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闻瑾点点头。
他爸的忌日在6月份,上了大学后放假比较晚,只能迟一个月去。
吃完饭,于洋来电话了,闻瑾看了他妈一眼,悄悄拿起手机回了卧室。
陈雅静懒得拆穿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闻一南,你儿子找女朋友了都不给他妈汇报...”
晚上,京城。
在金碧辉煌那种哄闹劲爆眼花缭乱的地方呆惯了,坐在清吧里于洋反而有些不自在。
他本来是去店里处理点事儿,结果出来碰到了正在停车的付祎。他去付祎那儿买点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回都客套说等有时间了一起聊聊,结果一次都没联系过人家,唯一一次还是上次专门把人从家里叫出来加班做点心...
于洋也有些不好意思,择日不如撞日,今儿碰到了怎么也得请人吃个饭不是?付祎是来给附近的茶楼送点心的,之后也没什么事儿,于洋便挑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其实大家都吃过饭了,什么也吃不下,而且都开着车,也不能喝酒,就点了一些饮料果盘蜜饯什么的。
两人聊天,也不过就是最近在干什么京城房子又贵了巴拉巴拉的...期间于洋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兜里揣的时候没摸清裤兜的位置,把手机给扔地上了,正好滑到了付祎脚下。
付祎弯腰帮他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屏保时猛的睁大了眼。
“这...这是...”付祎愣怔着。
于洋不以为然,笑的很开心,坦然道:“哦,我家那口子。”
随即也看出付祎脸色不对,疑惑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付祎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轻笑了一下,“当时那些人都说是他强迫你,我就觉得奇怪,他那么瘦弱的样子怎么可能...”
她猛的顿住了。
于洋错愕的看着她。
付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忘了...于洋当时不在,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那些人是谁?”于洋声音早已没有温度,“什么强迫?”
付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毕竟,看的出来,闻瑾自己都从没跟他提过。
付祎掩饰的喝了口饮料,不再说话。
可于洋是谁?如果当年他参加高考,没准儿就是那届的状元。就算付祎不说,他也能从那些只言片语里猜出个大概。
“一中那群狗屎?”他语气阴冷,似乎还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闻瑾强迫我什么?强迫我和他交往?还是强迫我和他上床?”
付祎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于洋权当她是默认了。
“抱歉,”他眼底猩红,缓缓站起身往外走去,“咱们下次再聊吧...”
“等等。”付祎叫住了他。
“如果他都从没跟你提过这些事,你又何必亲手去揭他的伤口。”
于洋一动不动的站着,迟来的怒火和心疼让他整个人都暴戾的颤抖。
他知道,他记得,学校里那群王八蛋当年是怎么欺负刘子期的...可刘子期被欺负的时候还有闻瑾给他出头。闻瑾呢?当年他那么孤僻...谁又能给他出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于洋的声音在颤抖,回过头来眼神阴狠的让付祎感到了深渊般的恶意,“我该装作不知道...?”于洋猛地哑了声,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那些人心里也不会好过,”付祎看着他冷静道,“如果他们有良心的话,他们自己就会惩罚自己。”她顿了顿,又道,“就像你和周易。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知道周易心里一直有根刺。”
“如果他们没有良心,也毫无罪恶感,那社会也会让他们尝尽苦头。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轮空榜了
难受死了
第37章 第章
前段日子挺忙的,大家都要毕业了,准备毕业典礼,和室友不醉不归,还有...和最后的肆意青春告别。
刘子期保研了,而闻瑾并不打算继续读下去,两人除了在店里交接的时候见一面,挺久没好好说句话了。
还是高三第一次来的哪家清吧,灯光昏暗人烟寥寥,只出售啤酒,还特么只有一个牌子。唯一能让人夸一夸的是酒吧老板的“歌品”,放的音乐全是闻瑾喜欢的。
他俩已经干掉了一件儿啤酒,都有些喝多了。
“我啊,毕业没什么感触,反正还是接着上学...就是挺舍不得我那几个室友的。”刘子期抱着空酒瓶子喃喃。
到底是大城市的人,比这破地儿的人见多识广。大二的时候刘子期跟宿舍出柜,一群大老爷们诡异的安静了一分钟后,什么都没说,晚上还给他发了红包祝他幸福,着实把刘子期感动坏了。
一开始,刘子期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唯唯诺诺被欺负了也不敢出声的娘炮,但认识的越久,闻瑾越觉得这人活的坦率。
高中的时候他就敢光明正大的喜欢他班那个智障体委,被人欺负惨了。可就算当年因为性向这事儿吃了不少苦头,大学他还是坚持要出柜,甚至创立了一个为性少数维权的社团。
他默不作声的,却总是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反正闻瑾挺佩服的。
闻瑾端起杯子,碰了碰他的,两人仰头喝掉了最后一口。
“...唉对了,大闻子,我一直有个儿事想问你来着。”刘子期抬头看向他,“那个于洋,是不是就是高三...”他打了个酒嗝,“被你强x的那个...?”
这人真是喝多了。
“啧,”闻瑾皱了下眉,“我他妈没强过他!”
刘子期醉醺醺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指那件事儿,你听懂就行...”
他看向闻瑾的眼睛似乎又有了几分清明,“是他吗?现在跟你在一起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