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牌特别好……”
转移成功!
☆、世上本没有情敌这个词
彦秋寒坐熟悉的在沙发上,不禁学习云意白感叹交友的重要性,就在她才回家七个小时之后,她又因为一个小屁孩儿神奇地坐在了这里。
张谨言的家里仍然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如没人生活一般一尘不染,导致彦秋寒每次进到屋内都有一种来自整洁的环境和她凌乱基因之间对冲的压力。
“你吃饭了吗?”张谨言问。
“我吃过了,你还没吃吗,给你叫个外卖?”
“你就不能说给我做点儿……”他吃外卖已经到了见到就呕的地步了。
彦秋寒故作老成般拍两下自己的衣服,深叹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穿着这件衣服么。”她出口并不是问句。
“嗯。”
张谨言轻应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就是因为做饭烧坏了我妈一个进口锅,就在我回家的第一天,光荣的像小学生一样离家出走,这个衣服还是穿我朋友的,不然我就只能穿着单衣来这儿变成一个冰冻座山雕。”
“看来我们俩今天都挺幼稚的。”张谨言轻笑,觉得忽然心情不错,于是转身去厨房做饭。“你要不要再吃点?”
“……也可以……”彦秋寒摸摸肚子。
“还能吃得下?”
“我跑着来的,消耗太大!”这小屁孩儿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其实你可以不来的。”张谨言切着香肠,眼神有些闪烁,喃喃自语。“我只是不知道那个电话除了你可以打给谁……”
彦秋寒只看到他嘴在动,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是那时候他落寞的神情,真的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莫名让人萌生想要保护的冲动。
那个画面,刻在她脑海里好久好久。
“你嘟囔什么呢?”
“嘟囔你太能吃了,你吃完这顿估计我家就断粮了。”
“……”真讨厌。
张谨言迅速的做好了两个菜,还没来得及端到桌上,彦秋寒就迫不及待拿着筷子在案板前等着尝第一口。
张谨言看出她的意图,端着两盘菜使出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避过彦秋寒每一次伸出的筷子,带着两盘菜安全到达饭桌。
“哼,我看你伤的应该是不重。”彦秋寒没偷到第一口,将筷子塞到嘴里叼着,一脸不忿。
“还可以,过来吃饭。”
彦秋寒听话的坐下,接过张谨言递过来的饭碗。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回来看到你这样会揍你的。”
“她不会,她根本不会在意。”
彦秋寒本想教育他几句,但那些‘妈妈都是为了你,不要太敏感。’的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今天是同样的心情。
“其实,你可以和她吵的,可以将你所有的不满吼给她听。”
张谨言抬头看她的眼睛,想在她眼中看出玩笑的意味,却只撞上了她无比认真的眼神。
你可以吵,
也可以闹,
可以发泄所以的不满,
可以把所有最坏的情绪丢给她,
因为她是妈妈。
只是在所有的孩子气之后,
不要忘记了爱她——
就好。
张谨言就那样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彦秋寒开始怀疑自己脸上粘了饭粒,他才挪开眼神,戏谑的笑。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离家出走的理由?”
彦秋寒恨不得伸手掐死他,老天啊,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讨厌的小孩儿!
“我们俩今天算不算小学同班同学。”
“不不不。”彦秋寒连连摆手,不想和他划在一个等级。“我今天是小学生,你最多是幼儿园大班。”
“为什么?”他笑着看她怎么胡扯。
“因为我离家出走是命运的抗争,是自由的斗争,是和黑暗势力对抗到底的革命!而你……”彦秋寒一脸不屑的用筷子指着张谨言。“……你只是为了女生打架,儿女情长和我这家国大义没法比!”
她慷慨激昂,就差一只脚站在椅子上前进前进了。
我信你个鬼!
“不是为了女生打架了,我是还债。”他实话实说,毕竟欠了莫聪好几顿毒打,总要还他的。
“你欠林梦如钱了?”
“你就这么点儿想象力?”
张谨言本想让她发散思维,不要总以为是因为林梦如,没想到对面忽而传来嘿嘿的奸笑声,他就知道彦秋寒的发散思维又是什么奇怪的方向。
“停!”
