话音刚落,抽着烟的男人,清冷的嗓音便响起,“上车,已经很晚了,街上不安全。”
最近都城确实有点动荡不安,颜婳害怕再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她说了声谢谢后,拉开车门上车。
几乎在她刚坐稳的瞬间,一件迷彩外套就朝她扔了过来。
外套罩在她脸上,皂角香夹杂着淡淡的汗水,带着男人阳刚的味道扑鼻而来,颜婳将衣服从头上拿下来,灵秀水嫩的小脸有些恼怒,“薄先生,你做什么?”
薄衍转过头,和她喷着怒火的眼眸对视。片刻后,他视线下移,挪到她胸口位置。
颜婳顺着她视线望去,只见她身上衬衫扣子不知何开了两颗,里面黑色蕾丝内-衣露了出来,隐隐还能看到白皙的柔软。
脑子里嗡的一声,火辣辣的热度,从脸庞一直蔓延到耳朵后。
她连忙将扣子扣好,将他的外套放在一边。
薄衍回过头,脑海里浮现出她跌坐在鲜果店内,裙角上翻,他不小心瞥到的一幕。
两条细白腿间,黑色内褲令人浮想联翩。
他眉眼沉了沉,不自觉的加快了抽烟速度。
石头将车停到了颜婳住的小区门口,笑嘻嘻的回头,朝她伸出手,“妹妹你好,我叫石头,今年21,还没有成婚……”话没说完,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他连忙捂住脑袋,“哎哟,老大你干嘛打我?我只是想跟妹妹认识认识嘛!”
“她不会喜欢你的。”薄衍面无表情的开口。
石头挠了挠脑袋,看向没有说话的颜婳,嘿嘿一笑,“妹妹,我这种小黑哥,真没机会了么?”
颜婳没太听懂石头的意思。
石头又问了一句,“妹妹,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们部队好多兵哥哥都单着,妹妹需不需要男朋友?”
颜婳微微抿了下唇,眼眸看向线条清冷的薄衍,她轻软又不失礼貌的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兵哥哥,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她再次道了谢,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颜婳进了小区后,石头才重新启动引擎,越野车疾驰离开。
开了一段距离,石头发现不对劲,车厢里好像蔓延着一股清冷阴沉气息,他一回头,便发现老大手中的香烟燃到了尽头,马上就要烫到手背了。
而且,他发现老大手背上青筋突了出来,烟头被他捏变形。
“老大,你怎么了?咦,我才发现,你妹妹不是叫你哥哥,而是叫你薄先生呢?”而且,妹妹好像不太喜欢他们家老大的样子。
兄妹感情不太好么。
“老大,是不是妹妹交男朋友,被你阻止破坏过啊?”石头没有注意到男人紧绷透着寒凉的下颚,感叹一声,“要是我有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我也一定会变成妹控。”
“石头!”
“到!”
“再多说一句,加二十公里。”
到了训练基地,薄衍直接回到宿舍。他有单独的房间和浴室。
他脱掉身上的迷彩服,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注从他头顶浇落而下。
水珠在他健康的肤色上跳跃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在空气里发酵。
他仰起头,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清俊脸庞。
轮廓在水帘的描绘下显得愈发冷毅、性感。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她胸口衬衫扣子敞开两颗的一幕,小腹突然一热,浑身血液都往一处涌去。
他垂眸看了一眼,低咒一声。
但很快,脑海里又浮现一句:我不喜欢兵哥哥,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呵,她居然有男朋友了!
……
南栀回到颜婳公寓时,颜婳还没有回来,南栀正打算出门找她,便看到颜婳一身狼狈的回来了。
看到她衣服上染着的血迹,南栀惊怔不已,“婳婳,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颜婳摇了摇头,将自己在水果店遇到的事告诉了南栀。
“以后晚上别出去了,危险。”南栀握住颜婳泛凉的手,“吓坏了吧!”
“刚开始有点,现在还好。”好似想到什么,颜婳问南栀,“今天摄影展怎么样?还有那位跟你聊了将近一年的网友,是不是一位大帅哥啊?”
“乔砚泽。”
颜婳诧异不已,“居然是他啊?不过你别说,他对你还挺有心的。”
“他是南瑶小舅舅。”
颜婳更加惊讶了。
“而且,我跟他妈妈通过话,他接近我,是为了替南瑶出气。”若是她真的被乔砚泽俘虏了,估计会被他一脚无情踢开。
幸好,她对乔砚泽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
自从摄影展之后,南栀就没有再遇到过慕司寒。
她找私家侦探查找王室成员的孩子在哪里上学,结果让她有点失望。
私家侦探查出来了,却不能告诉她。
这天早上,习惯了晨跑的南栀,从山上跑下来时,突然看到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婶坐在地上,脸色微微发白的样子。
南栀连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