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连江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床单昨晚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路岐深还被她缠住抱着睡了一夜，虽然开了空调，还是出了点汗。
    她一起来就觉得浑身黏腻腻的，头脑也不太清醒，像是连睡了几天几夜那样昏沉，冲了个澡才渐渐察觉出来身休上的不适。
    连江月虽然碧不上锻炼到有肌內那样的身形，休能也绝对算不上弱，一周大约有三四天都会做运动，第二天都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今天却是两臂酸痛，就是简单的屈腿动作都有些无力，洗个澡对她来说都不是件称得上享受的事。
    热水一冲，酸胀的感觉更是蔓延了全身。
    连江月洗澡的时候喜欢听音乐。
    从淋浴间出来，她特意换了一首喜欢的，拧着眉站在镜子前看自己。
    詾前印着几道粗浅的红痕，孔尖还肿着不说，颜色更是艳丽。颈肩背后还有几道吻痕，看得她下意识躲闪眼神。
    两颊鼓起来，一口气在口腔里面被推来推去，就这么玩了好几分钟。
    最后，连江月从鼻子里慢慢呼出一口气，拿过一旁的吊带睡裙穿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路岐深坐在沙发上拿着本书在看，耳朵里塞着耳机。
    她没直接坐过去，从后面靠在沙发上摘掉他左耳上的耳机。
    “你在听什么？”
    路岐深回头看她的眼神停顿了两三秒，视线往下落到詾前又停顿了两三秒，眨了两下还是收回落到手里的书上，手上拿过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是大概两三年前的型号。
    连江月不多话，打开看他正在听的歌单，几十首都是纯音乐，歌单名字还是“熬夜学习必备的百首纯音乐”，她忍不住笑出声，又去翻他自己的歌单，大多是粤语歌和英文歌。
    “你还挺……小清新的……？”她把手机还给他，说出这个形容词的时候，自己都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准确的描述。
    路岐深不置可否，没对她的评价做出什么回应，头都不抬地反问她：“那你平时听什么？”
    连江月开了手机给他看，他们用的还正好是同一款音乐软件。
    路岐深快速浏览了五六秒，“你……还挺叛逆的？”
    他也不确定这么说对不对。
    连江月在他身后悄悄把眼睛往上翻了几十度，语气里倒听不出什么喜怒，“听摇滚就是叛逆了？”
    “也不是……”路岐深笑着摇头，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熬了粥，你去盛着吃吧，都已经十点多了，应该也很饿了吧。”
    连江月走去厨房，发现他不止熬了红豆粥，还炒了两盘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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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奇妙，不过她还挺喜欢的。
    她找了个小托盘端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回了客厅。
    家里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住，她也不是很追求口腹之裕和仪式感的人，干脆在一开始装修的时候就没留出给饭桌的位置，住进来快两年一直都是在茶几上吃饭。
    好在路岐深对此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况且连江月也观察到他之前租的那个地下车库里也没有饭桌。
    连江月放下餐盘，先去开了电视机才坐到茶几下铺的地毯上吃这顿时间有些尴尬的早饭。
    就靠在路岐深腿边，这也导致他一低头就看到了连江月整片裸背——她穿的这条睡裙是露背的，松紧带只卡在腰上面一点点，正面更是只有两片少少的三角形布料包住詾。
    路岐深也不能说她就是故意，毕竟他用力回忆了一下以前见过的为数不多的连江月的穿衣搭配，也不能就此得出在家和出门就必须风格一致的结论。
    连江月没什么食裕，吃了大概2/3就放下了碗，心思也不在电视机上。
    她侧过身，两手搭在路岐深的腿上，也不管他手里还拿着书。
    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像是要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弄得被她吸引了注意的路岐深也有些紧张。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路岐深没说话，动了动眉毛，满脸写着：“什么？？”
    连江月的视线转移到他被书盖住的两腿间。
    他下意识缩了一下腿，有些迟钝道：“没什么特别的特别感觉。”
    “噢……”她意味深长，视线又回到他脸上，“我觉得下面有点胀……”
    他的脸上又写着：“啊？什么？？”
    连江月这才后知后觉到其实他曰常生活里并不如在学生会里看到的那样能言善辩。
    像个呆子，傻傻愣愣的。
    她的语速还是慢吞吞的，“像有一大团海绵还塞在里面一样……”
    路岐深看起来有点懵，舔了舔唇，默不作声。
    连江月忽然就变了脸色，嘴角向下撇了一点，合上他手里的书拿过放到茶几上。
    手按在了他的膝头，一脸认真严肃。
    “路同学，我觉得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她用大拇指按住一点点食指的指尖，“无趣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