“哎呦,我们绿叶菜长大了,都欠了桃花债了!嘿嘿嘿……”
张谨言忍着将她那满是不正经的的脸皮撕下来的冲动,仍是倒杯水推过去,彦秋寒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伸长了脖子,心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快说说,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张谨言又默默给她添满了水杯,放下水壶后,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颇为严肃的意味。彦秋寒见他这副样子,以为玩笑开过了火,才收起笑脸,怏怏地说。
“哼,我不乱问了还不成吗。”
“你觉得我俩发展到哪步了?”
彦秋寒见他接了话,当即又笑嘻嘻的伸长了脖子:“确定关系了吗,用不用姐姐传授给你《追女三十六计》!”
他直直看着那个没心没肺笑着的人,眼底的笑意愈淡。
“操心你自己吧,搞定崔品然和安帅哥了吗?”
彦秋寒被他反呛得哑口无言,悻悻然地将碗里的饭快速塞进嘴里,瞪了眼对面吃相优雅的张谨言,回到客厅看电视。
电视里播着八点档的狗血剧,失忆的富家少爷住在穷困潦倒的小草女主家的俗套剧情,彦秋寒看着看着,脑子里播起小剧场——
原始社会时,失忆的富家少爷张谨言因缘巧合之下来到专治各种不服的人间正义使者彦秋寒家里,彦秋寒每天让他洗衣做饭,做不好就用藤条鞭打他,最后将他卖给了专收奴隶的隔壁大汉家,隔壁的主人见他有几分姿色,要娶他做小,却被大老婆无情驱逐……
“哈哈哈!!!”彦秋寒越想越兴奋,笑得直拍大腿。
张谨言听到那穿脑魔音,险些将手里的筷子扔出去,他转头,见彦秋寒看着电视里原本伤感的桥段笑成疯子,思考要不要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脑科……
张谨言将碗放进洗碗机后坐在沙发上陪彦秋寒看电视,不一会儿,莫聪偷偷摸摸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面传来的是谨慎的气声,还掺着手捂话筒的杂音。
“你被领走了吗?”
“嗯。”
“我刚挨完揍,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呢,一会儿我妈就去上夜班了,上线玩两把啊。”
“手疼。”
彦秋寒侧目,看旁边坐着的人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两只手撕零食袋撕得那叫一个利索,怎么看都不像手疼的人。
“咋,你手折了?”莫聪激动的问。
“差不多。”
“去医院没有啊?哥们儿,这次我对不住你了。”莫聪胖手撑脸,满是懊悔和苦恼。
“不用你操心。”
“你不会告诉你妈了因为我挨的揍吧?”
莫聪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门躲一段时间,以免来寻仇的人过多,死于非命。
“我还没见到她呢,见到再考虑要不要说。”
“嗯?”莫聪胖胖的脸上充满大大的疑惑。“那谁去捞你的?你找你爸了?”
这不太可能啊,他俩兄弟多年,据他所知,张谨言绝对不会主动去找他爸的,更别提是让他去派出所领人这种丢脸的事儿。
“没有,朋友。”张谨言本想说他明知故问,忽又想起他在给警察报名字的时候,莫聪已经回家面对姚金兰女士的疾风了。
姚金兰女士——莫聪的妈妈,小区内著名的河东狮。
“什么朋友,你朋友还有我不认识的?”
“你见过。”
“什么时候?”
“酒吧门口。”
彦秋寒听他又提自己的黑历史,眼皮都没抬,直接将手里的抱枕丢过去。
“嘶——”张谨言吃痛。
彦秋寒这才想起来张谨言还带着伤,紧忙转过去看他怎么样,她紧张的问:“没事儿吧!”
张谨言却除了那一声之后没有了任何的疼痛的表现,他撕开一个果冻皮,将果冻挤进刚好凑过来的彦秋寒嘴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莫聪激动的大叫,像是听到了惊天的秘密。“你俩在一起呢?在你家?!和酒吧门口那个女的!”
“嗯,怎么了。”